“可惡,太狠了。”


    曲寧康氣得直咬牙,趕緊打電話給他老婆,讓她抓緊把家裏兩萬塊錢還給單其本的老婆,“你給她說,錢是23號給她讓她轉交單其本的,她明白是怎麽回事。”


    “老曲,發生了什麽事?這次不行,下次再好機會給單其本挪個位置不行啊?”曲寧康的老婆有點不想還錢,在電話中嘀咕道。


    “下次,狗屁的下次,單其本已經被紀委雙規了,趕緊還錢……”曲寧康氣急敗壞地道。


    “啊,我馬上就去,老曲,你會不會有事啊……”他的老婆驚慌失措地道。


    之前單其本為了當上鎮長,給曲寧康送了五萬塊錢,逢年過節大紅包更是沒少過,現在單其本被雙規了,會不會為了爭取寬大處理主動交代問題啊。


    曲寧康也是心亂如麻,之前區紀委一點風聲都沒有,誰知道直接就把單其本給帶走了,早知道他也會跟單其本對一下口供,讓他不要亂說話啊。


    打完電話,曲寧康收拾了一下心情,隨即又打電話給區紀委副書記範沐紅,約他現在出來喝茶。


    範沐紅稍一沉吟,便答應下來,兩人約在區委附近的一家私人茶坊見麵。


    從外麵回來,曲寧康明顯輕鬆了許多。


    範沐紅能走到區紀委副書記的位置上,他可是出了不少力,雖然範沐紅也給他送了一些錢物,但這交情跑不了。


    他約範沐紅喝茶,就是請他安排人給單其本帶話不要亂說。


    範沐紅滿口答應,表示單其本聰明點的話,也不會胡亂牽扯,那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已經到了下班時間,曲寧康坐在辦公室裏,不停地抽著煙。


    雖然單其本那裏應該沒什麽大礙了,但葉明昊的強硬手段,還是讓他心有餘悸。


    除了單其本,區法院也有兩個人被雙規。


    彭勇連這家夥,此前朱天亮擔任區委書記的時候,一直都很低調,簡直讓人忘記了他是幹什麽的。


    現在在葉明昊的指使下,大肆出手,明顯就是有針對性地打壓對手。


    “年輕人太不講規矩了。”


    “就算不提拔單其本,也用不著雙規他吧。”


    曲寧康無比憤怒,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不僅他憤怒,區長羅思賢也無比惱怒。


    葉明昊太直接了,區紀委的行動指向性太明顯。


    “明擺著就是告訴大家,不聽招呼,就要被紀委查,這個年代,誰又一點問題都沒有呢?”


    羅思賢坐在辦公室,很焦慮。


    他感覺,葉明昊雖然初來乍到,但明顯比起朱天亮來更難相處。


    朱天亮雖然也霸道,但是做事還是講規則,不會一棒子把人打死,也會適當讓一些好處出來,並不會一個人獨占所有利益。


    葉明昊卻不一樣,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做事一點餘地都不留。


    這樣搞,一般人肯定會沒朋友。


    但無奈葉明昊有市委書記撐腰,肆意妄為,依然有人會緊跟他的步伐為他搖旗呐喊。


    “區長,葉明昊也太過分了吧。”


    “誰有不同意見就查誰?這都什麽年代了,還這麽明目張膽地地打擊報複排除異己!”


    “我們不能放任他這麽亂來,不然要出亂子啊。”


    常務副區長甘雪莛坐在他的麵前嘮叨著,她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半老徐娘,兩片薄嘴唇塗著暗紅色的口紅,臉上擦了粉,眉毛畫得細長,皺著眉頭,給人一種刻薄的感覺。


    羅思賢一臉無奈道:“他有人撐腰,可以肆無忌憚啊。”


    甘雪莛冷笑道:“我就不信他一點問題沒有,等他轉正的時候,如果有人舉報,你說……”


    羅思賢笑了笑道:“如果真有人舉報,肯定會有影響,不過關鍵還是要看是什麽問題。”


    甘雪莛道:“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也不知道市裏怎麽想的,明明你最適當擔任區委書記,居然讓他來主持工作。”


    如果羅思賢擔任了區委書記,她作為常務副區長,也是有機會往前一步的。


    即使不能接替區長一職,也有機會成為區委副書記啊。


    總之葉明昊橫插進來,就擋了很多人的路,讓人心中不滿。


    羅思賢冷聲道:“有些事情,不能隻看一時,也要看他能不能在那個位置上坐穩。有的人,主持工作超過一年,最終還不是沒有如願啊。”


    兩人在辦公室裏小聲商量著、密謀著。


    隨著區紀委強力出手,雙規了單其本、薑英豪和王達魁,區裏上上下下的中層幹部都緊張起來,一個個紛紛聯係連修武預約給葉明昊匯報工作。


    沒辦法,葉明昊這一招太狠了,動不動就讓紀委拿人,誰受得了啊。


    還不得抓緊去給葉明昊匯報一下工作,表明態度。


    即使內心怎麽不願意,但表麵上的工作必須到位,不能給葉明昊留下把柄。


    葉明昊對這種情況早有準備,讓連修武記下預約的人,讓他們好好落實工作,有時間再安排他們見麵談。


    這樣一來,葉明昊也用不著花太多的時間聽這些人表忠心,關鍵還是看大家的工作落實情況。


    區法院。


    王永授的心情很不好,這兩天上班的時候隨時都黑著臉,動不動就發脾氣批評人,法院上下的氛圍很緊張。


    他聽到消息,市紀委最近收到了一些關於自己的舉報信,心中十分惱火,看那幾個副院長的眼神就很不善。


    很顯然,這幾個人的嫌疑最大,他們以為取代自己的機會來了。


    3月5日,負責主審花名達一案的法官袁正昌主動向區紀委自首,承認自己收受過賄賂,並且在花名達一案中故意偏袒花名達,不過這也是受到了院主要領導的指使,不得已為之。


    王永授得知袁正昌自首,還把他給牽扯了出來,氣得在辦公室摔了玻璃杯。


    又過了兩天,區公安分局傳來消息,花名達在江都被抓起來了,很快便會帶回來,區檢察院摩拳擦掌又要對他重新提起公訴。


    這次除了雇凶傷人,還有其他幾起故意傷害的罪名,數罪並罰,等待花名達的將是好幾年的牢獄之災。


    王永授感覺自己越來越危險了,花名達怎麽這麽不小心呢。


    “領導,花名達被抓住了,這次隻怕隻能依法宣判了。”


    王永授給市領導打電話,“區裏麵盯得太緊了,區紀委抓了人以後,大家都被嚇住了,也不聽招呼。”


    他很無奈,感覺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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