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聲音緊張,喉嚨顫抖,隱隱的似乎有道哭腔出現。緊接著現場隱隱的出現一股緊張的氣息,緊張中夾雜著質疑,甚至隱隱的有著更多的哽咽聲音發出。“那他救了你們之後呢?他怎麽沒在這裏?還是這裏有其他出口?”現場一片安靜。“說啊,他不是你們的救命恩人嗎?他人呢?你們說啊。”始終得不到答複的人終於不再平靜,緊張的緊握著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勁間同樣青筋豎立,靈力絞著現場的草木,似乎下一刻就要掠奪在場眾人的生命般。“修莫...修莫...小師弟...我答應師傅帶你回去的...小師弟,你回來吧。”瘋癲人感受不到現場的氣氛,隻是嘴裏不停的念叨著,念叨著師傅囑咐自己不管如何都要將小師弟帶回去的。隻是四師兄官清寒不知道現在那個自己的小師弟,修莫現在在哪裏,為什麽仙府已經化成灰燼這人怎麽還沒出來,到底是生是死無從而知。而已經瘋癲的官清寒隻想知道自己的小師弟在哪裏,不管這個小師弟是生是死,自己都要帶小師弟回師門,見師父。“還沒人回答嗎?”看著官清寒的模樣,想著現在不知生死,不知去向的修莫,之前還稍顯冷靜的顧南北再也忍不住,目光凶狠的盯著在場的眾人。“好,在場的人我都記住了,你們沒人回答是吧,好的很,我從這邊開始殺,你們逃,我看這修仙界,你們能逃到哪裏。”“道友,息怒,不是我們不回答,隻是修莫道友救了我們之後就向廟宇飛去了,在仙府內就隻有他能用靈力,他現在在哪,我們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我們也不知道啊。”“顧道友,我知你是縹緲峰的大弟子,修莫是你們縹緲峰的弟子救了我們,我們很是感激,這個恩情,因我們個人能力有限,待我們回到門派,會請門派協同一起償還的,還請顧道友見諒。”“是啊,是啊。”“修莫道友在救了我之後就進了廟宇了。”一道小小的聲音這時飄出,要不是諸葛晗朵耳聰穎,幾乎讓焦急的縹緲峰及天機門眾弟子漏掉了這最後見修莫的人。循著聲音找來,才發現這人是逍遙門的人,此人麵色清秀,雖剛從仙府內逃亡出來,卻扔不掩麵上的天真純真,隻是白淨的麵孔上那顆黑亮的眼睛,透著無盡的緊張和恐懼,周圍被逍遙門的其他弟子圍住,看來這人在逍遙門中應該是受寵的存在。“他進來廟宇後發生了什麽你知道嗎?你是在仙府內最後見的他的人嗎?”顧南北一個跨步走到這人麵前,揪著這人的衣領狠聲問道。“我...我那時緊張...,沒...沒仔細看,在修莫道友進到廟宇後,好像看到一團黑氣飄出了廟宇,再後來我...我就不知道了...他不知道我是不是他救的最後一個人...嗚嗚嗚嗚。”說完,這人便大聲哭了起來,邊哭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第68章 第六十八章“是誰進了那座廟宇,是誰動了廟宇裏麵的東西, 既然你是修莫鄰進廟宇時最後救的那個人, 那麽你對這個問題應該是最清楚的,同樣也是最有資格回答的, 你說。”說完,顧南北凶狠的盯著還在不斷哭泣的少年, 少年抬頭時, 剛好看著一雙眼泛紅,帶著凶光的眼神, 頓時嚇得呆愣住,半晌都沒什麽反應。“回答我。”顧南北拎起少年的衣領, 從少年的角度看去,拎著自己的這隻手, 手筋暴起, 好像隨時都要讓自己死的死無全屍的樣子。再次哽咽起來,斷斷續續的回答道:“我...我不知道,一幫人進去, 我...我...我是最後一個進去的, 前麵進去的人都...都...都死了, 我看不對勁,才跑出來的, 隻是還是遲了,才被修道友救的。”“死了?”“是的,都死了, 進去的加上我好像有七個人,前麵六個都死了,那六人的死的樣子有點詭異,麵上好像還有一層什麽東西擋著,我看不清那些人的樣子。不過因為之前我們都是一起走的,所以能根據衣著辨識誰是誰,但要是外人的話,根本無法辨認那些屍體都姓甚名誰。”“一層東西擋著?能確認是什麽嗎?若修莫進去的話,存活的幾率有多大?”“我...不知,那層東西是什麽我不知,修莫進去能否活下來,我不知,但我也曾進去過,而且完好無損的出來了,所以,我相信修莫道友也會活下來的,隻是現在應該躲在了什麽地方,暫時無法見到你們而已。”“是的,他還活著,他一定會活著的。”顧南北低聲喃喃著,抬頭看了邊上還在念叨著修莫的官清寒,再看看其他一臉悲傷的眾師弟,天機門弟子的無奈,知道再追查下去也無濟於事,現在最主要的是先回門派,或許掌門、或許修莫的師傅有辦法。待所有事項確認完畢後,顧南北帶著僅剩的幾名弟子禦劍飛行,向縹緲峰飛去。縹緲峰,四季殿。“你說什麽?我的弟子呢?”“門主,修莫師弟失蹤,官清寒師弟...瘋癲。”“你...你...你再說一遍。”“......”大殿中央站的僅存的五人跪在中央,聽到秋果門門主氣憤的聲音,除大師兄顧南北外,無一人敢抬頭再回答,顧南北也同樣沒有再說什麽,他自己知道,自己曾經答應了掌門照顧師弟們,現在已經死了三人,雪如煙背叛師門失蹤不說,修莫因為仙府崩塌失蹤,官清寒在出仙府時被人暗害,傷了頭顱,現在神識不清,種種的種種自己都是那個該以死謝罪的人。秋果門門主、官清寒和修莫的師傅,現在就在四季殿上,縹緲峰的大殿上,以氣息凝聚一把長劍,劍端直指顧南北,雙眼發紅,身體顫抖,無法自控。是的,任誰都清楚,在知道自己視若親子的弟子一個失蹤,生死不知;一個瘋癲,神識不清時,都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所以也就在這時,縹緲峰峰主離開了他那座皇帝寶座,來到了大殿中央,食指與中指並攏,夾住了即將刺向自己徒弟的劍。扭頭看向邊上幾乎喪失了理智的師弟,秋果門門主,臉上閃過一道讓人看不清的不知什麽表情,速度快得幾乎沒人看到,緊接著,變換成沉痛的表情。“陳師弟,你弟子出事,誰都不想出現這樣的狀況,你那個小徒弟現在不是還沒找到嗎?沒找到不代表有希望嗎?別急,還有你那個四徒弟,他是被人傷的,你放心,不管需要什麽藥材,我這邊都會大力支持的。”說完,有故作沉吟了下:“這事也不是南北故意的,他也自責,他對你那小徒弟的感情你也清楚,別說你我曾經提過讓他照顧你那小徒弟了,他這次出去曆練也是為了去照顧你那小徒弟的,我想你也是清楚的,所以多餘的話也不需要我再多說什麽了吧。”“師傅,我有錯,陳門主,是我沒喲照顧好師弟們,你要懲要罰都好,南北...無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