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還是有一些見識的,終於明白了,老憨這是在大鬥借小鬥還,傳說中也有這種大鬥借小鬥還的典故。


    可那是為了爭權奪位,收買人心的。這老憨怎麽看也不像是個爭權奪位的人呀,他這是圖了什麽呢?有些人想不明白了。


    其實老憨也有不明白的事情,老憨就不明白了,有些人到底在想什麽?


    那個總保長,就是其中一個讓老憨不明白的人,隻不過是拉攏了幾個人,幫著自己收收稅,當了一個所謂的總保長,就敢明目張膽的吃拿卡要,也太欺負人了,結果被人打死了,連個正經的凶手都沒抓,落得這麽個下場,他當時腦子裏想什麽呢?


    還有那個黃老爺,仗著自己是富貴大家裏出來的,手裏邊有兩個銀錢,一個勁兒的放高利貸,收購土地,看起來發展的挺快,可也會埋下仇恨的種子呀!他就不害怕周圍的人恨他嗎?


    這一次饑荒,那個黃老爺更是趁火打劫,借一鬥還兩鬥,狠狠的大撈了一筆,這吃相也太難看了。他就不怕周圍的老百姓恨他嗎?他就不怕自己像那個總保長一樣被人家給打死嗎?


    那個黃老爺其實也是怕的,所以高牆大院,所以找了很多壯丁保護他,出來進去的總是一大幫人跟著他,還一個勁的拉攏自己,這樣真的有用嗎?反正自己不願意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其實事情很簡單的,像黃老爺這樣的人,不過是想多賺一點,發展的快一點,但有必要這麽心急嗎?他們就不知道欲速不達的道理嗎?


    饑荒年確實是發財的好機會,老憨雖然把糧食賣給了,借給了周圍的鄉親們,也沒敢賺什麽錢,但這個饑荒年也收獲了也不少啊。


    家裏存了那麽多的貨物,那五個女人也都先後懷孕了,牲口也增加了,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但其實黃老爺那樣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太多了,貪婪就是這種人的本性,有的比黃老爺這種人還過分,還貪婪,自己新收的那義子義女,不就碰到了比黃老爺更可惡的人嗎?


    一想起自己新收的義子義女,老憨就不自覺的微笑起來,他太喜歡那個小子了,真是個練武的好苗子,比自己那莊稼把式為基礎的功夫好太多了。


    自己見到這義子義女的時候,是在“伐神取水”之後的一天,那天老憨看到這姐弟的時候,抑鬱的心情突然一振,尤其是那個弟弟,太讓老憨喜歡了。


    那天老憨去了醫館,醫館裏的徒弟已經非常的給力了,不用他按時坐診了,但是老憨還是堅持著能去就去。


    大災之年,醫館裏的生意冷清的頓了,快到中午時,進來了姐弟兩個來看病,其實剛看了一眼,老憨就知道,他們的病是怎麽回事。


    徒弟略微一檢查就發現,那個姐姐腿已經有些浮腫,兩個人都麵黃肌瘦,明顯是長期吃不飽飯造成的。大夫什麽病都能治的,可是這個病應該怎麽治呢?


    徒弟弟剛想說話,老憨擺了擺手說:“我來吧。”徒弟就趕緊讓到了一旁。


    老憨給那個姐姐搭脈,順口問道:“你們是剛從外地來的。”


    姐弟兩人顯然有一些戒心,互相看了一眼。那個姐姐才說道:“我們姐弟一路賣藝,才來到這裏的,先生,我的病實在不好治,就先不用治了,以後再說吧!”


    那個弟弟著急的說:“姐姐你別說這話,我這裏還有一些錢的。”


    其實從他倆剛一進門,老憨就注意到了這個弟弟。他的眼神就像當年的清風一樣,不光是眼神,整個人都太像當年的清風了。


    而且那少年背著的行囊很奇怪,老憨看得出來裏麵應該是有一把弓,這少年應該是練過武,從走路的姿勢也看得出來。


    老憨收回號脈的手,慢慢說道:“你的病倒是不難治,不過影響到腎脈了,所以你有一些浮腫,更麻煩的是,前段時間應該得了傷寒,沒有好好治,你現在的表現是幹咳,有一些氣喘,年紀輕輕,不應該這樣的,顯然肺脈有些受損了,現在應該好好調養一番,現在不治以後會很麻煩的。”


    姐弟兩個一聽,覺得老憨說的很對的,可是姐弟兩個又有一些猶豫了,治病需要花錢的,顯然這兩個人沒什麽錢了。


    老憨又說道:“我後院有間空房,是病人調養用的,你們先住進去調養幾天,一定會好的。這種病我見多了,現在治還不難,隻是需要一點時間調養。”


    姐弟兩個還是猶豫了,那姐姐問道:“先生,我這病需要多少錢?我們姐弟兩個賣藝沒有多少錢的。”


    老憨微笑了一下說道:“隻需調養一番即可,花不了幾個錢的。”


    那弟弟說道:“姐姐,先把病治好了再說,錢的事情我再去想辦法。”


    姐弟兩人在一個小徒弟的引導下,向後院走去。


    老憨來對徒弟說道:“先端兩碗稀飯給他們,稠一點的,不要太熱。稍後再把煎好的藥送過去。”


    到中午吃飯,老憨又讓徒弟送去一些飯食。一直到了下午也不是很忙,老憨便走到後院,見姐弟兩個的情況還算不錯,便和他們聊起天兒來。


    那姐弟兩個說,父母多年之前已經過世了,跟著師傅賣藝,討口飯吃,這兩年賣藝根本就得不到多少賞錢的。今年又遇到了大災,實在弄不了多少錢了。賣藝的班子就此散夥了,大家各安天命了。


    老憨問那少年:“我能看看你的弓嗎?”


    那少年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層層包裹的行囊中拿出了一把大弓,交給老憨。居然是一把上好的牛角弓,弓弦上卻是一個小小的扣碗兒。


    那少年說:“我叫韓小金,賣藝的班子裏叫我金蛋子,這把弓是用來打彈丸的。百步穿楊我做不到,一定距離內,彈無虛發還是可以的。”


    還拿出一個可以掛在腰間的布囊,從裏邊拿出幾個彈丸給老憨看。是用黃泥和碎頭發搓成的小圓球。那少年解釋說,黃泥加上碎頭發,搓出來的泥蛋子幹了也不會開裂,搓得越圓打得越準。


    少年說的這些老憨其實是知道的,彈弓最早的時候,就是指少年拿的這種弓,和弓箭不同的是,不用來射箭,用來射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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