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我娘她這是怎麽了?”


    “她是不是隻要生了病一直拖著?”


    “對,我娘說,都是小毛病,拖一拖自己就好了,說是從小到大都是這麽過來的。”


    “難怪會得厥脫,身體一直這麽虛,這次算她命大,再有下次就不一定會這麽幸運了。”


    “醫師,那我娘她現在……”那年輕女子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她緊握著雙手,眼中滿是擔憂。


    我輕輕扶住她的胳膊,安慰道:“放心,我已經給她開了藥方,也用了針灸來調理。她現在需要休息,不能再勞累過度了。你要記得,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能忽視任何小病小痛。從今天開始,你要督促她按時服藥,合理膳食,適當鍛煉。”


    她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會的,醫師。我一定會照顧好我娘,不再讓她受苦了。”


    她轉身走向病房,透過半開的門縫,看到母親安靜地躺在床上,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痛苦之色。她心中湧上一股暖流,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母親過上更好的生活,不再為病痛所困。


    我回到老先生的醫館,跟他講了一下病人的病情後,便拿著欣欣醫館的鑰匙離開了。


    打開欣欣醫館大門的那一瞬間,一股濃濃的草藥味襲來,我看向藥櫃,好多名貴的藥材啊,老先生這麽客氣的嗎。


    我深吸一口氣,仿佛能夠嗅到每一味草藥的獨特香氣,它們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種獨特的治愈氛圍。我輕輕關上大門,環顧四周,隻見醫館內布置得古樸而典雅,木質的家具透出歲月的痕跡,散發出一種寧靜與溫馨。


    我走到藥櫃前,眼前的藥材琳琅滿目,從常見的甘草、茯苓,到稀有的鹿茸、麝香,應有盡有。我不禁感歎老先生的慷慨,這些藥材的價值不菲,他卻如此大方地留給了我。我伸手輕輕撫摸著那些藥材,感受著它們的質地和氣息,仿佛在與它們進行一場無聲的交流。


    我又看了一下周圍,衛生保持的很幹淨。隨後我把‘隨緣’那塊牌子掛了出去,又重新把搖椅給拉到醫館門口,往上麵一躺,哎呀~當初那份愜意的心情又再次回來了,搖椅搖啊搖,都快給我搖睡著了。


    陽光透過醫館門口的縫隙,斑駁地灑在我身上,帶來一絲溫暖。我躺在搖椅上,隨著它的節奏輕輕搖晃,仿佛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午後。醫館裏彌漫著淡淡的草藥香,與周圍的寧靜氛圍相得益彰,讓人不禁心生寧靜。


    耳邊傳來遠處街道的喧囂聲,但在這裏,一切都顯得那麽遙遠,仿佛被隔絕在另一個世界。我閉上眼睛,感受著搖椅帶來的舒適和微風輕拂過臉頰的愜意。這一刻,我仿佛與世隔絕,所有的煩惱和憂慮都拋到了腦後。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輕柔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我睜開眼睛,看到一個年輕的身影站在我麵前,她眼中帶著一絲好奇和探尋。她輕輕地問:“請問,這裏是欣欣醫館嗎?”


    我微微一笑,坐直了身子,回答道:“是的,這裏是欣欣醫館。請問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她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恢複了平靜,輕聲說:“我聽說這裏的醫師醫術高明,特地趕來求醫。”


    我點了點頭,示意她坐下慢慢說。她走到旁邊的木椅上坐下,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緊張。我注意到她的手緊緊握住,指節泛白,顯然是在強忍著某種不適。


    “醫師,我最近總是感覺胸悶氣短,有時候還會頭暈目眩。”她輕聲訴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請伸出手來。”我開始為她把脈,然而她的脈搏告訴我,並不是她所說的那樣。


    我微微一笑,“姑娘剛成親不久吧?”


    她微微有些吃驚的看著我,“你……你怎麽知道?”


    “叫你夫君進來吧,你倆一起看,這病才有的治。”


    一直站在門外的年輕男子,有些害羞的走進門來。


    “不要緊張,請坐。”


    我輕輕笑了笑,看著小兩口相互依偎,心中湧起一股暖意。我站起身,走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讓清新的空氣流入醫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身上,為這溫馨的氛圍增添了一抹亮色。


    我回到座位,輕聲對他們說:“現在,我要開始為你們診治了。請保持放鬆,不要有任何雜念。”


    小兩口相視一眼,彼此決定一試,之後兩人閉上眼睛,開始放鬆。


    我重新為那名女子把脈,脈穩而有力,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又為她的夫君把脈,脈沉而細,把脈時我感覺他的手還有點涼,我觀察了一下他的額頭,有微微的細汗滲出。


    “你很熱嗎?”


    小兩口同時睜開眼睛,她的夫君搖搖頭表示不熱。


    “婚後是不是時常渾身無力,腰膝酸軟?”


    “是的,醫師,婚後確實是……”他有些尷尬地承認,臉上閃過一絲憂慮。


    我微微一笑,安撫道:“不必擔心,這是新婚之後常見的症狀。你們兩人都年輕氣盛,陽氣旺盛,但新婚之後,身體需要適應新的變化,所以會出現一些不適。要孩子嘛,不要著急,要順其自然。有些事,越著急越適得其反。”


    說著,我轉身從藥櫃中取出幾味藥材,一邊配藥一邊解釋:“沒什麽大問題,我給你配點藥,隻要按照我給你的方子調理,很快就會有好消息的。”


    我遞過配好的藥包,叮囑道:“記住,服藥期間要注意飲食,避免辛辣和刺激性食物。同時,要適當鍛煉,增強體質。用藥期間,切不可再……你明白我說的什麽。”


    “好的,謝謝醫師,我們一定會謹遵醫囑。”兩人的臉瞬間紅了。


    小兩口剛要轉身離開,“姑娘,請等一下,我有句話要囑托給你,附耳過來,……”


    小兩口出門時,她的丈夫還問她,“醫師跟你說了什麽?你的臉怎麽那麽紅?”


    “哎呀,別問了,等你吃完藥,養好了你就知道了。”


    ……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的臉上笑的可開心了。


    “新婚就是好,可惜縱欲過度啊,這個可不是什麽好事。”


    “不如,我們也試試?”


    “試什麽試!”我話音剛落,才反應過來,這聲音……


    我猛的回過頭來,“李知非!你怎麽知道我在這!你什麽在這的?那兩個人不會是你找來的吧?”


    我也是才反應過來,誰沒事有這種病會找我這個籍籍無名的醫師。


    “不愧是我的顏兒,真聰明!”


    “你!”我被氣的一時語噻!


    李知非快速把門關上。


    “哎!你關門做什麽!我還要做生意呢!”


    “呐,這是定金。”他把錢袋子隨手一扔,扔在了櫃台上。


    “不如顏兒醫師先為我診治一下如何?”他一步一步走向我。


    我驚恐地向後退去,直到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無法再退。李知非步步逼近,我緊張地咬緊牙關,心跳聲在耳邊回蕩。他的眼神炙熱而深邃,仿佛要看穿我的靈魂。


    他伸出手,輕輕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有一種魔力,讓我無法抗拒。


    “顏兒,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你跑不掉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占有欲,仿佛要將我整個人吞噬。


    我掙紮著想要掙脫他的束縛,但他卻緊緊地握住我,讓我無法動彈。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臉頰微微發熱。


    在我以為他即將親上我的時候,我慢慢閉上眼睛,這時,耳邊響起了他溫柔的聲音,“顏兒,不如,我們把上次沒完成的事繼續完成,怎麽樣?”


    我一下子睜開眼,用力一把把他推開。


    “世子,我以為,上次已經跟您說的跟清楚了,看來,你始終沒有打算放過我。”


    我緩緩走向李知非,變被動為主動。“不知世子喜歡什麽樣的奴家,不如,我今天變成一名舞姬侍奉世子如何?奴家以為,上次會是我們最後一次,如今世子來了,再續前緣,奴家該感激涕零才對。”我把自己貶的一文不值,會不會讓你失望離開呢?


    我輕啟紅唇,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的手指輕輕滑過他的胸膛,挑逗地捏住自己的臉蛋,做出一副嬌羞的模樣。


    “世子,您看奴家這樣,可還入得了您的眼?”


    李知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豔,但很快被深沉的欲望所覆蓋。他緊緊盯著我,仿佛要看穿我的偽裝。


    “顏兒,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仿佛一隻野獸在暗中伺機而動。


    我咬緊了嘴唇,心中卻有一絲解脫。我知道,這樣的舉動是在玩火,但我已經沒有退路。我願意用這種方式來換取自由,哪怕隻是短暫的。


    “嘻嘻~奴家雖然是位醫師,但歌舞坊的姑娘會做的,奴家同樣也會,隻為,博世子青睞。”我輕輕在他的脖頸處吻了一下,很明顯,他的身體瞬間緊繃,猶如弦上的箭矢,隨時準備發射。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顯示出他內心的掙紮和欲望。


    我趁勢貼近他,幾乎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和狂跳的心髒。我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胸膛,一路向上,挑起他的下巴。


    “世子,奴家美嗎?”我輕聲問道,眼神中充滿了挑逗和期待。


    李知非的眼神瞬間變得炙熱無比,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拉向他。他的嘴唇緊緊貼住我的,火熱的氣息在我唇間遊走。


    “顏兒,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他低聲咆哮著,仿佛要將我融入他的身體裏。


    我輕輕推開他,“世子,別著急,奴家還有更好的驚喜,在等著您呢。”說完我便開始慢慢的寬衣解帶,但他從未見過我如此,他開始害怕了。在我脫掉外層薄紗時,他見我動真格的,一下子抓住我的手,“顏兒,別這樣。”


    我笑著甩開他的手,“世子,難道您不喜歡奴家這樣嗎?日後待奴家嫁入世子府,奴家還是得這樣侍奉世子和世子妃的呀,您提前習慣一下也好,來嘛世子。”


    我一把抱住他,開始親吻他的臉,脖頸。


    “張顏兒!你鬧夠了沒有!”李知非被我激怒了,雙手緊緊的被他抓住。


    “這難道不是世子想看到的嗎!”我同樣大聲的回應他,我的眼淚開始不停的滑落,“日後我若是嫁入世子府,也許不會再遭受像之前一樣的屈辱,但我的日子同樣不會好過,我隻能一樣討好你,不是嗎?”


    “不是的顏兒,不是的!你為何總是這樣誤解我?”李知非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痛苦。他緊緊地盯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深情。


    我突然感到一陣心痛,仿佛被他的眼神刺中。我掙紮著想要掙脫他的束縛,但他卻緊緊地抱住我,讓我無法動彈。


    “顏兒,我承認我對你有欲望,但我更想保護你,讓你不再受到傷害。”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真誠,“我承認我之前的行為讓你受到了傷害,但請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感受著他懷抱的溫暖和安全感。我知道,自己也許是被他的真誠所打動,也許是被他的懷抱所迷惑。但無論如何,我都無法否認自己心中的感情。


    我開始毫不顧忌的大哭,“世子,你離我遠點好不好!不要再逼我了!我求求你了!我隻想好好活著!”


    我的哭聲在夜空中回蕩,似乎要將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傾訴出來。李知非緊緊抱著我,任由我的淚水濕透他的衣襟。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仿佛正在經曆一場心靈的折磨。


    突然,他鬆開了我,轉身背對著我。我聽到了他深深的歎息聲,仿佛承載了所有的無奈和痛苦。我慢慢抬起頭,透過模糊的視線,看到他的肩膀在微微顫抖。我知道,他也在哭泣。


    我擦幹眼淚,默默地站在他身邊。這一刻,我們都沒有說話,隻有夜風在輕輕吹拂著我們的衣角。月光灑在我們身上,映照出兩個孤獨而痛苦的影子。


    “對不起顏兒,我……舍不得。”


    我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的舍不得,是舍不得我的身體,還是舍不得我這個人?


    月光下,他的身影顯得那麽孤獨和脆弱。我緩緩走到他麵前,輕輕捧起他的臉,讓他的目光與我對視。


    “知非,忘了我,好不好?”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好痛好痛,痛的快要碎了,但我知道,我隻能這麽做。


    “顏兒,真的要……這麽絕情嗎?”李知非的眼淚再次止不住的流下來。


    “知非,我,雖然是我,但又不是我,我不能這麽自私。我真的做不到,對不起!”


    “顏兒,可不可以,陪我最後一晚,就當是,……”


    我快速吻上他的唇,他的吻開始回應我,熱烈而深情,仿佛要將我融入他的身體裏。我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唇瓣在我的唇上輕輕遊走,每一次觸碰都像是電流般傳遍我的全身。他的雙手緊緊抱住我,讓我無法掙脫他的懷抱。


    月光灑在我們身上,映照出兩個纏綿的身影。我能夠感受到他的心跳,快速而有力,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激情和渴望。我微微張開嘴唇,讓他的舌頭輕輕探入,與我的舌頭交纏在一起。這一刻,我們仿佛融為一體,彼此的心跳、呼吸和體溫都交織在一起。


    直到他緩緩抱起我,向二樓走去。他輕輕的把我放到床上,溫柔的擦了擦我臉上還未幹的淚水,這一晚,他並沒有要了我,而是視若珍寶的一直看著我,眼神裏充滿了悲傷,我的心也跟著痛起來。


    我慢慢轉過身去,不再看他。我不能給他任何希望,也不能給自己留有餘地,我必須狠下心來,也許在外人眼裏,我就是這麽一個狠心絕情的人,可我能怎麽辦?又能怎麽辦?


    就這樣,李知非默默地陪伴了我整個夜晚,直到天空微微泛白。他被侍衛叫走,臨走時,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仿佛是一個溫柔的告別。他的離去讓我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空虛和失落感,但我知道,這是我必須經曆的痛苦。


    待他走後,我坐起身來,整個晚上都沒有入睡,長時間的哭泣使得眼睛又腫了起來。我歎了一口氣,緩緩走下樓,來到後院。打了一桶井水後,我把整張臉都按在木盆裏,冰涼的井水讓我感覺格外舒適。


    “知非,我們,大概,以後都不會再見麵了吧。”我開始苦笑,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眼前的畫麵仿佛靜止了時間,我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在這個孤獨而漫長的清晨,我隻能用自己的方式來緩解內心的痛苦和不安。


    我得趕緊寫封信讓小路來,把這家店鋪也交給他,不能總是麻煩老先生。


    一天後


    “張姑娘,你怎麽了?”小路終於到了,他一進門就見我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有些不放心。他快速走過來關切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小路,你來了,今天不營業了,幫我把門關上吧,我有件事要告訴你。”我深吸一口氣,決定告訴他我重生這件事。我知道,這可能是我一生中最艱難的決定之一,但我必須這樣做。


    ……


    “什麽?師父,真的是你嗎?”小路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淚光,仿佛積聚了多年的情感在此刻爆發。


    “師父,自那一別之後,你竟然經曆了這麽多的磨難和挫折。我想,這些痛苦的經曆一定讓你的身心都受到了極大的摧殘。”


    然而,此刻站在麵前的師父,卻仍然保持著那份堅韌和毅力,讓人不得不佩服。


    “師父,你知道的,小路從小就是孤兒,是師父把我從路邊撿了回來,所以給我起名叫小路,你照顧我、教育我,讓我成為了一個有用的人。我對師父的恩情感激不盡,我想要用自己的生命來回報師父的恩情。”


    但是,當得知師父所經曆的苦難時,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脆弱和無助。


    “可是,師父,小路真沒用,讓你遭受了那麽多的屈辱。”


    小路從來不是一個話多的人,聽我講完我的遭遇後,不僅話變多了,而且情感也豐富起來,哭的不像樣了。


    “小路,你長大了,可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了。而且,你真的很有天賦,醫術學得很好,以後可以放心大膽的為病人診治了。”


    “師父,你什麽意思?你又要走嗎?”


    “小路,以後這兩家醫館就交給你來打理了,雖然隔的有點遠,我相信,你會把它們經營好的,對嗎?醫書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保管。”


    小路點點頭答應了我的安排。


    “師父,你真的要走嗎?”


    “這是我必須經曆的痛苦,但我相信你已經足夠堅強,可以獨自麵對未來的路。師父真的很看好你,你放心,我還會回來的,隻不過,不確定是什麽時候而已。”


    小路淚眼婆娑,緊緊握住我的手,仿佛要將我留住。我輕輕撫摸他的頭,告訴他要堅強、要努力,未來會有更好的機會等待著他。最後,我緩緩轉身離去,留下小路孤獨而堅定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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