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軒疼得大叫:“啊!”邢淵低喝:“切爾諾,鬆手!”這場突襲來的無聲無息,撤手時也是毫無征兆,葉文軒前一刻還在大力掙紮,下一秒就感覺身上的力道驟然消失。他眼冒金星地趴在地上抬頭看,發現切爾諾已經重新退回到邢淵身後。“邢總。”葉文軒扶著肩膀,喘息著從地上爬起來:“您這是什麽意思!”邢淵的表情一點兒沒變:“抱歉,我的保鏢魯莽了。”葉文軒不敢置信道:“他幹什麽襲擊我?!”“切爾諾看見你和小偷在一起。”邢淵看他一眼:“很抱歉,我想他隻是想試探你一下。”葉文軒喘著氣看著他。“作為補償,你這次出國的花銷全部由我買單。”他道:“不過今晚的事,還請不要和其他人說。接下來幾天我們還要和人談生意,我怕因為偷竊的事,鬧得員工們無法集中精神工作。”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封口費?葉文軒假裝為難了一分鍾,然後非常堅決地接受了邢總的賄賂。有切爾諾盯犯人一樣盯著,他再不敢在屋裏多待,拍著胸脯說會對此事保密之後,就趕緊跟邢淵道別,一溜煙逃跑了。出門的時候還因為周圍太黑,差點兒撞上守在門口的華國保鏢,葉文軒匆匆和他們問了好,還得裝作脖子被傷得不輕,齜牙咧嘴的朝著安全通道走,可以說是非常入戲了。酒店停電,電梯也是不能用了,葉文軒深吸一口氣,穿著濕答答的衣服開始走樓梯。等著吧,早晚有一天,他要把這一盆水全數還回去。葉文軒咬牙切齒的抱著雙臂,哆哆嗦嗦地想。而在29層的房間裏,邢淵正在低聲詢問他的保鏢:“怎麽樣。”切爾諾:“很弱。小雞,一樣。”幸好葉文軒已經走了,不然能把這家夥劈成二級殘廢。邢淵轉身坐在另一張幹淨的沙發上,聞言露出一抹極不正經的笑來:“小雞啊,看身材有些肌肉,就是不知道,脫了衣服什麽樣。”切爾諾目不斜視,仿佛沒聽懂這位主人的調侃。“不過就算弱得像隻雞,他也依然可疑。”邢淵靠在沙發裏,喃喃道。有時強勁的對手,不一定是看上去窮凶極惡的那些人。就如他的對手,不一定就是飛狼俱樂部一樣。xxxxxxxx來到倫敦的第三天,天氣陰沉沉的,零星飄著小雨。葉文軒打著哈欠跟在一群同事中間,耳邊聽著這些人討論昨晚看過的歌劇表演,一邊登上商務車。“說真的,我一開始以為自己會在中途睡過去,結果完全被他們的表演吸引了。”一名同事興致勃勃對旁邊座位上的人說:“我真沒想到歌劇這麽有意思,我們今晚還去怎麽樣?”他旁邊的那人有些尷尬:“呃,我半道兒睡過去了。”周圍一圈人哄笑起來。“葉哥,你昨晚沒去是對的。”葉文軒的室友悄悄和他說:“我坐那兒也想睡覺,結果被舞台上那女演員硬生生一嗓子給嚎醒了。真的,我挺佩服第三排坐的那哥們兒的,他睡得可香了。”葉文軒:“……”他收回注視著窗外某人的視線,回頭和這群人聊天:“昨晚上七點多酒店停電了,你們知道嗎?”喜歡熱鬧的都去看歌劇了,沒人想待在房間裏,眾人紛紛搖頭。“哦,那時候我在的。”葉文軒前排一個文質彬彬的眼鏡男轉過來,鬱悶的說:“我晚上和女朋友視頻聊天,結果剛說沒兩句,視頻就斷了,我房間燈也滅了,客房電話也打不通。那時候真嚇了我一跳啊,出去問了服務生才知道,原來是整棟樓都停電了。”葉文軒對他有點兒印象,似乎是叫李書臣,便道:“李哥,你沒問問他們為什麽會停電?”說著,他露出懊惱的神色:“我當時不敢出門,太黑了,什麽也看不清,怕找不到回去的路。”李書臣理解地說:“當然問啦,說是酒店外麵的變壓器起火,那時候天都黑了,也不知道怎麽就著起來了。”葉文軒若有所思,他想著為什麽正好在邢淵回來時變壓器會著火,就像是算好了他什麽時候回去一樣,又覺得這個假設如果成立,酒店裏必定有內鬼。昨晚假裝昏迷的時候,邢淵曾說過,他的房間裏有信號幹擾器。那如果整個大廈全部停電,那這個幹擾器是不是就起不了作用了?如果他沒有電暈那兩個人,遙控炸彈大概就不會出現故障,邢淵回來時黑燈瞎火,不一定能在第一時間找到它們。若是在那種情況下,隱在暗處的人引爆炸彈……葉文軒摸了摸胸口,有些後怕。他坐在位置上天馬行空的想了半天,周圍的同事早已換了好幾個話題,也沒在意這位攝影師在走神,聊得異常火熱。作者有話要說: ####如何對付入戲太深的對手####葉文軒裝暈裝得很入戲,切爾諾上去翻他眼皮,葉文軒順勢兩眼往上一翻。切爾諾掀起眼皮,發現這人白眼都翻起來了,那肯定是暈過去了。他作勢要退回去,邢淵突然道:“等會兒。”切爾諾:“?”邢淵:“把他眼皮掀起來,多掀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