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站在岸上,往另一頭看去,隻覺得天海交接,一望無際,“這裏真美啊……”“嗯。”尤清無暇欣賞風景,不知為什麽,隻要墨白在他邊上,他的眼睛就離不開墨白。“現在下去嗎?”“都可以。”墨白手指放在衣服的下擺上,猶猶豫豫的樣子,他不好意思當著尤清的麵脫衣服。不過尤清倒是很自然,他穿的是襯衣,大大方方地正對著墨白,解開了扣子,先是露出漂亮的胸肌,然後是腹肌,褲子也很快地脫了下來,隻剩下最後一塊布料的時候,墨白突地轉身,飛快地將身上的白色衛衣脫了下來,他瘦瘦的身體看起來沒有多少肉,但卻有種迷人的美感,特別是他肌膚的色澤,嫩嫩的,看起來就很滑很舒服。當墨白脫下褲子的時候,尤清咽了一口口水,想要移開視線眼睛卻緊緊地盯著他的後腰和臀部。墨白不敢回頭看他,羞澀地低頭將衣物放進幹淨的袋子裏,打了個結放在沙灘上,然後說了句:“走吧。”尤清嗯了一聲,目光如炬,僅僅被一塊薄薄的布料包裹著的下身有長大的趨勢。兩人在海裏自在地遊著,墨白還是第一次和別人一起這麽親密地遊泳,他有些不適應。尤清一直和他保持著距離,但是那個距離還是讓墨白麵紅耳赤,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尤清看他的眼神很凶,像是餓了好多天的狼。不過,海水溫柔地撫平了他的尷尬和不自在,遊了一會兒之後,他很快就樂在其中了。在海裏遊泳一般都是混合泳,多種泳姿交替進行,因為一直用一種泳姿會容易受傷。墨白換了很多次泳姿,尤清每次都跟他保持一致,以一種曖昧的姿勢,墨白總有種被他貼著的錯覺。兩人遊著遊著忽然看到一個晶瑩透明,好像一個的降落傘生物一收一縮地朝他們遊過來,那東西猶如身披薄紗的少女,長長的觸手就像是她飄逸的頭發,在海裏泛著微弱卻美好的光芒。“係統寶貝,這家夥也太大了吧,你弄個小的來就好了啊。”係統有點緊張:“額,現在換還來得及嗎?”“算了。你別讓它把我弄死了就成。”“不會的,墨白先生你放心。”“好,那我去了。”墨白眼睛一亮,新奇地朝它遊過去。尤清養過海蜇,自然知道海蜇的毒性,他忙要攔住墨白,墨白卻已經靠近了海蜇,手碰到了海蜇的觸角上。“別碰。”尤清大喊一聲,但是在水底他的聲音被灌進嘴裏的水蓋住,根本聽不清。原本海蜇還沒攻擊墨白,但是尤清忽然衝過來想要推開海蜇時,它感覺到了危險,它迅速撐開,足足有帳篷那麽大,墨白嚇了一跳,被它蟄傷了。墨白感到觸電般的刺痛感,尤清也被蟄了一下,但很輕沒有墨白那麽重,尤清的心跳得很快,他第一次這麽緊張,他腦子裏一片空白,抱住墨白就往岸上遊。好在他剛才拉了一下墨白,要不然那海蜇的觸手可就將墨白包住了,如果那樣光著身體的墨白隻怕會有生命危險。尤清心裏一陣後怕,他甚至多年來第一次感到了恐慌,他不由正視起墨白來,向來謹慎的他察覺到他自己的反常實在難以解釋。但他現在沒心思去想那些,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墨白身上,生怕他出什麽事,被海蜇咬了並不是小事,很可能會有毒發身亡。直到尤清將墨白抱上岸,墨白臉色慘白,已經被水嗆暈了,尤清迅速拿出袋子裏的幹毛巾擦去黏附在墨白皮膚上的毒液。“霧芒,你醒醒,霧芒……”尤清有些焦急地一遍一遍喊著他的名字。墨白一點都沒有要醒的樣子,尤清記得剛才他被蟄傷之後好像吃了很多海水,他將墨白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對他進行急救排水措施,很快墨白嘔吐出好幾口水,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墨白的眉頭一直皺著,很痛苦的樣子。尤清知道他是因為傷口灼痛難忍,尤清竟然有些心疼,他摸了摸墨白的臉,安撫道:“忍著點,我那裏有藥,不會有事的。”墨白虛弱地嗯了一聲,心想,真他媽疼。為了打入敵人內部,他也算是豁出去了。就這樣,墨白被尤清帶到了自己的宿舍。尤清的宿舍比墨白的大一些,是一室兩廳的格局,有個單獨的廚房和餐廳,臥室裏還有陽台。還好尤清自己在漁場裏養海蜇,之前申請了一些專門針對被蟄傷之後用得到的藥,他宿舍也備了一些,這種特效藥藥效很強也沒有副作用,吃了藥之後一晚上就能好轉。墨白躺在尤清的懷裏,被他抱著喂了兩管藥劑。兩人急急忙忙地回來,衣服都沒穿,赤身裸,體的,剛才是因為太急,所以都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麵,這時候,墨白有所好轉了,兩人一對視,就察覺到尷尬來了。特別是墨白,羞赧得手腳都僵直了,不知道怎麽擺怎麽放。尤清的呼吸有些急促,兩人現在緊緊地貼著,他能感受到墨白細嫩的肌膚傳達給他的濕潤的溫度。一陣陣酥麻的刺激襲擊著尤清的腦部神經。墨白感覺到身下有個東西漸漸變硬了,他慌忙說:“我沒事了,我……我可以回去了。”“不行。”尤清麵色驟冷,察覺到自己語氣太強硬他有點不自然地解釋:“你現在還很虛弱,根本走不了路,明天還要吃一天藥才能完全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