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瞎子,都是瞎子。’


    偷兒慌了,忙說:‘嬸兒,快幫幫我,我動不了。我要回家,你能幫幫我嗎?’


    那瘋女人抬起頭來看著偷兒,嘴裏咯咯咯地直笑。


    笑夠了,她說:‘好,我幫你。’


    說著就離偷兒越來越近,那偷兒聞到了她身上的惡臭味兒,一陣反胃,想說你不要過來了。


    卻發現自己怎麽都說不出話來。


    偷兒慌了,臉都快憋成黑色了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好像明白了什麽,人抖的愈發厲害了。


    在瘋女人的笑聲中,他詭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動,


    不,是在走。


    他看著自己走到了牆下麵,伸手攀著牆體往上爬。


    每爬一下身體某個部位就痛一下。直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趴在牆上了。


    他的手動不了,他的腳動不了了,緊接著他的眼睛一痛,什麽都看不見了。


    他的頭死死貼在牆頭,牆頭上的土隨著呼吸一點一點地吸進鼻子裏,他改用嘴巴呼吸,可是一張口就啃了一口土。


    他拚命想掙脫束縛,可是身體卻越來越往下墜。


    很快他不能呼吸了,他的身體每一寸都緊緊地跟牆緊貼在一起。


    他的手裏多了一個活物,在啄他的手。他感覺到了,是隻雞。


    是從這戶人家偷走的雞。


    他記得,當時把雞偷走後,又從家裏拿了一口鍋還有調料,在村東邊那口池塘邊,生火燒水,然後殺雞拔毛。雞肚子裏還有幾個雞蛋,抱著不浪費的想法,他扔在火裏烤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村子裏的濃霧終於散去。


    村外的人像是才想起這裏還有一個村子一樣,有親戚的就來看親戚,結果剛進村口,就迎來了一股惡臭 。


    看親戚的忍著惡臭走在村子裏,整個村子靜悄悄地,連隻雞叫都沒有。


    那人越來越疑惑。等到親戚家後發現他家的大門大開,喊了幾聲也沒有人回應。


    他走進院子,然後‘啊’的一聲轉身就跑。他跑到了鎮上的派出所報了警,說是他家親戚被人殺了,死狀慘烈。


    等警察趕到的時候,發現那家人確實是死的很慘,還有村裏不同尋常的臭氣,這都讓警察感到心驚。


    他們兩人一組分別查訪了周圍的鄰居,最後都是吐著出來的。


    全村99戶人家,356口人,全部被釘子釘在了牆上,耳朵裏也紮著釘子。


    那個在鎮上縣上都非常有名的潑皮偷兒被人發現死在了一戶農院的牆上,他的屍體腐爛的比其他屍體都快,但死亡卻比同村人晚。


    他整個身體與那個牆頭融為了一體,縣上的法醫怎麽都給取不掉,最後是把整個牆體都拆了,這才把屍體弄走。”


    蔣陶陶講完了,剩下四個一臉沉重的人盯著火苗發呆。


    蔣陶陶拍了一下掌,四人才驚醒過來。


    他們麵麵相覷,仿佛跟著那個偷兒在村子裏一圈又一圈地繞不出來。


    四人驚悚地看向蔣陶陶,這人是有什麽魔力嗎?


    蔣陶陶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瓜子,問:“嚇人嗎?”


    範子強揉著發涼的脖子,說:“嚇人倒不嚇人,就是有點冷。”


    “還想聽嗎?”


    “算了,太晚了,剩下一個可以留著明天講。”高立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說著就要離開。


    其他三人連忙跟上。


    王煜澤手放在她的脖子上捏了捏了,無奈地說了句:“你呀。”


    說完牽著她手回去洗漱也很快睡了。


    節目組的人哭唧唧,沒有人管我們了嗎?


    第二天清晨,高立四人頂著一雙熊貓眼從帳篷裏出來,被人看到了嚇了一跳。


    “你們四個昨天晚上幹什麽了?怎麽黑眼圈這麽嚴重?”


    許亭放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說:“沒幹什麽,就是遇見大霧看不見路,怎麽走都走不出來。”


    “大霧?什麽大霧?外麵沒有霧。”


    四人也不理會問話的人,徑直去洗漱去了。


    “什麽情況,神經兮兮地。”


    等蔣陶陶和王煜澤從帳篷裏出來,就看到了四雙幽怨的眼睛。


    蔣陶陶笑的很囂張,笑聲直穿洞頂,震的上麵都落灰了。


    一直躲在帳篷裏的小鬆鼠手裏捧著幾隻鬆子,嗖嗖兩下就爬到了王煜澤的肩膀上,一邊嗑著鬆子,一邊欣賞著四個長著黑眼睛的人。


    高立看到小鬆鼠,驚奇地說:“它還在啊。我以為它已經走了呢。”


    小鬆鼠把臉扭過去把屁股對著高立,還把尾巴高高地豎起來。


    王煜澤嫌棄地拍拍它的背,它才又轉過身來。


    昨天晚上它已經被咕嚕清潔過了,今天毛發看起來更加蓬鬆可愛。


    節目組的女工作人員看的眼睛可饞了,都想過來逗一逗。


    可惜小鬆鼠誰都不親近,就隻跟著王煜澤。


    而王煜澤一向高冷,不好接觸。


    上午大家要把附近的植被還有地貌信息收集一下,所以分好小組後大家就都出發了。


    不出意外的蔣陶陶和四人小組分在了一起。


    遇到不認識的植物,蔣陶陶就拿出手機直接掃描進行辨認。


    不一會兒手上就記錄了好些植物信息,還畫了一個簡單的地形圖。


    高立他們手裏有檢測地質情況的設備,也在做著記錄。


    途中,高立對蔣陶陶說:“昨天聽了你的故事,回去做了一夜夢,夢見自己被困在一個村子裏,死都走不出來,越急就越找不到路。甚至連那個瘋女人都有具體形象了。你這故事後勁也太大了。”


    蔣陶陶好笑地看著他:“所有嚇人的故事都是渲染情緒的高手。我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何況,她是用了作弊的手段的。那清清涼涼的靈氣對火焰的加持,還有悄悄地在他們的身體上滑過,然後慢慢消散在空氣裏,那涼涼地感覺放大了他們的感觀刺激。


    再加上蔣陶陶的聲音也用了偽裝,這才讓她的故事講成功。


    不過,這些就不必說出去了。免得暴露行業機密。


    在林中自由來去的小鬆鼠歡快地在樹上跳躍著,不一會兒給蔣陶陶送了不少禮物。


    一個榛子,一把漂亮的鬆針,還有漂亮的葉子和不知名的果實。蔣陶陶給它縫了一個小布包掛在胸前,裏麵裝滿了它愛吃的鬆子。


    就在蔣陶陶他們還在作業的時候,又跑出去玩的小鬆鼠飛快地跑回來,它指著西邊一處高地,嘴裏嘰嘰地直叫。


    王煜澤皺著眉頭看向西邊,西邊是郝大東帶隊的一組人。


    蔣陶陶看看他說,“也許出什麽事了,我們過去看看吧。”


    於是他倆喊著另外四個人朝西邊走過去。


    西邊地勢比較高,路上灌木也比較多,六人還有兩個攝像老師愣是走了二十多分鍾才走到小鬆鼠指明的地方。


    這個地方被枯葉覆蓋。幾人喊了郝大東的名字,很快就從被枯樹蓋著的地底下聽到了回應。


    幾人奮力把枯枝清理掉,然後就看到了掉在洞裏的六個人,以及摔爛的對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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