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景陽帝眸光一眯,看向了她。


    他冷聲問道:“愛妃此話何意?”


    麗妃把頭埋在景陽帝的胸口,伸手摟住了他的腰。


    她開口說道:“皇上,你想想看,當初你下旨給夜王賜婚的人,可是紀箐箐。”


    “是永寧侯府鑽你聖旨的空子,把紀雲棠給送到了夜王府替嫁。”


    “要是永寧侯沒有把她跟紀箐箐換掉,那麽現在的太子妃之位,說不定就是紀雲棠的了。”


    “她沒有坐上這個太子妃的位置,心裏勢必會覺得不甘心,因此她便將目光對準了駱君鶴,希望扶持著駱君鶴起來,去跟太子搶奪儲君之位。”


    麗妃見景陽帝似乎聽進去了,臉色越來越黑,她接著再接再厲的說道:“皇上,臣妾自知自己身份低微,比不過皇後娘娘。”


    “夜王的身份自然也比不過太子殿下,臣妾也隻是希望他能做個普通王爺,簡簡單單過完一輩子就好,從來沒有想讓他去跟太子殿下奪什麽位置。”


    “之前的夜兒倒也聽臣妾的話,自從娶了紀雲棠以後,他就不服臣妾的管教了。”


    “說白了,夜王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離不開紀雲棠在後麵給他吹枕邊風。”


    聽到這些話,景陽帝瞬間覺得麗妃言之有理。


    紀雲棠絕對是他見過最難搞的女子,沒有之一。


    駱君鶴癱瘓的這段時間,都是紀雲棠在不停的搞事情。


    現在他好了,這兩人怕是會把東辰國的天給捅出一個簍子來。


    想到這,景陽帝說道:“你的想法朕已經懂了,朕知道該怎麽做。”


    他明白,麗妃這是想除掉紀雲棠了。


    對方不受管教也不服控製,很容易脫離他們的掌控。


    而她脫離掌控是小,畢竟女子再有本事,在朝堂上也翻不起什麽風浪來。


    但是,紀雲棠讓駱君鶴脫離他們的掌控,才算大事。


    景陽帝忍不住心想,或許,他是該給駱君鶴重新換一個王妃了。


    他心裏打定主意,立馬叫來了張公公,在對方的耳邊吩咐了幾句。


    張公公微微一愣,嚇得本就蒼白如紙的臉,更加白了幾分。


    他不可置信的問道:“皇上,你當真要派人除掉夜王妃嗎?”


    景陽帝眸光一狠,厲聲說道:“她不死,死的恐怕就是朕了。”


    他又何嚐不怕駱君鶴來報複自己?


    對方癱瘓了三年,他從來沒有去過問一次,反而收回了他的兵權,不停的打壓折磨他。


    想來,駱君鶴的心裏,恐怕早就對他恨之入骨。


    對於這個兒子,景陽帝可謂是又愛又恨。


    他太優秀了,優秀到連自己都比不過。


    景陽帝的心裏,難免會想要毀掉他。


    他冷冷看了張公公一眼,吩咐道:“照朕的吩咐,快去做。”


    “此事隻能成功,不能失敗,亦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否則,就讓他們提頭來見朕。”


    “是,皇上,奴才遵旨。”張公公聞言,趕忙低著頭退出去了。


    麗妃在屏風的後麵躲著,偷聽完了兩人的談話。


    她心中竊喜,看來自己的枕邊風吹的很成功,景陽帝真的要對紀雲棠動手了。


    見張公公退了出去,麗妃趕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景陽帝一進來,就將她打橫抱在了懷裏。


    他剛準備抱麗妃進去就寢,眼角的餘光就瞥見了桌子上的瓷碗。


    而碗裏,還裝著一碗避子湯。


    景陽帝的心瞬間冷了下來,他隻覺得這碗避子湯十分刺眼。


    他剛剛,就是因為看見了這個,心裏十分生氣。


    想他也是五十多歲的年紀,懷上一個龍嗣多麽的不容易,可麗妃竟然還不珍惜。


    景陽帝心有怨言,順手又將麗妃放在了地上。


    麗妃一愣,趕忙開口問他:“皇上,怎麽了,可是臣妾哪裏又惹皇上不開心了?”


    景陽帝指著那碗避子湯問道:“你剛剛還沒有回答朕的問題。”


    “朕滿心歡喜跑來未央宮寵幸你,為了能讓你衝上雲霄,還不惜吃那種藥增加時長。”


    “結果呢,你就是這麽回報朕的?”


    想他後宮佳麗三千,寵幸一個妃子,那妃子都要提前焚香沐浴,然後乖乖等著伺候他。


    可到了麗妃這裏,自己來寵幸她,她還要偷喝避子湯。


    這讓景陽帝的心裏如何不難受?


    麗妃看見那碗避子湯的時候,心頭也是一跳。


    她剛剛,不是給劍蘭使眼色,讓她把這碗藥端出去倒掉嗎?


    為何過了這麽久,這碗藥還在這裏,還被景陽帝給看見了。


    這小心眼的男人,抓住這件事情,勢必會刨根問底問個清楚。


    想到這,麗妃心裏就湧入了一百分的怨氣。


    她好不容易才轉移話題,讓景陽帝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可沒想到,他現在又看見了。


    一向靠譜的劍蘭,為何會出這樣的岔子?


    麗妃根本來不及多思考這件事,對上景陽帝質疑的眼神,她趕忙跪在地上說道。


    “皇上息怒,你聽臣妾給你解釋。”


    麗妃的腦子轉的飛快,她柔柔的說道:“臣妾並不是不想懷上皇上的龍子,而是臣妾近年來身子虧損的厲害,太醫診斷說是宮寒,需要調理一段時間,才能懷孕。”


    “要是現在懷上皇上的龍子,那麽很有可能臣妾和肚子裏的孩子都會一屍兩命,皇上難道忍心看著臣妾和肚子裏的孩子一起去死嗎?”


    麗妃身子虧損不是假話,一方麵是因為催產落下的病根。


    另一方麵就是,她這些年來,沒少出宮去跟南蕭王私會。


    為了不讓她懷孕,南蕭王都會提前準備一碗避子湯,看著她喝下去。


    而那種藥,長時間喝的話,就會十分傷身子。


    所以,麗妃一方麵在損耗著自己的身體,一方麵又讓太醫給自己配藥在進補。


    這樣一來二去之下,她就很難把身體養好。


    但她又實在不想懷景陽帝的孩子,雖然身子是虧損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要是真懷孕了,她在南蕭王麵前可說不清楚。


    麗妃不敢去賭這個可能性,哪怕是萬分之一也不行。


    景陽帝聽她這麽解釋,眼裏依舊是半信半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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