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報官抓住她,為咱們風兒報仇?”


    紀南川眉頭不悅的皺起,不知道孟氏在胡說八道什麽東西。


    紀清風受傷,跟紀雲棠有什麽關係,他為什麽要報官去抓紀雲棠?


    對上孟氏充滿恨意的眸子,紀南川開口說道:“捅傷風兒的人不是紀雲棠,是紀箐箐。”


    “今天風兒去衙門看她,她身上偷偷藏了一把刀,趁風兒不注意的時候一刀捅了他。”


    孟氏:“……”


    孟氏:“!!!”


    她猛然抬頭,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捅傷紀清風的人是紀箐箐,這怎麽可能呢?


    他們兄妹兩人的關係有多好,孟氏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可是現在紀南川卻告訴她,紀箐箐想要紀清風的命。


    孟氏光是想想,都覺得不可置信。


    她開口說道:“侯爺,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箐箐平日裏乖巧懂事,除了上次失手殺了吳家那小雜種以外,她又怎麽可能會殺清風呢?”


    紀南川滿臉的失望,紀箐箐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孟氏功不可沒。


    對方的嬌縱蠻橫和囂張跋扈,不都是她一點一點給慣出來的,她還好意思說?


    紀南川想到這,怒不可遏的說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為那個孽女開脫,她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現在侯府落到這個下場,不都是她害的,她心裏可曾有半點的愧疚?”


    “你真以為這收養來的女兒,是什麽善茬嗎?她根本比不上紀雲棠一根手指頭。”


    “忘了告訴你,這次紀箐箐傷了清風,差點重傷胸口要害,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現在能救清風的人,就隻有紀雲棠。”


    孟氏:“!!!”


    她心頭大驚,紀雲棠?


    那豈不是說明,一向高傲的侯府要向紀雲棠這個賤人低頭?


    這怎麽可以?


    孟氏凝重問道:“侯爺,你可是派人去夜王府請紀雲棠了?她怎麽說?”


    紀雲棠瞥了她一眼,“本侯和懷澈親自去的,紀雲棠根本就不願意救清風,更不願意跟我們扯上任何關係。”


    孟氏攥緊拳頭,心裏瞬間湧出一抹怒火,“紀雲棠,她怎麽敢的!”


    紀南川冷哼,“她怎麽不敢,她現在要權有權,要錢有錢,根本就不把我們這些娘家人放在眼裏。”


    光是聽紀雲棠剛剛在侯府門口說的話,紀南川都覺得窒息。


    孟氏臉上神色惶恐不安,“侯爺,那可怎麽辦,紀雲棠不願意出手救清風,我們該如何是好?”


    紀南川心裏也很煩躁,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可紀雲棠卻一臉冷漠,他能有什麽辦法?


    難道真要帶上人,第二次去夜王府鬧嗎?


    那迎接他的,怕就不是一盆狗血這麽簡單了。


    他袖袍一甩,直接開口說道:“清風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本侯會另想辦法,你好好在這待著吧!”


    紀南川說完就離開了,外麵的門再次被鎖上。


    孟氏聽見他對外麵的下人說,沒有自己的命令,不許放她出去。


    她隻覺得一顆心從頭到腳都涼到了冰點。


    本以為,這次紀清風出事,紀南川會把她這個做母親的放出去。


    可沒想到,到頭來不過是她的自作多情罷了!


    紀南川連兒子,都不讓她見了。


    耳邊的腳步聲漸遠,孟氏的眼淚“唰”的一下就落了下來。


    她膝蓋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哭的泣不成聲。


    紀南川和紀懷澈坐著馬車,去了衙門,卻被秦太醫告知紀清風的情況更加不好了。


    之前他還能張嘴呼吸,現在卻是連呼吸都有些喘不上氣了。


    秦太醫用了藥物,才能勉強維持住他的生命。


    秦太醫告訴紀南川,“侯爺,二公子心脈受損,身體狀況越來越危險了,再這麽下去,怕是過不了今晚,人就沒了。”


    紀南川差點沒直接倒在地上,幸虧紀懷澈眼疾手快,及時伸手扶住了他。


    他問秦太醫,“可還有別的法子,能夠保住紀清風的命?”


    秦太醫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最好的法子,就是找夜王妃來做手術,這樣二公子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紀南川眼眶通紅,他攥緊拳頭,咬著牙說道:“本侯去找她,本侯去跪在夜王府的門前求她。”


    紀懷澈立馬不讚同的道:“父親,不可,你是什麽身份,紀雲棠是什麽身份,哪有父親給女兒下跪的?”


    “那現在還有什麽辦法,再這麽下去,你二弟可就沒命了!”


    “比起親兒子的命,本侯的臉麵又算得了什麽?”


    紀南川此話一出,紀懷澈不說話了。


    哪有做父母的不疼愛自己的子女,如果他是紀南川,說不定他也會這麽做。


    但問題是,他們已經去了夜王府一次了,被人潑了一盆狗血。


    現在再去第二次,紀雲棠就會改變主意嗎?


    紀懷澈覺得不可能。


    他想要再勸勸紀南川,卻看見紀南川已經快步走了出去,他趕忙跟上。


    而此時此刻,紀雲棠做的解藥,已經在兔子的身上實驗完畢。


    瘸腿的兔子在吃完她的藥半個時辰之後,開始蹦蹦跳跳。


    為了安全起見,紀雲棠還在不同的動物身上做了實驗,效果都很不錯。


    她心裏很激動,趕忙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駱君鶴。


    “阿鶴,我做的解藥成功了。”


    駱君鶴心頭一震,臉上也浮現出喜色。


    “阿棠,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成功的。”


    他的目光落在紀雲棠雪白的掌心之上,那裏儼然躺著一顆黑色的藥丸。


    光是聞著,都能感覺到濃鬱的藥材味清香。


    不僅如此,駱君鶴還在裏麵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蘋果香味。


    他拿在手裏,輕輕聞了聞,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紀雲棠微微一笑,說道:“這藥比較苦,我把它做成水果口味的了,這樣你吃起來,不會太難以下咽。”


    駱君鶴心頭劃過一道暖流,他薄唇邊勾起笑意,溫聲說道:“阿棠有心了。”


    藥丸喂進嘴裏,紀雲棠趕忙倒了一杯水,遞給了駱君鶴。


    駱君鶴接過喝了幾口,感覺藥丸順著嗓子滑進了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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