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這,趕忙安撫道:“你這個小雪花,怎麽就愛胡思亂想,孤怎麽可能會不喜歡你呢?”


    “孤讓他們把你安排在最好的院子裏住著,好吃好喝的都供上,不讓下人虧待你半分,要是孤真的不喜歡你,又怎麽可能花五萬兩銀子,將你贖出來呢?”


    “這麽簡單的道理,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


    “小雪花,孤的心裏,真的就隻有你一個啊!”


    花非雪聽他這麽說,差點沒把晚飯給吐出來。


    太油了,比她晚上吃的豬油炒魷魚還要油。


    堂堂一國的太子殿下,這說話的語調竟然比青樓裏的常客還要讓人反感。


    她好想打狗太子怎麽辦?


    這麽想的時候,花非雪真就這麽做了!


    她的動作比腦子更快,抬手一巴掌就扇在了駱景深的臉上。


    駱景深都懵了,他不可置信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孤?”


    花非雪臉一垮,委屈的說道:“太子殿下,這不叫打,這是我們那個地方的風俗,叫月老賜福。”


    “不知殿下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


    “在我們那裏啊,男女雙方互定終身的時候,女子都會扇男子一巴掌,以此來考驗他的忠誠度。”


    “通常情況下,女子巴掌打的越狠,男子的忠誠度也就越高,這樣的愛情,是會被月老公公祝福的。”


    “奴家打殿下是因為愛殿下,我也隻不過是想要得到月老公公的祝福罷了!”


    花非雪說完,都佩服自己胡編亂造的能力。


    不管駱景深會不會信,反正她那一巴掌是打爽了!


    駱景深的確是半信半疑,男尊女卑的朝代,他沒聽說過哪裏會有這樣的風俗。


    女子打男子,那叫離經叛道,是不能被世人所容忍的。


    更別提,他的身份還擺在這裏。


    但看見花非雪那張貌美的臉,駱景深還是忍了下來。


    他揉了揉嘴角,從嘴裏吐出了一口血來,說道:“這裏是天子腳下,不是你們那兒,孤不管你以前學習的風俗怎麽樣,之後住在東宮,一切都要以孤定下的規矩為準,知道了嗎?”


    花非雪癟了癟嘴,應了一聲,“奴家知道了!”


    駱景深找來藥,讓花非雪給他的臉上藥。


    花非雪照做,心裏卻一直在想著,怎麽樣才能溜出去,給紀雲棠報信。


    剛剛駱景深和臨川的談話,她聽了一個大概,知道狗太子這是想要對夜王府下手了!


    她如今和紀雲棠是一條船上的人,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夜王府出事。


    花非雪心不在焉的樣子,還是被駱景深給發現了,他扭頭看向她。


    “小雪花,你可是有什麽心事?”


    “說出來,孤替你做主。”


    花非雪心思微動,知道她要等的機會來了!


    她立馬道:“不瞞太子殿下,奴家從小就怕一個人睡覺,本以為換個環境就好了,誰曾想這幾日在夢溪院裏,也是整夜難以入睡,必須要有人守在外麵才能睡得著。”


    “奴家隻要一想到等會回去睡不著覺,就覺得憂愁。”


    駱景深甚不在意的道:“孤還以為什麽事,你今晚留宿在孤這兒就行了,孤陪著你睡。”


    他本來就想睡花非雪的,既然她自己提出來了,也省了他的事。


    花非雪對這個提議也很滿意。


    要知道,她住在東宮,就免不了被無數雙眼睛盯著。


    雖然有時候能躲過去,但依舊很麻煩。


    要是住在了狗太子這兒,就算她今晚上溜出去,也不會引人懷疑。


    別人隻會覺得她在駱景深這兒留宿了!


    這樣一來,她在東宮的地位,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兩人各有各的算計,駱景深擦完藥,臉色瞬間掛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他看著花非雪的眼神都想要把對方吃幹抹淨。


    “小美人,孤來了!”


    駱景深撲過來,就想要脫花非雪的衣裳,誰曾想卻被花非雪一手刀打暈。


    她直接在駱景深的臉上扇了兩巴掌。


    “就憑你?也想睡本門主,下輩子吧!”


    花非雪將駱景深抬到了床上,又將他的衣服撕開,偽造成他們睡覺了的樣子。


    臨走之前,為了防止駱景深半夜醒來,她又給對方喂了一點迷藥,保證他能睡上整整一天。


    做完這一切,她換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帶好麵罩,趁東宮侍衛換崗之際,悄無聲息的從牆頭離開。


    花非雪直接跳進了西苑,夜王府的下人都已經對她見怪不怪了!


    不僅如此,陳虎還主動從廚房端來一盤驢肉火燒和一隻烤雞放在了她的麵前。


    “我們王妃特意給你留的,趁熱吃。”


    花非雪納悶,手卻撕下了一個雞腿,喂到了嘴裏。


    “你們王妃怎麽知道本門主要來?”


    陳虎道:“我們王妃不知道,但我們王妃說了,你在外麵躲躲藏藏也不容易,一來夜王府肯定就會去廚房裏偷吃。”


    “既然這樣,那還不如讓你正大光明的吃,我們夜王府也不差這一頓飯。”


    花非雪:“……”


    花非雪:“!!!”


    紀雲棠不愧是紀雲棠,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卻極強。


    她在外麵這麽艱苦,還要被狗太子虎視眈眈,都是為了誰?


    花非雪吃飽喝足後,問道:“你們家王妃在哪,本門主有很重要的事情跟她說,你快去叫她出來。”


    恰巧此時,紀雲棠從裏麵走了出來。


    “門主有何事,但說無妨。”


    紀雲棠坐在了她的對麵,花非雪盯著她看了一會,開口第一句話就問。


    “本門主就想知道,你們夫妻倆人最近又怎麽得罪狗太子了?”


    紀雲棠倒茶的手頓了頓,抬頭看向她。


    “門主何出此言?本王妃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太子了,我家王爺更是足不出戶,不可能有得罪他的機會。”


    紀雲棠說完後,皺眉問道:“是發生什麽大事了嗎?”


    花非雪仰頭喝了一杯茶,將茶杯往石桌上重重一放。


    “人命關天的事算不算大?”


    “狗太子說明晚要派人來要滅門夜王府,還要你和夜王兩個的項上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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