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手裏,如今已經訓練了二十萬的大軍,他們都在南部邊境等候待命,如果事情真的敗露,隻要太子殿下一聲令下,本王就讓他們協助你逼宮奪位。”


    “到時候,這東辰國,依舊是你的。”


    駱景深聞言,心下一喜,他急忙道:“四皇叔,你的手裏當真有二十萬大軍?”


    南蕭王挑了下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那是自然,不然太子殿下以為,本王這些年出宮在外,都在幹些什麽?”


    聽他這麽說,駱景深才覺得自己心裏有了一些底氣。


    要知道,他的手裏還有五萬的龍躍軍以及兩萬的金戈營私軍。


    這些加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力量,足以抗衡京城裏的十萬大軍了!


    看出了駱景深的放鬆,南蕭王又對他道:“所以,還請太子殿下放寬心,你的身後不是沒有幫手,還有本王和二十萬大軍。”


    “本王的人也會隨時關注著皇宮裏的動態,一旦有什麽緊急情況,本王就會第一時間派兵支援你。”


    “你隻需要繼續扮演好太子這個角色就行,等到時機到了,我們便能一舉將東辰國拿下。”


    駱景深輕點了一下頭,“有四皇叔這句話,孤就放心了!”


    “時辰不早了,孤就不打擾四皇叔休息了,告辭!”


    駱景深站起身來,剛打算要走,南蕭王就叫住了他,“太子殿下且慢。”


    “四皇叔還有何事?”駱景深疑惑的看向他。


    南蕭王從懷裏掏出來一疊銀票,道:“本王聽麗妃說,你最近手頭上十分缺錢,本王這兒有二十萬兩銀票,你先拿過去用。”


    “以前是本王虧待了你,以後本王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彌補你。”


    他說到這裏,眼神溫和的看向駱景深。


    “深兒,你是本王唯一的兒子,本王不求能獲得你的原諒,隻希望你不要記恨本王。”


    “本王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隻要你能坐上這皇位,本王死而無憾。”


    駱景深猶豫了片刻,還是伸手接過了銀票,他嘴唇張了張,“多謝四皇叔……”


    別的,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南蕭王歎了一口氣,“唉,你還是不願意叫我一聲父親。”


    “罷了罷了,畢竟我們也很多年未見了,太子殿下自行離開吧!”


    駱景深眸光複雜,他朝著南蕭王拱了一下手,“是,孤告退。”


    離開了客棧,駱景深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他看著手裏的一疊銀票,嘴唇勾了勾。


    他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的原諒麗妃和南蕭王呢?


    這兩人帶給他的麻煩,必須得讓他們付出代價來彌補。


    一旦自己這麽輕易原諒了他們,那以後豈不是就占不到便宜了?


    駱景深斜靠在馬車裏,冷冷的笑道:“你們啊,隻有長久的活在愧疚之中,才會拿出最好的東西來補償孤。”


    而客棧中的南蕭王,也同樣如此。


    駱景深離開之後,疾風從窗戶口跳了進來,他困惑的問道:“王爺,你不是給太子殿下準備了一百萬兩銀票嗎?怎麽剛剛隻給了他二十萬兩?”


    南蕭王瞥了他一眼,淡漠如常道:“如果你是太子,本王和你多年未見,一見麵給你一百萬兩,你會原諒本王嗎?”


    疾風想了想,說道:“如果是屬下,屬下不會原諒王爺,且不說屬下和王爺父子二人多年未見,雙方根本就沒有多少親情。”


    “再者,屬下本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這個身份根本不需要靠任何人,也能坐穩皇位。”


    “王爺給屬下錢,隻會讓屬下覺得你這是想收買屬下,在侮辱屬下的人格。”


    南蕭王輕聲道:“是啊,連你都能明白的道理,太子他又怎麽可能不明白呢?”


    “他本就心高氣傲,這次也是真缺錢了,換作以往,他怕是根本看不上這二十萬兩銀子。”


    “說白了,他心裏對本王根本沒有任何父子親情,不過是想利用本王的愧疚,從本王這兒為自己謀利罷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本王給他二十萬兩銀子,和一百萬兩又有什麽差別呢?”


    疾風瞬間就明白了南蕭王的意思,他對南蕭王豎了一個大拇指。


    “還是王爺想的長遠,太子殿下經此一事,想來應該會站在王爺這邊了!”


    南蕭王冷笑了一下,“那可不一定,他應該會覺得,就算不靠本王,他也能坐穩這個皇位。”


    “如果本王猜的沒錯,接下來的三天裏麵,他應該會有什麽動作。”


    南蕭王說到這,下令道:“疾風,你派人去盯著點東宮,太子若真有所行動,必要時刻就出手幫一下他們。”


    “但若是他的人沒有什麽生命危險,那你們就回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自己。”


    南蕭王知道,隻有在駱景深最需要的時候出手,他才能最快的獲得駱景深的信任。


    疾風立馬道:“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駱景深回到東宮的時候,已是深夜,他立馬就把自己的貼身侍衛臨川叫到書房,密謀起了這件事情。


    兩人在房間裏談話,駱景深的聲音裏帶著隱隱的慍怒。


    “他讓孤等時機成熟,孤實在等不及了,孤現在就要派人去除掉紀雲棠和駱君鶴這兩個心腹大患。”


    “他們兩個一日不死,孤一日心頭難安。”


    臨川問道:“殿下你可有什麽計劃?”


    駱景深眯了眯眼,陰沉著聲音道:“明天晚上,你帶人扮成江湖殺手,直接闖進夜王府,但凡活口,片甲不留。”


    “孤不僅要火燒夜王府,還要看見紀雲棠和駱君鶴兩個人的項上人頭。”


    臨川應了一聲,“是,屬下遵命。”


    他說完習慣性的打開了窗戶,準備從窗口離開。


    卻沒想到,直接跟花非雪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臨川反應了一秒,拔出腰上的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冷冷的問道:“說,你鬼鬼祟祟躲在這裏幹什麽?”


    花非雪嘴角抽了一下,誰能想到,自己隻不過是晚上睡不著覺,就想跑來偷聽一下駱景深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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