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太子殿下這是心疼紀二小姐了?”


    駱景深攥緊拳頭,冷冷的看著她,這個賤人,竟然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他本想先觀察一下,看看有沒有人願意為紀箐箐出頭,然後他再順理成章的站起來,為她打抱不平。


    這樣就不會顯得太刻意。


    可駱景深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等了很久,都沒有看見一個人主動站出來幫紀箐箐說話。


    哪怕是看見紀雲棠使勁抓著她的頭發,都沒人知會一聲,仿佛這一刻全都變啞巴了!


    他在心裏怒罵,這些人眼睛是瞎了嗎?沒看見紀雲棠抓著這麽嬌滴滴的一個小美人的頭發,他們怎麽都這麽無動於衷?


    這些人的心都是石頭做的嗎?


    可駱景深不知道的是,在場的裁判除了他以外,根本沒有人在意紀箐箐的生死。


    再者,幫紀箐箐說話勢必會得罪紀雲棠。


    紀雲棠的價值顯然比紀箐箐大的多,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他們自然而然,也就不願意來蹚這趟渾水。


    見實在沒有辦法,駱景深隻能自己站出來為紀箐箐打抱不平。


    紀箐箐給紀雲棠報名這事,他是知情的,裏麵也少不了他的推波助瀾。


    駱景深想到永寧侯府,他再三思索之後,最終決定自己替紀箐箐攬下這件事情。


    他是太子,紀雲棠不敢把他怎麽樣。


    駱景深站出來厲聲道:“夜王妃,給你報名的人是孤,跟紀二小姐無關,你快放開她。”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了駱景深。


    包括梅逐雨和程如山,兩人的眼中都透著幾許不讚同。


    梅逐雨沉聲道:“太子殿下,青雲館舉辦的滄浪詩話,向來都是提倡學子們自願報名參加,不會強製做要求。”


    “你明知道報名後不來參加的後果有多嚴重,甚至還會影響全府的三代人,你怎麽能在沒經過夜王妃同意的情況下,私自替她報名?”


    “身為太子理應以身作則,為學子們開個好頭,你這麽做實在太讓本館主太失望了!”


    駱景深冷淡執漠的與他對視,眸中湧動著道不明的情緒。


    “梅館主,孤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妥,孤也願意接受你的批評,可孤這麽做也都是為了東辰國的未來著想。”


    “孤早前就知道三弟妹能力極強,一身本事更是不比東辰國的男子們差半分。”


    “孤之所以沒有提前告知就為她報名,就是想讓她把握住這次機會,讓更多的人看見她的長處,讓他們明白,女子也可以獨當一麵。”


    “如果沒有孤的報名,你們現在又怎麽能看見夜王妃的這一身風采呢?”


    紀雲棠:“……”


    她被駱景深惡心到了!


    打著為她好的名義替她報名,他哪來的臉?


    如果不是自己學識淵博,那些題都拿手,那麽現在下不來台的人,就是她自己。


    真當她不知道駱景深打的什麽主意?


    紀箐箐看見駱景深為她說話,內心感動之餘紅了眼眶。


    她哽咽道:“姐姐,太子殿下都說了是他報的名,你現在能放開我了嗎?”


    紀雲棠冷哼了一聲,“放開你,好啊!”


    她說著一腳就將紀箐箐踹飛了出去。


    好巧不巧,紀箐箐剛好砸在了駱景深的腳下。


    她捂著胸口,痛的眉頭都蹙了起來,駱景深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趕忙將她扶起。


    他怒道:“夜王妃,你怎麽這麽惡毒,孤剛剛已經說了,這是孤一人所為,根本就不關紀二小姐的事,你到底想要怎樣?”


    紀雲棠聳了聳肩,沒理會駱景深。


    她哪裏不知道,駱景深這是在為紀箐箐頂包。


    他仗著自己的身份是太子,篤定自己不敢動他,便無所顧忌。


    但聰明人仔細一想就知道這事不對。


    報名需要考生的生辰八字,紀雲棠就不信駱景深在沒有和永寧侯府通氣的情況下,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


    而之所以認定是紀箐箐報的名,紀雲棠其實也隻是想詐一下她。


    紀梓杭和紀懷澈可以排除在外,紀清風聽聞最近迷上了一位姑娘,時間和心思全用在了那位姑娘的身上,他自然不會替自己報名。


    那麽,剩下的就隻有紀南川,孟氏和紀箐箐了!


    這三人一丘之貉,紀南川身為朝廷重臣,自然不會做這種危及自身的事情。


    孟氏頭腦簡單,人又沒有什麽主見,上不敢懟紀老夫人,下不敢忤逆紀南川。


    那也能做這件事的,就隻有紀箐箐了!


    當然,裏麵少不了駱景深從中幫襯。


    所以駱景深站出來,也無可厚非。


    齊王駱非舟看熱鬧不嫌事大,他陰陽怪氣的道:


    “太子殿下,這事本就錯在於你,人家三皇嫂根本就不想報名,是你自作主張給人家報了名。”


    “你不想著怎麽取得三皇嫂的原諒,反而埋怨她打了紀二小姐,人家是親姐妹,姐姐管教妹妹沒什麽不對。”


    “反倒是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紀二小姐的事跟你有何關係,難不成太子殿下你連一點是非對錯都不分了嗎?”


    駱景深:“……”


    駱景深:“!!!”


    駱非舟敢罵他是狗!?


    他給他臉了是不是!?


    “五弟說笑了,孤和紀二小姐兩情相悅,她的事情就是孤的事情,孤為何幫不得?”


    駱景深的話,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其中,最震驚的人莫過於紀箐箐了!


    她抬頭看向駱景深,雙目柔情似水,“太子殿下,你這是……”


    駱景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滿臉深情的道:“箐箐,孤喜歡你,你願意做孤的太子妃嗎?”


    “你要是願意的話,孤改天就讓父皇為我們賜婚。”


    這個驚喜來的太過突然,打了紀箐箐一個措手不及。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反應過來後,紀箐箐用力在自己腿上擰了一把,痛感傳來,她才驚覺自己這並不是在做夢。


    而是駱景深真的要娶她為太子妃。


    天知道,她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久到紀箐箐都不敢對這件事情抱有期待。


    她因為緊張的臉而微微泛紅,整個人既興奮又激動。


    “承蒙太子殿下厚愛,臣女願意嫁給太子殿下,終身伴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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