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的身體不能動,他都想要去親手殺了她。


    “阿鶴,你放心吧,我明天就把她送到官府裏去。”


    進了刑部的天牢,會比直接殺了許嬤嬤更難受。


    而她,也必死無疑!


    駱君鶴絲毫不擔心紀雲棠的處事能力,許嬤嬤的事情交給她去做,他心裏是一萬個放心。


    突然想到了什麽,駱君鶴眸光微閃了幾下,他拉著紀雲棠的手,磁性的聲音裏帶上了一絲淡淡的幽怨。


    “阿棠,不說她了,你今天給駱輕歌和謝世子唱的歌,本王都沒有聽你唱過。”


    言外之意,就是讓紀雲棠單獨給他唱首歌。


    駱君鶴一想到宮闈宴上的眾人,以及駱輕歌和謝流箏都聽過紀雲棠唱的歌,就他還沒有單獨聽過,他心裏就有些幽怨。


    他一個正牌夫君都沒有的待遇,其他人憑什麽率先享受了?


    這不公平!


    紀雲棠從駱君鶴的聲音裏聽出了一絲委屈和控訴,她有些驚訝。


    本以為,駱君鶴隻熱衷於軍事和武功,不喜歡音律的。


    “阿鶴也喜歡聽歌嗎?”


    “隻要是你唱的,我都喜歡。”


    駱君鶴說完,末了,還加了一句,“阿棠不能偏心,別人都有的東西,本王也要有。”


    紀雲棠知道這男人小脾氣又犯了,通常這個時候,隻能順著他給他梳毛,才能快點將人給哄好。


    “好好好,那我單獨給你唱一首《故夢》,哄你睡覺如何?”


    “好!”駱君鶴自然是一口答應。


    能不能睡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願意唱歌給他聽,這便夠了。


    “舊憶就像一扇窗,推開了就難合上……”


    “……”


    “都化作過往,他們依偎著彼此說好要麵對風浪……”


    紀雲棠溫柔舒緩的嗓音在房間裏婉轉回蕩,直到聽到這一句歌詞的時候,駱君鶴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心跳如擂鼓。


    原來,她的小王妃竟然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她,她願意依偎在自己身邊,跟他一起麵對餘生的風浪。


    她可能是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才換了一個這樣的方式告訴他。


    駱君鶴激動的臉都紅了,心裏更是竊喜的不行。


    紀雲棠沒有錯過駱君鶴臉上的神情,她心裏有些納悶。


    不就是唱首歌而已,他臉紅什麽?


    這首歌明明很正經啊,歌詞旋律都十分美好,不至於讓他想歪吧?


    紀雲棠不理解,也不好意思過問。


    總得給駱君鶴留點秘密隱私啥的,她也不是那種什麽事都想去深挖的人。


    一首歌唱完了,駱君鶴還是很精神,半點都沒有睡意。


    突然,他腦子裏靈光一閃,十分機靈道:“阿棠,我記得上次你抱我,我的胳膊就能動了,今天晚上你能不能再抱抱我?”


    “說不定,你抱了我之後,我的腿也能動了。”


    按照理論來說,紀雲棠心裏覺得這就是扯淡。


    上一次她抱了駱君鶴,他的胳膊能動了,那就是一個巧合而已。


    天底下哪有那麽多的巧合?


    要是一個擁抱就能讓癱瘓的人好起來,那還要大夫做什麽?


    不過,一碼歸一碼,駱君鶴想要讓她抱,想要跟她有個親密接觸的機會,紀雲棠又怎麽會不同意?


    他越依賴她,她心裏就越開心。


    最終,在駱君鶴期待的目光中,紀雲棠坐在床邊,雙手穿過男人的後背,下巴搭在他寬厚的肩膀上,伸手將他抱住了。


    駱君鶴身上的氣息很好聞,是紀雲棠很喜歡的冷竹香味,日常她用清水給他擦洗身體的時候,都會往裏麵加兩滴冷竹香的護膚精油。


    久而久之,駱君鶴的身上也就沾染上了這個味道。


    紀雲棠聞著,就有些入了迷,耳邊卻響起了駱君鶴有些苦惱的聲音。


    “看來阿棠今天的擁抱不管用了,我嚐試著想動動自己的右腿,可試了幾次都不行,依舊抬不起來。”


    好在,經過紀雲棠這段時間的針灸,駱君鶴的小腿已經漸漸有了知覺,讓他不至於那麽沮喪。


    紀雲棠輕笑了一聲,溫柔的安慰道:“阿鶴,不要著急,慢慢來。”


    “你的身體想要康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過……”


    “不過什麽?”直覺告訴駱君鶴,她的後半句話才是重點,他立馬追問。


    “不過我瞧著你臉上的結痂,似乎快要掉了。”


    紀雲棠狐狸眼微眯,目光落在了駱君鶴的臉上,雖然他的兩邊臉上還是有厚厚的結痂,但結的痂已經開始鬆動,幾乎遮擋不住他這張容顏俊美無雙的風華了。


    聽到這句話,駱君鶴心中微微一怔。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紀雲棠以為是他用手扣掉了那些結痂。


    “阿棠,我很聽你話,不是我扣的它們,你別生氣好嗎?”


    紀雲棠微微一笑,伸出指尖輕輕撫過他臉上的黑痂,“我知道,我沒有生氣。”


    駱君鶴臉上的傷口結痂之後,就會時不時的發癢,他很多次都想用手去撓,可都被紀雲棠給凶了。


    紀雲棠每次都凶巴巴的道:“傷口還沒有愈合好,這個結痂不能用指甲摳,摳掉了以後你的臉不僅好的慢,說不定還會留疤。”


    “駱君鶴,你要是臉上留疤變醜了,浪費了我的一番心血,那我就不要你了!”


    紀雲棠的本意就是嚇嚇他,畢竟結痂的皮肉發癢,本來就是傷口在愈合的症狀。


    扣掉的話,很容易感染。


    她更希望駱君鶴能快點恢複容貌。


    駱君鶴果然被嚇住了,他聽了紀雲棠的話之後,就再也不敢扣臉上的結痂了。


    甚至連日常摸臉都不敢,就怕不小心手把結痂給弄掉了。


    因此,他每次都忍著抓心撓肺的癢意,轉移注意力,讓自己不去關注自己的臉。


    “阿鶴,等這些黑色的痂全部掉了,你的臉就差不多好了。”


    她很期待,看見他真實容貌的樣子。


    紀雲棠唇瓣微勾,指尖摸過駱君鶴劍鋒烏黑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弧度完美的下巴,最後放在了殷紅飽滿的薄唇上。


    他的嘴唇好軟,看著就很好親。


    紀雲棠這麽想的時候,唇已經吻了過去,手也勾上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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