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棠對眾家丁說了一聲“滾”,立馬快步走到了鑰娘的麵前,她蹲下檢查。


    紀雲棠先是翻開眼皮看了看瞳孔,又依次檢查了口腔和鼻腔等部位。


    越檢查,紀雲棠的眉頭就皺的越深。


    身上和臉上隻是有淤青,可有些傷,僅憑肉眼是看不出來的。


    口中吐血不止,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鑰娘這應該是內出血的表現。


    鑰娘生產時本就大出血,經曆了九死一生才保住了命,身體沒有恢複好,如今又被柳琳琅打成了重傷。


    再不做手術,就是神仙來了都難救。


    剛剛紀雲棠隻顧著讓桃枝給鑰娘處理臉上的傷,沒想到她傷的這麽嚴重。


    “王妃,要不奴婢去外麵請大夫吧,或者奴婢去求九公主,讓她派個太醫來也行。”


    桃枝眼眶通紅,滿眼焦急,都快哭了出來。


    她雖然跟鑰娘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也知道對方是一個很真誠很有主見的女子。


    再加上小七月還那麽小,要是鑰娘有個三長兩短,她以後可怎麽活啊?


    紀雲棠紅唇緊抿,滿臉凝重,“來不及了,先將她扶回房間,我要給她做手術。”


    兩人怕小七月看見這一幕,合力把鑰娘扶回了桃枝住的房間,紀雲棠掃了院子裏猶如死狗的許嬤嬤和柳琳琅一眼,冷漠的吩咐桃枝。


    “許嬤嬤和柳琳琅一時半會醒不來,你等會讓人把她們兩個關進柴房,不許給她們請大夫,也不許給她們吃的和水喝,等本王妃出來後再處理。”


    “至於王爺那邊,你去跟他說一下情況,就說鑰娘受了重傷,我在幫她醫治,估計得三四個時辰才能好,讓他不要擔心,好好吃飯,等我晚點再去看他。”


    “還有小七月和陳虎,在本王妃還沒有出來之前,你就辛苦一點,將他們都照看一下。”


    說到這裏,紀雲棠突然想到了什麽,她轉身背過桃枝,從超市裏拿了一罐奶粉出來。


    “這是奶粉,給嬰兒喝的,待會要是小七月餓了,你就挖個三四勺子奶粉裝進奶瓶裏,用溫水衝開,喂給小七月喝。”


    鑰娘如今的情況,半個月內肯定是喂不了奶了,大人能餓著不吃飯,嬰兒卻不能餓。


    紀雲棠將能吩咐的事情,都麵麵俱到的吩咐到,之後才關上了外麵的門。


    “王妃放心,奴婢一定會照做的。”


    桃枝說完,心裏也越發堅定。


    如今西苑出了事,除了王妃以外,就隻有她一個健全清醒的人,王妃這是信任她。


    她也絕對不會辜負這份期待。


    鑰娘已經失血性休克昏迷,紀雲棠直接將她轉移到了空間醫院裏麵。


    她先是給鑰娘打了一針抗生素,再將氧氣管插上,給她吸氧,確保鑰娘能呼吸順暢。


    接著又拍核磁共振,抽血化驗等等,做了一係列的檢查。


    檢查報告跟紀雲棠想的大差不差,上麵顯示鑰娘脾髒受外力撞擊,破裂中度出血,需要立馬手術和輸血治療。


    鑰娘是b型血,紀雲棠去了血庫找了找,那裏麵剛好還有一千毫升的b型血。


    紀雲棠立馬給她用吊瓶輸血,接著開始準備手術相關事宜。


    脾髒是人身上最大的周圍淋巴器官,具有免疫調節能力。


    而脾髒大出血的病人想要保命,就隻能做脾髒切除手術。


    紀雲棠神情凝重,若是手術能保留住鑰娘的脾髒,她也定當全力保留,不做切除術。


    若是不能,那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頭頂巨大的無影燈打開,紀雲棠給鑰娘打了一針麻藥,換上手術服和醫用手套,開始全心致誌的給她做手術。


    這一場手術,一直持續了八個小時,紀雲棠的精神時刻緊繃著,已然忘記了時間。


    最後,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鑰娘的脾髒終於被保住了。


    紀雲棠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也因為太過勞累,癱倒在了地上。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紀雲棠並沒有急著將鑰娘轉移出空間,她剛做完手術,身上還插著氧氣瓶和管子,還需要再觀察一夜。


    紀雲棠喝了一杯靈泉水,恢複了些體力之後,才閃身出了空間。


    外麵夜色已深,月照高頭,影影綽綽分外朦朧。


    紀雲棠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醜時了,也就是半夜兩點。


    這麽晚了,也不知道駱君鶴睡了沒有?


    紀雲棠一天沒有見他,心裏還怪想他的。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打算悄悄的看一眼,若是駱君鶴睡著了她也就不打擾對方了。


    豈料,剛走到門外三步遠的時候,駱君鶴磁性低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阿棠,是你嗎?”


    “門沒關,進來吧!”


    紀雲棠這才注意到,駱君鶴的門還給她留了一條縫。


    透過門縫,她能看見裏麵的蠟燭還亮著。


    許是怕它滅了,駱君鶴還吩咐桃枝多點幾根。


    原本房間裏隻有四根蠟燭,如今已經加到了十根。


    駱君鶴倒不是為了自己,反正他的眼睛也看不見,點幾根蠟燭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麽區別。


    他隻是怕紀雲棠出來後,以為他睡了,不來見他。


    他想她了,哪怕能聽聽她的聲音,他也知足。


    紀雲棠推門走了進去,看見駱君鶴還靠在床頭,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裏衣,精瘦的胸膛半露。


    她有些不自然的問道:“阿鶴,都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


    “我在等你。”


    短短的四個字,似是飽含了無盡的擔憂和牽掛。


    駱君鶴嗓音溫潤,對著紀雲棠伸出了手來,“阿棠,過來,讓本王抱一下。”


    紀雲棠的目光落在他修長如玉的手指上,心裏暗歎這雙手長得可真好看。


    光是看著這雙手,她都能想象出駱君鶴手持長劍,奮勇殺敵的場麵。


    好血腥,好喜歡。


    紀雲棠當即不再猶豫,上前兩步將手放在了駱君鶴的大掌上麵。


    瞬間,她的小手就被駱君鶴寬大的掌心包裹了起來,人也被拉到了他的懷裏。


    駱君鶴緊緊抱住她,將頭埋在她的頸間,聞著少女身上的桃香味,他嗓音莫名沙啞。


    “阿棠,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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