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鶴,你手上這個是不鏽鋼的筷子,比木頭的和瓷器的實用,摔在地上也不會碎,清洗起來也方便,這三件套以後就是你的專屬餐具了,你的是黑色的,我的是粉色的,這樣以後也不會弄混了。”


    聽見紀雲棠要跟自己分餐具,駱君鶴不開心了。


    他睫毛顫了顫,有些委屈道:“阿棠是嫌我髒,所以才不想跟我共用餐具嗎?”


    紀雲棠:“……”


    她莫名覺得駱君鶴這委屈巴巴的樣子,有點可愛是怎麽回事?


    可愛歸可愛,紀雲棠可不敢把人給惹傷心了,她連忙說道:“當然不是,你在想什麽,我們是夫妻,夫妻本就是一體的,我怎麽會嫌棄你呢?”


    “我用不同的顏色區分,是害怕跟其他人的餐具弄混了。”


    “阿鶴,我偷偷告訴你,這兩套不鏽鋼的餐具,就隻有我們兩個人有,其他人都沒有,還是情侶款的呢!”


    “情侶款”這三個字,紀雲棠說的傲嬌又嘚瑟,聽在駱君鶴的耳朵裏,那就是秀恩愛。


    隻有他們有,別人都沒有,那可不就是在秀恩愛嗎?


    不過,他好喜歡嘚瑟又傲嬌的小王妃,她的小模樣一定很生動。


    “好了好了,快吃飯吧,等會冷了就不好吃了。”紀雲棠催促道。


    駱君鶴用手扶著碗,右手拿著筷子,夾起裏麵的麵條喂到嘴邊吸了一口。


    “吸溜”一下,爽滑多汁的麵條就入了嘴裏,酸酸的帶著撲鼻的香味,他瞬間感覺自己的胃口都被打開了。


    “阿棠,這個麵條,好好吃。”


    駱君鶴眼睛一亮,接著就慢條斯理的開始幹飯,動作優雅讓人賞心悅目。


    起初,紀雲棠還擔心他看不見喂不到嘴邊,但當她發現駱君鶴吃不到的時候,就會將筷子換成叉子,或者勺子,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顧慮。


    這三件套拿在手中,以後她再也不用擔心餐具不順手的問題了。


    紀雲棠也吃了一大碗西紅柿雞蛋麵,她打了個飽嗝,讓桃枝把碗拿去洗了,接著便開始給駱君鶴做雙腿按摩。


    手能動了,接下來要恢複的就是腿了。


    隻是腿上的傷勢更嚴重,駱君鶴恢複起來也會更加的慢。


    “阿鶴,你躺著別動,我幫你按摩一下雙腿。”


    紀雲棠將駱君鶴的褲腿拉起來,手心裏塗抹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藥膏,一邊按摩一邊幫他做血液疏通。


    她的動作很標準,力道也不重,都是以前在醫院裏經過了專業訓練的。


    駱君鶴嘴唇動了動,苦澀的閉起了眼,他知道自己的小王妃在幫自己按摩雙腿,可他的腿卻沒有任何知覺。


    就像是兩根木頭,感覺不到痛也沒有任何觸覺,一切都是那麽的麻木。


    盡管如此,他的身體還是悄咪咪的起了反應。


    駱君鶴的臉瞬間就燒了起來,他緊緊咬著牙沒有吭聲。


    換做以前,他絕對不會這樣,可在麵對紀雲棠的時候,他根本就控製不住。


    紀雲棠自然也發現這點,她覺得這不過是正常的生理反應罷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她想了想,還是貼心的從袖口裏拿出一塊方形繡著鴛鴦的粉色手帕,蓋在了那上麵。


    “阿鶴,別害羞,我把你的兄弟給拿布遮起來了。”


    “我們今天隻按摩雙腿,不幹其他的,你要是有什麽想法,就先忍忍,或者我按摩完再幫你解決一下?”


    駱君鶴:“……”


    要不是他早就知道了紀雲棠的性子,怕是都要以為麵前是個女流氓,在調戲他了。


    她到底是怎麽做到這種話張口就來的?


    難道,她對男人很了解嗎?


    駱君鶴心中酸的冒泡,悶聲道:“阿棠,你以前有幫過別的男人按摩過嗎?”


    “那倒沒有,我隻給女孩子按摩過。”


    紀雲棠在醫院裏,部隊裏的女兵有個腰酸背痛,跌打扭傷的,都會找她來按摩,或者正骨。


    久而久之,她就學會了一套專門的按摩手法。


    至於男兵們,則有專門的男醫生負責,她一般不會管那些。


    聽到這,駱君鶴的心裏鬆了一口氣。


    隻要不是男的就行!


    他雖然愛吃醋,但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誰的醋都吃。


    他心裏現在完全相信她。


    紀雲棠幫駱君鶴按摩了半個時辰,兩個腿輪流照顧。


    “阿鶴,想要恢複是個長期的大工程,以後但凡是有時間,我都幫你按按,爭取讓你的雙腿早日有知覺。”


    駱君鶴扭頭凝望著她,眉目舒軟,聲音溫柔,“阿棠,謝謝你。”


    他不知道說什麽,隻有一句“謝謝”,能傳達他心裏的想法。


    紀雲棠紅唇微勾,“阿鶴,以後不要跟我說謝謝,我做這些並不是需要你感謝,我都是自願的。”


    夜色漸晚,皎白的月光透過窗柩的縫隙,映入了溫馨的房間裏,少女定定的看著床上的男子,嘴角溫柔上揚。


    就寢之前,紀雲棠又跟駱君鶴說了一聲“晚安”,才轉身離開。


    她起來的時候,桃枝已經將早飯做好了,鑰娘也在旁邊幫忙擺放碗筷。


    看見紀雲棠,兩人都放下了手裏的活,熱情的迎了上來。


    “王妃,你起來了,奴婢正準備去喊你過來吃飯呢。”


    早餐做的很豐盛,有豆漿包子油條米粥小菜,碗裏還有四五個水煮蛋,還是熱乎的。


    紀雲棠先給駱君鶴盛了一碗豆漿,米粥和小菜,又給他拿了一個雞蛋,剝好送進了屋裏,接著才出來用餐。


    她招呼鑰娘,“你別忙了,過來一起吃吧。”


    “王妃,這怎麽行,你是主我是奴婢,奴婢怎麽能和主子坐在一起吃飯呢?”


    恰巧此時,陳虎端著一籠包子從廚房走了出來,一屁股就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


    “別客氣,我們家王妃不講究這些虛禮,隻要你能做好安排的事情,王妃她是不會計較這些的。”


    陳虎本就是大大咧咧,不愛受約束的性子,在許嬤嬤的手底下卻處處受限製,讓他感覺到很憋屈,卻又無處發泄。


    到了紀雲棠這裏,完全就是另外一種生活模式,自由平等互利,做事情和說法都不用那麽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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