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隨意的交談了幾句,就讓方瑜告退了。除了方言璟,方瑜還帶回了宮中的賞賜。有精致的糕點,名貴的古董,價值千金的首飾,華美的錦緞等等。其中最有心意的不過是一疊宮中的菜譜與一份喜容樓的房契,當初江容安為了籌備糧食,將喜容樓賣給了明玉,如今明玉又還了回來。一出宮門,方瑜就讓人把方言璟塞進轎子送回安國公府,看都不想看第二眼。其餘的賞賜自然是一股腦的給了江容安。“這個菜譜……”江容安捏起薄薄的紙翻來覆去的看,他並不是廚子,看不懂上麵是什麽做法,但是各類描述看起來卻是美味極了,“家中廚師會做嗎?”方瑜湊過去看了一眼,“大概不會。”宮中禦廚都是掌勺多年,基本功紮實,才能做出這些菜式。“那有什麽用?”江容安放下了菜譜,歎了一口氣,“看的到吃不著。”方瑜捏起一塊鮮花餅,塞到了江容安的口中,“我再向陛下要個廚子不就行了?”鮮花餅酥皮口感勁道,內裏的玫瑰花餡香潤柔軟,江容安感受著滿口的玫瑰花香,眉目間皆是笑意。“那我不僅要吃宮庭菜式,還要……”“還要什麽?”方瑜問。“還要你。”江容安伸手將方瑜按在了木塌上,讓他身上也沾染上了玫瑰花香氣。第43章 守在門外的金戈聽見內裏傳來的聲響,不自覺的紅了臉頰,等了會兒,見方瑜沒有傳喚她,便悄悄的走了。江容安躺在床榻上,將方瑜摟在了懷裏,房間內散發著一股曖昧的氣味,連點燃的熏香都掩蓋不過去。“阿魚。”江容安用指腹摩挲著方瑜的肩膀,他的肩膀處有著一處陳舊的傷痕。“嗯?”方瑜抓住了江容安不安分的手,“別摸了,難看。”戰場上刀劍無眼,方瑜身上自然是遍布傷痕,平日裏倒是不在乎,但此時整個身體被江容安看在眼裏,總覺得難看極了。江容安俯下身,在傷口處親了一口,留下一道紅痕,“我沒覺得難看。”“這是十七歲那年,在西北留下的箭傷,那時候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士兵。”方瑜推了推江容安的腦袋,“癢。”江容安被推開,又換了一個地方,來到了另外一道狹長的傷口前麵:“這一道呢?”“是……”方瑜感覺到了心跳加快,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連話都說的零零碎碎的,“是二十歲那年……”一句話說了半天,結果被幹擾得根本想不起來了。江容安伏在方瑜身上,輕聲詢問:“以後就留在京城嗎?”“應該不走了。”方瑜側過了頭,躲開了江容安,“怎麽了?”現在四海平定,方瑜是打算不再掌握兵權了,隻要不沾兵權,明玉肯定是不會再猜忌他了。方瑜征戰多年,雖年紀不大,但身上都是難以康複的暗疾,也想過安安穩穩的日子,更何況身邊還有江容安。兩個人此時貼的十分相近,一絲縫隙都沒有留下,江容安湊到了方瑜的耳邊,朝他的敏銳之處呼著溫熱的氣,“那以後,你身上不能再有傷疤了,隻能留下我的痕跡。”方瑜身體酸麻,竟是沒反應過來。沒有得到許可,江容安就在方瑜身上的每道傷疤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跡,連最為隱蔽的地方都沒有放過。在戰場上能堅持三天三夜不合眼的方瑜,此時一會兒功夫就在床上化作了一團春水,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等事情又一次結束後,方瑜累得連手指都不想抬起來了。“阿魚。”江容安年輕,抱著方瑜又是一陣蹭。“停。”方瑜無奈的叫了一聲,原本以為江容安是個小綿羊,沒想到竟然是隻小狗,總是湊到身邊,食之入髓,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待在床上。若是方瑜再年輕個幾歲,定是願意奉陪到底,可現在是腰酸得要命,再來一次是受不了了。江容安想起什麽似得,匆匆穿了褲子就下去,到外麵拿了一碗東西回來。方瑜本想問問是什麽,卻懶得開口。“張嘴。”江容安坐到了床邊,拿起勺子就喂了過去。方瑜閉著眼睛,看都沒看見就張嘴含了下去,入口的是軟綿的小米,但除了小米以外還有一樣東西,吃起來肥厚充實,肉質彈性十足,有這一股鮮味。“什麽東西?”方瑜感覺到不對,睜開眼睛看了過去。碗中裝著的是小米粥,裏麵還有著一片片鮮嫩誘人的海參。“海參粥啊,太醫說了你身體有些外強中幹,內含暗疾,若是經曆了房事,必定要補補……”江容安見方瑜臉色不對,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一個字幾乎聽不見,“腎。”方瑜口中還喊著一口粥,是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方瑜最終還是將海參粥咽了下去,朝江容安勾了勾手。江容安不明所以,還是將碗放下,湊了過去。方瑜反手就把江容安壓在了身下,露出了個妖冶的笑容,“說老子腎虛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