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與夏太尉的和解,又親自出使了一次吐蕃,西南邊境算是保持住了安定;而讓他驚訝的是,中原雖然氣勢洶洶幾度擺出興師問罪的姿態來,但他出麵後,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


    看來,中原邊境的蠢動,隻是慶王楚宸在找機會讓他立功而已。估計以楚宸的聰明,早覺出了他所麵臨的問題,調兵遣將,不過為了配合他立威奪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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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8、爬我頭上來了麽?


    外患既定,柳沁在南詔朝廷的地位自然平地千尺,立為眾兄弟所嫉,尤其是世子,在覺出柳沁的存在已動搖他的地位後,明刀暗槍,三年來從不曾斷過,若換個稍稍弱勢的,隻怕已死個十次八次了……


    “影兒,這就是朝廷!天朝如此,彈丸之地的南詔也是如此。”柳沁向我說著,已禁不住流露出厭倦煩惱之色。


    他本該是個天不拘地不管的一方豪雄,哪裏想當什麽南詔世子?


    即便他當年名義上受晏逸天的節製,可事實上,天知道是晏逸天在節製他,還是他在節製晏逸天……


    坊我撫弄著柳沁柔滑的青絲,很是擔心那頭如絲如緞的烏髮,會給那些所謂的國事,逼出如雪的白光來。


    何況,他不僅在擔心國事,還要擔心我。


    擔心我,卻不能見我。


    仂我當日在玄天宮療傷時,柳沁分明也在另一處地方休養著,因怕我見他受傷會難過,又怕我見他後再不肯離去,所以一直避而不見。


    ——我若是呆在南詔,看到他所做的事,自然很快會明白我中的降並沒有解,連僅剩的三年時間也過不舒心了。


    但他心裏,隻怕也想我想得發瘋了吧?


    三年不見,對我而言是一種痛苦,對他而言豈不更是痛苦?


    那種思念,甚至是擔憂,會匯聚成多大的心理壓力,又是怎樣地日日夜夜磨挫著他的心!


    而此時,柳沁見我不斷撫著他的頭髮,又似在擔憂另一件事了:“影,我是不是有白頭髮了?”


    “柳沁!”我擁著他,微笑:“你老了,醜了,走不動了,我還是會喜歡你。所以,如果累了,不要強撐著,甚至不敢讓自己變老。”


    柳沁身體僵了一僵,立刻心虛地大笑:“誰害怕變老了?我就是再老,你還是我的男妻,賴都賴不掉!”


    我一意要他歡喜,也就打趣他:“嗬,也不知昨晚,誰當著妻子的角色呢!”


    柳沁果然立時笑得慡朗:“臭小子,讓你一回,就爬我頭上來了麽?”


    回身就將我抱住,薄軟而輪廓美好的唇,一遍遍地與我廝磨,直到……


    我意亂情迷,無力地徹底沉淪……


    嗯,無奈地躺到了他的身下……


    回到柳沁身邊,我似乎在一夕之間又回復了當年初入雪柳宮的懶散日子。


    雖然跟我來的雪柳宮部屬有一半柳沁不認識的,我還是即刻寫了信過去,讓他們接受柳沁調配。有他在,自然一切都會做得比我好上十倍,我根本不必再操那個心。


    柳沁自然沒法子日夜在府中陪我,知道我毒傷在身,更不忍將我拉在身邊去應酬那些南詔的達官貴人,遂讓我安心呆在他的府第之中療養,並囑了若他不在身側時,盡量不要外出,以免為人所趁。


    我本就是個懶人,但要在柳沁身畔便覺心滿意足,無故根本不會出府半步,柳沁在家時,我隻和他伴著說笑談心,若他外出時,我練練劍,看看書,喝幾盅美酒,品幾口好茶。


    難得柳沁這個當年從不喝茶的,居然也給培養出日日品茶的好習慣來,家中的好茶和當日的雪柳宮一般,足有數十種之多,而且多是南疆僻地所產的野生茶葉,尋常絕對吃不到的極品好茶。我閑來沒事,將那些茶挨個兒品著,倒也逍遙自在。


    我從不問柳沁每日出去在做些什麽,隻在他回來後親手為他泡一盞茶;而他並不介意我泡的是火溪湧青,還是蒼山白毫,喝上一兩口,唇邊的笑意,便逐漸擴散開來,比春花還要明媚幾分。


    然後,若是有所進展,他會告訴我,又讓世子吃了什麽暗虧,又是哪個大臣提請裁撤世子一黨勢力,看他神情,便知他這位世子哥哥的好日子不遠了。


    我嘆息道:“沁,那是你哥哥。”


    柳沁嘆息得更無奈:“這個哥哥害了我不知多少個兄弟了。如果可能,我並不想傷他,隻想奪了他的世子之位,好弄來那個鼎來救你。”


    “救我之後呢?”我探究地望他。


    “你說呢?”他探究地望我。


    我啜了口茶,淡淡道:“隨便。你願意呆哪,我跟著呆哪。”


    柳沁輕笑:“你不喜歡這裏,這鬼地方漂亮是漂亮,可毒蟲巫蠱已經把你膽給嚇破了,是不是?”


    我瞪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柳沁微笑著,又來抱我,咬著我的耳朵說道:“笨蛋,你不喜歡這裏,我更不喜歡這裏。想當世子的大有人在,救了你,我們哪裏去不得?”


    我早看出來了。


    至少,泠塵的誌向,絕對不限於當一個看人眼色的白教教主。


    他一心幫著柳沁,不僅因為柳沁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更因為柳沁的無心政事。


    努力不去想可能的失敗,我滿足地反手抱住柳沁柔韌的腰,撫摸那流暢的曲線。


    柳沁輕輕呻吟一聲,已擁了我向床邊走去。


    三年的相思,隻盼著能在今後的時日,加倍地補償回來。


    可惜,除了第一日,充當妻子角色的,始終是我。


    柳沁後來再也不肯讓我了……


    嗯,不讓就不讓吧,不知為什麽,我每次都會將他弄傷……


    轉眼又過了半個月,這日我正在喝茶,明明陽光正好,天卻在一瞬間暗沉下來,連手中的茶也變成了墨黑的顏色。


    沒等我明白過來,我已再次置身於漆黑的囊中,東奔西突地瘋狂亂撞著,就是不得其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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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9、又見陰謀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重見陽光時,已是滿身冷汗,快連寶劍都握不住了。


    我品茶的水榭之中,已是一團狼藉,桌椅陳設早已碎得不成形狀,連一麵牆壁都被我發狂時推倒了大半。


    陰陽雙糙降又發作了。


    這是我與柳沁團聚後第三次發作了。


    坊其他兩次,都是在夜間。


    柳沁十分警醒,但見我有一絲異動,立刻點了我穴道,抱了我在懷中,一遍遍地呼喚我,直到我清醒過來,方才放了心,用那種隱了淡淡憂傷和不安的如水眸子靜靜瞧我,神情間的心疼,叫我比自己身處囊中時更為難受。


    所以,我再也沒說過,在我發狂的時候,真實的我,到底有多麽驚恐淒瑟。


    仂畢竟,不過夜間那麽一兩個時辰不舒服而已,我沒必要為了那不舒服的一兩個時辰,去壞了我們平常那麽大把大把快樂相處的平和心境。


    而現在,居然變成了白天也會發作!


    記得三年前,我將自己封入山洞之後,才開始在白天也發作,而且一發作就是整半天的時間。


    這是不是證明,陰陽雙糙降再度發作,來勢會比原來兇猛許多?


    而我和柳沁相依相守的日子,是不是快要結束了?


    我拳中捏了大把大把的冷汗,木然地在那堆垃圾場中站了好久,才走出了水榭。


    有十餘名下人,正遠遠在水榭前向內凝望,卻不敢靠近,顯然是見到了我發狂的樣子,給嚇到了。


    疲憊地招招手,讓他們進去收拾打掃,自己一徑去臥房,重新泡了茶來喝。


    喝著茶盞的手,居然是顫抖的;而再好喝的茶,也已寡淡得毫無味道。


    凝了半天神,才覺好些,卻聽外麵有人來報,說柳沁派人接我前去南詔王宮。


    去王宮?


    我有些納悶,忙將來人召入時,果然是素常隨著柳沁的小廝,滿麵笑容向我稟道:“蘇公子,六殿下讓您即刻隨小的入宮。”


    我盯著那小廝,問道:“有說什麽事麽?”


    小廝笑道:“六殿下沒明說,隻是讓小的傳話,說是陛下答應了殿下一件事,是好事呢!”


    南詔王答應柳沁的好事……


    現在唯一能打動柳沁,又與我有關的,必定是護國鼎了。


    難道柳沁要接我入王宮為我解降?


    他已勸服了南詔王?


    昨天似乎沒提起過此事……


    正遲疑間,隻聽小廝催道:“蘇公子,請吧!陛下這會子正和六殿下下棋下得開心呢,呆會兒走了,若是再等他心情好再去叩見,可就不容易了!”


    無論如何,也不能錯失這樣的機會吧?


    我定一定神,點頭道:“好,我去洗把臉,換件衣裳。”


    讓人端了盆冷水來,將臉整個泡入,浸了好一會兒,終於鎮靜下來,緩緩接過侍女遞來的巾帕,擦幹臉和手,換了件深黑色鑲銀繡雲紋的袍子,然後將一個香囊佩在腰間,才隨了那小廝走了出去。


    馬車很華麗舒適,一路大道,走起來也平穩,沒多久,便已看到王宮金色的琉璃瓦在陽光下光芒燦燦地閃耀。


    待到得宮門,又換了一座普通的肩輿,一路穿過長長的永巷,走至一處儀門,方才停下,兩名小內侍迎上來,請我入內。


    隨他們入了一處明朗廳堂,卻是空無一人。


    正要詢問時,一名內侍媚笑著稟道:“蘇公子,您先坐片刻,這回子,已經有人稟告六殿下去了,估計呆會兒他就過來引您去見皇上了。”


    他笑著,將我引到左側的一張紅木雕花靠椅旁,說道:“公子,您請坐。”


    我微笑,點頭,然後走過去,迅雷不及掩耳地抓住他的脈門,猛地推坐在紅木靠椅上。


    隻聽“啊”地一聲慘叫,紅木靠椅的兩側,驀地分別竄出兩道鐵箍,將那內侍的身體緊緊箍住,同時靠背之上,猛地刺出兩根軟刃,恰從那內侍的琵琶骨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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