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願被蘭家抓走!”


    說著,尼特利的父親衝加蘭德大喊。


    “蘭殿,我一時被利益蒙蔽雙眼汙蔑蘭家有罪,現在心甘情願的自首!”


    他的話落,又是一陣快門聲。


    現在這樣的關頭,不論是誰的一句話都是能炸裂到上頭條的程度。


    “我看起來很蠢?”


    加蘭德輕蔑的勾起唇角,看著尼特利夫妻二人的眼神仿佛在看已死之人一般可怖。


    “我…”


    “剩下的和蘭家的刑罰說吧。”


    尼特利的父親猛地一怔,開口還想再辯解什麽,卻不料被加蘭德這句話給嚇得徹底呆在了原地。


    隨著加蘭德的話音落下,禦林軍迅速行動,押住尼特利夫妻二人就將他們帶離了現場。


    “今天的新聞給我好好寫。”


    “少一個字,我炸一家新聞公司。”


    臨走前,加蘭德掃視眾人,絲毫不遮掩他的威脅。


    所有記者聽後全都瘋狂的點頭,恭恭敬敬的彎腰送加蘭德與伊芙琳二人離開宴會廳。


    “伊芙琳。”


    回到車上,加蘭德看了一眼與自己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的伊芙琳,沒忍住開口喚她。


    “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我很累。”


    伊芙琳撇過頭看向窗外倒退的風景,佯裝的七分疲倦使得加蘭德也看不出端倪。


    “嗯。”


    加蘭德怔了怔,收回了想要去觸碰伊芙琳的那隻手。


    “在冥都給你的承諾,我會實現。”


    沉默良久,加蘭德的聲音再次響起。


    靠在窗邊的伊芙琳一愣,心跳仿佛有一瞬間的漏拍。


    雖然加蘭德並沒有挑明,但是她心裏如明鏡,知道加蘭德說的是什麽。


    當初在冥都她過生日那一天,加蘭德說會娶她。


    現在,他在告訴她,他要娶她。


    伊芙琳的內心五味雜陳,完全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麽樣的表情和語氣去麵對加蘭德。


    索性閉上眼睛,極力勻稱著自己紊亂的呼吸佯裝睡著。


    加蘭德看了一眼伊芙琳胸前不太規律的起伏,淺淺勾唇一笑,隻當她是過於緊張不知如何是好了。


    伊芙琳察覺到加蘭德的輕笑,也意識到他是誤會了自己。


    隻是,她不懂,明明他們之間已經因為霍晚晴三番五次的出現了裂痕。


    更是因為霍友善的死而到了無法修補的地步。


    加蘭德憑什麽認為他微微服個軟,說一兩句好話,她就能像他一樣這麽若無其事的過去呢。


    “我不想嫁給你。”


    伊芙琳在腦海裏思索了許久,久到車子即將駛進蘭堡庭院大門的瞬間開了口。


    “你說什麽?”


    加蘭德的笑意僵在臉上,眼底被詫異所浸潤。


    “我說。”


    “我不想嫁給你,也不會嫁給你。”


    伊芙琳幹脆坐直身體轉頭,盯著加蘭德藍眸一字一句,無比認真的重複了一遍。


    字字句句鏗鏘有力,淡如清風。


    仿佛在她心裏,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一切,她都放下了。


    但是,隻有伊芙琳自己才知道,她的內心從加蘭德的一句會遵守承諾開始。


    到底經曆了怎樣的波濤洶湧與掙紮。


    感性叫囂著讓自己答應他,畢竟這是伊芙琳一輩子唯一的執著。


    至於信任這個問題,反正加蘭德哪怕認為她是殺人凶手,也早早就打算好了她的後路。


    這何嚐又不是一種偏愛呢。


    但是理智又時刻在掙紮著蔓延,那又怎樣,不信任就是不信任。


    她要的是全部的愛和無條件的信任。


    缺一點,對她來說都不算真的愛她。


    更何況,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加蘭德就真的不清楚她的為人嗎?


    換句話說,哪怕她真的就因為討厭霍友善而殺了她。


    以她的性格,怎麽可能會隱瞞呢。


    所以,理性終歸會戰勝感性,最後的答案她選擇的是拒絕。


    “因為霍友善的事情?”


    加蘭德蹙眉,壓下心中的慍怒柔聲開口詢問。


    “不是。”


    伊芙琳身心俱疲的搖搖頭,明明內心有無數的委屈,但是真的到了要開口的那一刻。


    又好像沒有什麽可說的了。


    她能給出這樣的答案,不僅僅是因為某一件事。


    而是因為這一件一件的事情反映出來的,最本質的問題。


    加蘭德對她,從來都沒有絕對的信任。


    自己也從來都不是加蘭德的第一選擇。


    “那是因為文森!?”


    加蘭德再次開口,想到伊芙琳和文森特曾經訂過婚。


    並且文森特又時時刻刻在伊芙琳需要幫助的時候刷存在感,不僅神色沉了下去。


    原本還被壓製的怒意躍然瞳孔。


    他再一次體會到了醋意與妒忌的感覺。


    “與他人無關,是我自己的原因。”


    伊芙琳越來越覺得與加蘭德無法溝通,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


    “你的什麽原因。”


    加蘭德似乎是怒氣上頭,即便是看到了伊芙琳麵露疲憊,也沒有控製住自己選擇問到底。


    “我隻是沒有那麽喜歡你了,所以覺得沒有必要。”


    說著,伊芙琳摘下中指上的鑽戒掰開加蘭德握緊的拳頭,輕輕的將它放在他的手掌心。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語氣很輕,輕的仿佛一吹就散。


    有一股輕舟已過萬重山的釋然。


    “由不得你。”


    “伊芙琳,你隻能是我的!”


    加蘭德咬緊後槽牙,死死的將鑽戒攥在手心,打開車門就下了車。


    他被伊芙琳這樣風輕雲淡,好像對他們的感情已經毫不在意被刺激到,有些氣急敗壞。


    伊芙琳被加蘭德惡狠狠的這句話給震懾住。


    剛才說這句話時,加蘭德眼裏所透露的執拗,那樣眼熟。


    仿佛就是過去的自己,執著,執拗,偏執。


    不撞南牆不回頭。


    加蘭德前腳剛踏進蘭堡大廳,霍晚晴就迎麵而來。


    “加蘭你回來了,今天還順利嗎?”


    “滾!”


    加蘭德頭也不抬,陰冷的吐出一個字,腳下絲毫沒有停頓,徑直上了樓。


    霍晚晴直接被加蘭德的一聲低吼給震懾住,嚇得她手指發抖,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


    而碰巧,伊芙琳在這時走了進來,霍晚晴怒從心生,直接走上前抬起手一巴掌就要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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