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異魔老祖掩藏了身形順著洞口朝著裏麵瞧了一眼, 不由的感歎著鳳鳴傳承的珍奇, 連這成年的幾乎已經消失的媚獸都能弄來鎮守寶物供人殺戮,還真是大手筆,他的第二眼, 瞧上了正在與媚獸纏鬥的譚青。  譚青是木靈根, 本就被這火克製的死死的, 他之所以抱著勝算進來就是懷中的九霄琴, 卻是沒有想到場麵比他所想的還要危險。  木生火, 他的所有藤蔓對於麵前的那隻火屬性的不知道什麽妖獸來說,都像是給它添上了一把柴, 火燒的更旺了。  凝重的空氣也變得讓讓呼吸都覺得困難,但並不像那沒入水潭之中的“飛凰笑”一樣, 而是就在那妖獸身後的台子上, 一根冰柱上掛著冰藍色的果子,楊言所說的不錯,從那枚果子散發出的能量來看的, 不僅僅可以將他的修為提升到鼎盛時期, 而且和他一樣都是冰屬性,屬性相同更是難得,別說是楊言了, 就是自己站在楊言的角度上,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況且……他沒有去找桓舫,隻是來找自己,這是不是說, 他其實並不像與自己交惡?他在門口的那番話,是不是有些傷到……  他的思緒還沒有走完,就被那妖獸的一尾巴熱浪給掃的翻車,再也想不出來。  譚青腳底下幾乎都是岩漿,腳底上的唯有的幾塊石頭也發著滾燙的熱氣,根本無法下腳,若是一直懸在空中,沒了借力,卻是不好閃躲,他想了想,手中琴弦奏起五音,每每一音出,便在空中化作的一個綠色的實體齊琴弦,兩端鏈接整個炎洞上的內壁。  譚青每每有了落腳之處,那媚獸都會一個尾巴掃過來,想要將他的立足之地給弄斷,可是琴音並不是實物,它每每打散,又很快的連接了起來。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讓那妖獸近身。  他都不由的有些小佩服自己,不僅僅是他,就連在一旁看著的異魔老祖都不由的要對他讚歎一句。  不愧是一曲將自己顯然沉睡的人,譚青從開始彈奏,到現在竟然都沒有使出鳳鳴派的功法,他著自己悟出來的一套操縱琴的方法,假以時日,定能開宗立派。  自己曾小敗在他的琴音之下,倒也不虧,不過說起來,他倒是還要感激那譚青那時的琴音,若沒有他相助宿鎮,自己若是真的讓宿鎮直接走火入魔,然後再將他奪舍,那知道到他母親是誰的自己定然愧恨致死。  這孩子不僅僅有天賦,還知道變通,鳳鳴派的功法不適合他,就自創了一套琴法來練,這可不是一般的天資聰穎能訴說的,況且不僅如此,他還幾次三番的幫助自己的徒孫,看他表達關心的那個別扭樣,相比也沒有談過戀愛,單純的很,和自己的小徒孫配剛剛好。  這麽一通想下來,倒是對麵前的這個孩子有了幾分好感出來。  隻是唯一不好的,就是他是一個修真者。不過若是他那徒孫真喜歡這譚青的話,也並無不可,隻要他是魔修就好。而這一次的機會豈不是天降良機?他要是不好好把握住這個,他就不是異魔老祖了。  他正想著,卻見麵前的譚青站在他那琴音上頓了頓,原是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那妖獸,不過不得不說,若是這麽仔細看下來,其實那妖獸還挺漂亮的,三條火紅的像是岩漿一樣的大尾巴,配上麵前的妖獸形,倒有些像是九尾狐狸。  譚青真的是有些閑心去想這些,他發現這個妖獸的力量雖大,卻是隻會簡單的攻擊,無非就是大尾巴卷著岩漿的甩過來甩過去的,隻要好好躲藏就好,這樣一來,他也沒有必要去打敗這條妖獸,直接動用琴音將的那靈果卷過來撕碎紙鶴跑了就是。  他正想著接下來的辦法,忽然腳下一軟,險些掉進那岩漿中去。  隻聽見那妖獸細細的叫了一聲,他頭瞬間變的又沉又困,像是好幾夜不曾睡覺一般,連閃躲都變的僵硬了起來。  現在?異魔老祖想了想,還是有些早,他必須選擇一個譚青身受重傷但是還能救過來的時候。他看了看麵前的媚獸,三尾,並非九尾,也就是危險存在,但並不至於到他都對付不了的地步。  這三尾也就是有三個保命的法子,看譚青這樣,想必第一個就是迷幻,而第二的一般來說是擾亂心智,第三尾估計就是強力的媚藥了。  按照腳程來說,他不放等第二尾的時候再去找他的好徒孫。  譚青可不知道這三尾的意義,但是也緊覺起來,單手給自己彈奏了一曲清心咒,方覺的好些。  正定神準備一戰之時,忽然聽見楊言的聲音:“師兄你為什麽要將我獻給那池恩陽。”  “我並非有意……”他不由的辯解道:“我真的不知道掌門登門是為了接走你,我隻以為是他想要考擦我帶出來的師弟功法如何,我真的不知道。”  他剛剛辯解完,隻感覺自己胸前被他狠狠的抽了一鞭子,拿鞭子毫不留情,像是著火一樣。  “楊言?”他被這一鞭子掀翻在地,那地上更是滾燙無比,像是要將他烤熟:“楊言,我真的並非有意。”  他一時之間又像是回到了五年之前的那日,無法辯解,隻能看著自己親手教導出來的小師弟用那樣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在向我求助,我要救他:“楊言。”  譚青撐著地板想要站起來,卻險些將自己手給燙傷:“這是你的憤怒麽?是我對不起你。”  楊言的麵目在他的麵前緩緩改變,從前的期盼,憤恨,像是一張一張的畫像在他的麵前閃過,最終停止在他麵前的是他現在時常用著的,那雙陰狠的雙眸。  楊言?那異魔老祖皺了皺眉頭,這譚青還勾三搭四不成?這媚獸的第二位幻術能讓人看到他最害怕的東西。  他害怕自己虧欠楊言?異魔老祖搖了搖頭,不行,這可不行,那楊言必須死,他的徒孫喜歡的人可不能心中有第二個人。  那楊言就算是要消失,也應當消失的幹幹淨淨,讓譚青一點想起來他的心思都不應該有才是。  異魔老祖皺著眉頭,將一股清明之氣順著譚青所在的地方運功而去,他可是在也不想從未來的孫媳口中聽到這個名字了。  他活了這麽大,要什麽沒有,他的徒弟身為聖女,要什麽東西也沒有,隻除去了她愛的那個修真者。  果然修真者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麵前的這個小娃娃雖然看起來好點,但是估計也躲不過那修真者迂腐的一套。  要不……他暗自琢磨,讓他的小乖孫先嚐嚐鮮?萬一他就是好奇這譚青的滋味,吃到了,估計也就覺得沒什麽了。  這樣豈不是更好,他還省事了許多。這異魔老祖轉念一想,即刻離開了那炎洞,順著宿鎮留在迷障中的那一抹記憶歸為,順著宿鎮的地方找了過去。  故而沒有看到,在他那一絲清明之氣輸送過去之時,楊言的那一雙陰狠的眼睛緩緩變化了相貌,正是宿鎮的。  他的表情同樣的陰狠,手中按著生死劍,對他說道:“你以為你能拿走我的東西麽?我告訴你,‘飛凰笑’是我的,邱邸是我的,那邱明珠,玲羽都是我的,而你這條命,自然也是我的。”  這才是譚青最大的夢魘,虧得讓那一絲清明之氣讓他在被生死劍穿心而死的時候清醒了過來。縱然是這樣,他也是過了好大一會才反應過來那是麵前這個妖獸的夢境。  隻可惜那異魔老祖並不曾聽見這一聲以為複雜的:“宿鎮”二字,不然他指不定生出的想法又會變上一變。  那宿鎮所在地方並不算遠,異魔老祖不過一炷香的時候,就找到了他,可是卻有些不敢認了。  他混上上下散發出的陰厲的氣息,哪裏還像是一個修真者,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小徒孫不知在哪裏入了魔,很是自覺地附著在他的身上,上下查探了一番,這才發現宿鎮身上的靈力和魔力融合的更好了,簡直可以互為供給,魔力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變的能和他身上的那一股精純靈力相庭抗理了。  這真是一件好事情,不過令那異魔老祖還是略有不滿的就是,宿鎮他身上的靈力依舊占與上風,有些像是一個修真者想要變成魔族。  這和他想的就有些相差甚遠了,他想要的可是他的好好徒孫身上魔力鼎盛,縱然是雙——修那也應該像是一個魔族掩蓋成修真者,就像是那個叫沈玉的一樣。  那才是他的好徒孫,不過這件事倒也不難辦,他的魔核還在,他的乖徒孫要是能接受他輸送的魔力不愁東風壓倒西風。可是他徒孫可是個倔脾氣,他是是在無法想到宿鎮會如何乖乖的接受自己的魔力……  等等,一會不就是一個好機會麽 ?異魔老祖高興的簡直要在他的血脈中轉圈,他隻要說那譚青身受重傷,他的靈力又沒用,不愁他不要自己的魔力,而輸入魔力的譚青,有了魔力誰還認他為修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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