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是本該死於反派手中的人。”閻修說。“……”蘇白曉心裏咯噔一下,接著感覺一股涼氣沁入他的心裏,他感覺到冷,身體都在不住地發著抖,因為閻修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讓他想到那本書,那些劇情,還有那些他不敢麵對,也不敢想象的事情。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否認,可對方卻攔住了他的腳步,進而向他拋出接連不斷的巧合,而這些巧合相連接,則剛好……剛好與自己的經曆完全相符。‘你到底想說什麽?’蘇白曉想這樣問閻修,可是他不能,因為這樣隻不過是自己單方麵的攤牌,而閻修完全可以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對自己什麽也不說。當然,也可能他是真不知道。可蘇白曉已經沒心情去思考了。“把那本書拿給我。”他說。閻修抬眸,將書合上,準備遞給他。蘇白曉忽然就不敢接了。他怕自己接過來之後,翻開書,看到了書中所寫的內容,而那些內容,或許會與閻修所說的劇情毫不相同。接,還是不接?蘇白曉終於伸手,去接回了那本書。可閻修沒鬆手。兩人僵持在這裏,誰也沒有退讓一步。“你都沒問我,為什麽那個人想要主角留下嗎?”閻修忽然開口。“……為什麽?”蘇白曉還是忍不住問道。閻修笑笑,說:“不知道。”“啊?”蘇白曉眨了眨眼,似乎沒想到閻修會這樣說,不知道,是閻修沒看到那裏,所以不知道,還是書中的那人不知道,或是說,這劇情根本就是對方胡編亂造的,所以一時問起,想不到?蘇白曉皺起了眉,他感覺自己腦子亂的很,正是晃神時,閻修稍一用力,便把那書從他手中勾走了。他說:“書放在這裏了,您慢慢看,如果還有什麽需要的,可以隨時叫我。”蘇白曉愣了愣,總覺得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不過他沒注意這些,而是說:“那書……”“什麽書?”閻修卻問道。“你剛奪走的那本書。”蘇白曉有些急了,他忙說道。“什麽?”閻修皺眉,似乎不知道蘇白曉在說什麽。“就那本書,你剛剛講給我聽的那本。”蘇白曉說完,看閻修沒什麽反應,便更是著急,想過去奪,閻修卻側過身。他站定,又仔細打量了一番蘇白曉,才說:“我沒奪走什麽書,是不是你記錯了?”他全然一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表情,眉頭皺的更緊,似乎困惑於蘇白曉在搞什麽鬼。蘇白曉看他這樣,便也停了下來,他迎著閻修的目光看去,看不到任何戲弄的意思,好像對方真如他所說的那樣,確實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這……難不成是自己剛剛又產生了什麽幻覺?可是他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感到眩暈啊。蘇白曉納悶,有點不確定到底是怎麽回事了,他低下頭,能看到床上零散的堆著幾本書,他翻找,發現了其中的折痕,說明自己剛剛看過,而閻修雙手隨意放在兩側,看樣子並沒有藏書。如果真是產生了幻覺,那應該是從自己說書很難看那裏開始的。蘇白曉拾起一本書,決定按照之前的那樣重新演一遍。他把書丟在一邊。接下來閻修會說:“不好看嗎?”他會說:“難看死了。”然後對方會拿起一本書看看,自己再問對方那本書講的什麽。可是蘇白曉說完難看之後,閻修卻說:“那我再為您找些別的書來。”說完便轉身要走。等等,台詞怎麽突然變了?蘇白曉意識到什麽,連忙去抓住閻修胳膊,對方回頭,問:“您還有什麽事嗎?”裝,還在裝!蘇白曉氣的牙根癢癢,他說:“站在這不許動。”然後快步跑到門口,把門鎖上。他倚著門,保證了閻修不可能從這房間出去,才說:“你過來。”閻修便照他吩咐,走了過來,在蘇白曉身前停下,他個子高,幾乎要把光都遮擋上。“你退後一點。”蘇白曉得仰著頭才能看他,可是總覺得怪別扭的,於是他把閻修往後推了推,再說:“把手舉起來。”簡直像個警察一樣,專注自己眼前這個嫌疑犯不放。閻修也照做了。脾氣倒是挺好,就是騙人的把戲太多。蘇白曉倚著門,最後一次審問他說:“你把那本書還給我。”閻修還是說:沒有拿他的書。好,很好,敬酒不吃吃罰酒。蘇白曉一抬手,開始進行搜查。上衣口袋裏沒有,褲子口袋裏也沒有,或許是藏在內層?蘇白曉的兩隻手在對方身上摸了個遍,卻什麽都沒摸著。“你到底把書藏哪了?”蘇白曉真的快被對方氣死了,他泄氣的連耳朵都耷拉了下去,閻修卻一副悶葫蘆的樣。“說話啊。”他掐了一下閻修的腰,掐的有些癢,閻修沒繃住,眼底劃過一點點笑。“你有病。”蘇白曉罵他。“嗯,您說的是。”閻修把手放在,嘴角勾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