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現在身體還……他們是我保鏢。”尷尬笑笑,常昊解釋的匆忙,生怕金笙又要趕他走,“我……那天腦震蕩,手術之後昏了近兩個星期,不過安排手術前我已經告誡過他們了,沒人來找你麻煩吧?”“除了你,沒人那麽清閑來找我麻煩。”看金笙白衫濕透,衣衫不整,常昊眼睛動了動,又及時撇開,“金笙,之前的事,對不起……”被南裏單方麵的收拾狠了,當初,常昊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半人半魚的怪物手裏,多虧了金笙救了他一條命。體會過瀕死滋味,常昊格外感激金笙,也……格外畏懼南裏。手術清醒後,他就一直想跟金笙當麵道謝,礙於跟他同.居的那怪物才久未上門。盡管如此,也私下派人跟蹤著,觀察金笙的起居狀況,卻再無怪物的音訊。今天這一趟,是不得不來,因為常昊聽說林逸回來了。金笙這個同窗多年來存著什麽意思,常昊比當事人看得清,他看不起林逸,最不想這家夥趁機而入。“金笙,誰來了?”聲音熟悉,卻想不出具體是誰,林逸從浴室走出,抬眼正對上常昊目光。這兩個人,不久前還打過一架,雙向不順眼的關係,早就挑明了。“你,怎麽來了。”表情一僵,林逸抱著眼不見心不煩的態度,將視線從常昊身上挪下、看往金笙。回應般冷笑,常昊忽然伸手,將金笙拉至他身邊,手腳不便也堅持把蓋在身上的外套扯下、披在金笙身上,好像林逸的目光能吃了金笙似得。金笙:?“這是我家,我來管你屁事。”戲謔一笑,常昊明著跟林逸開始了較量,“倒是你這家夥,找到這來幹什麽?金笙,南裏呢?”金笙:……嗅到兩人間莫名其妙的□□味,金笙蹙眉,扯下常昊給他強行披身上的外套、塞回去,“管你屁事。”常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外套蓋在金笙身上,是對他的一種保護,這個世界上,恐怕就剩金笙一個摸不清林逸對他的心思了。不滿蹙眉,常昊覺得,自己應該是除金笙外唯一一個見過南裏真麵目的人,對金笙的反應疑惑,他問出了林逸一直想確認卻不敢問的問題:“你跟他分了?”空氣一靜,連呼吸聲都聽得清楚。金笙看這兩人不約而同的滿是期待,冷冷道:“他不要我了。”“那……不是正好麽?”語塞片刻,常昊表情變了變,金笙能擺脫那種怪物,怎麽看都是好消息,“反正你們不合適,他……太危險了。”“恩,說完了?這就是你來找我的目的?”麵無表情看過去,常昊又要給他披衣服。“當然不是。”手上動作被金笙避過,確認南裏不在後,常昊心態有所放鬆:“隻是我們三個之間的事,我不希望再有第四個人趁機而入。”語畢,意有所指的掃了眼林逸。始終保持沉默的後者聞言身子一震,所幸金笙的並沒顧及他這邊。“你什麽意思?”“還是那句話,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個世界上,能比人魚還不要臉的,也就常昊了。或許是顯赫的家世把他捧上了天,從來想要什麽有什麽,現在已經變得不知廉恥了。明明是懇求諒解,卻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常昊的話幼稚又好笑,那人卻不自知,“人無聖賢,誰都會犯錯,既然你跟他分手了……就再給我次機會吧,論各方麵條件,你身邊都沒有比我更好的選擇了不是麽?”“而且金笙,我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向你道歉了,從前的事都是我不對,現在一切麻煩阻隔都沒了,我隻想跟你在一起,如果你放心不過,能不能……給我個試用期,你說什麽我都改,我會像你證明我的態度和決心。總不能因一次錯誤,否定全部的我啊。”常昊說完,不待金笙反應,林逸三步做兩步衝過來,擋在了兩人之間,“一次?你也太不要臉,你給金笙添了多少麻煩,自己不清楚麽?”“林逸。”伸手對林逸做了個停止動作,不讓他再說,金笙一臉淡然的看向他唯一交往過的男人,“如果我不答應呢。”“如果我不答應,你會怎麽做?帶那麽多人來,是要強行帶走、找地方輪了我不成?”“不、不是,我怎麽舍得……”“這不是你說的麽,有的是辦法收拾我。”“那隻是氣話,你救過我的命,我怎麽會……金笙,原諒我,我隻求一次機會都不行麽?”常昊一字一句滿是真誠,那目光,讓人不忍拒絕。若放外人眼裏,常昊如此認錯都得不到原諒,定要責怪金笙狠心、薄涼。是啊,事情扯不到你身上,利益受損的不是你,看見做錯的人不斷贖罪,旁觀者當然希望做錯的人都能有悔改的機會,希望受害者能大度的選擇原諒,認為不能用一次結果判斷這個人的一切。誰都希望能看到大團圓結局。但很多時候,犯了錯的人,得到第二次機會,隻會第二次犯錯。“原諒我,金笙。”沒再強調“第二次機會”,常昊似乎把自己的要求放低了。金笙繼續麵無表情看著他,最終搖了搖頭。他看得出常昊是真心悔改、真心認錯,可即便如此,又怎麽樣?“我也想原諒你,可是,我不能。憑什麽要我原諒你?或者,你有什麽值得我原諒?就憑現在這種故作可憐的樣子麽。”聞言,林逸蹙眉,他本擔心金笙心軟,畢竟常昊是個得寸進尺的人,可聽見那人出乎意料的回答後又鬆了口氣。總覺的金笙變了許多,而這些變化,是因為南裏。“我為你浪費了一年又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