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寄:“都看我幹啥?紮洞不用針用啥?”


    眾小孩:“……”


    淩寄:“我去找找針在哪兒。”


    年糕兒:“淩寄,你咋這樣呢?咋能用針紮車胎呢?”


    淩寄:“那用啥紮車胎?”


    年糕兒朝堂屋的方向看了一眼,抿著嘴一轉身跑了出去。


    其他小孩兒一見,也一窩蜂的跟著年糕兒跑了出去。


    淩寄跟在年糕旁邊,好奇地問:“年糕兒,你幹啥呢?”


    年糕兒:“紮車胎不能用針,針太細了,紮不動,得用我媽納鞋底的錐子才行。”


    秦富貴:“!!!我知道嬸的錐子放在哪兒,放在我跟幺爹睡覺的那個屋。我去拿!”


    年糕兒:“你好,拿好了在院子裏等我,別紮啊!”


    秦富貴應了一聲,就看的年糕兒跑遠了。


    其他小孩兒都很好奇年糕兒要幹啥,結果年糕兒跑到弄坑附近。


    淩寄:“!!!年糕兒,前麵是不是弄坑?”


    年糕兒點頭:“對啊,你看的那邊那個最高的包了沒?那個就是我趙爺爺的墳包。”


    淩寄當時都站住了腳:“我不去了,太髒了。”


    年初夏也不想去,她有點兒害怕,但是她擔心年糕兒一個人,隻能膽戰心驚地跟著年糕兒,“年糕兒,你要幹啥呀?別再往那邊跑啦!”


    年糕兒說:“那邊有個果針地,我就摳幾個果針下來!”


    年初夏:“年糕兒,你用摳果針幹啥呀?”


    年糕兒:“戳我舅爹二舅的自行車車胎。”


    年初夏:“……”


    年糕兒跑到被人堆在一塊兒的果針堆跟前,拿小手摳果針,年初夏趕緊過來幫她一起摳,“你還真要聽淩寄的話,紮他們的車胎呀?回頭被爸爸媽媽發現了,又得被揍屁股。你之前還欠著打呢。”


    年糕兒:“舅爹太摳門了,都沒說給你壓歲錢,還在爸爸媽媽麵前那麽凶,憑啥呀?媽媽要打就打,實在不行,擱一塊打我還劃算呢。”


    年初夏:“……”


    年糕兒摳了五六根果針在小手裏,“好了,走了!”


    年糕兒跟年初夏說一聲,撒腿就跑。


    年初夏哪裏能跑過她呀?年糕兒一跑遠了,她一個人在後麵就很害怕。


    年初夏:“年糕兒,你別跑那麽快呀,我有點兒害怕!”


    已經跑遠的年糕兒聽了年初夏的話之後,又轉身跑了回來,一把牽起年初夏的手,拽著她就跑。


    年糕兒邊跑邊說:“別害怕,要是有黃狼子跑出來嚇唬你,我會打跑它,保護你的!”


    年初夏朝不遠處的弄坑看了一眼,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她不是害怕黃狼子,她是害怕這邊的弄坑呀!


    等年糕兒拽著年初夏跑出去,淩寄才迎麵過來,“你倆幹啥了?”


    年糕兒:“淩寄,你都這麽大的人了,你咋還害怕黃狼子呢?”


    淩寄別過臉:“我沒有害怕黃狼子。我是嫌髒。”


    仨孩子一股腦跑回家,李楠楠也跟王華蓮消完食回來了,年糕兒去找媽媽,讓媽媽陪李楠楠的媽媽說話聊天,李楠楠在外頭跟他們一塊兒玩。


    秦富貴衣袖裏藏著納鞋底的錐子,等年糕兒回來,他就趕緊過去:“我找到了!”


    年糕兒又朝物理看了一眼,然後跑到後輪的位置,小聲跟秦富貴說:“這裏戳一下!”


    秦富貴緊張:“真戳呀?”


    淩寄催他:“讓你戳你就戳,快點戳呀!”


    秦富貴咽了下唾沫,朝堂屋的方向看一眼,趕緊戳了一下,他這邊戳完,那邊年糕兒就把手心裏的果針快速對著戳破的口子摁了下去。


    摁完了,她還伸出小手在果針附近試了試,看有沒有氣漏出來。


    秦富貴紮了一個文問:“年糕兒,一個就行了?”


    年糕兒:“要不你再紮一個,叫他們補好一個還有一個。”


    秦富貴真的又戳了一個洞,再次挑了一個大果針摁了進去,摁了兩根果針進去後,年糕兒拿小手在嘴巴裏沾了口水摸在果針的位置,特意在果針的位置摸了灰擋住果針。


    淩寄當時就後退了一步。


    年初夏:“……年糕兒,我去給你兌熱水,你得漱漱口,再洗洗手。”


    年糕兒的小手在身上擦了擦:“我擦幹淨了。”


    淩寄:“有一個小孩不講衛生,細菌進到肚子裏,說不定明天肚子就要開始疼了。”


    年糕兒:“……”


    她狠狠地瞪了淩寄一眼,氣呼呼的跑去灶房。


    年初夏幫她兌了溫水,年糕兒漱口後吐掉,再洗手。


    年初夏:“要打香胰子才能洗幹淨。”


    年糕兒歎氣:“知道啦!”


    年初夏也歎氣,年糕兒這麽不愛幹淨,以後可咋辦哦?


    倆小孩兒正在灶房慢慢洗手,堂屋的位置突然傳來丁舅爹的怒吼聲:“……你娶了我閨女,你小舅子結婚,你家出點錢咋了?我要早知道你是這麽個東西,當初我就不該答應把我閨女嫁給你!\"


    年糕兒抬頭看向堂屋的方向,年初夏也是一臉緊張,“怎麽了?舅爹好像在罵爸爸,咋辦呀?”


    年糕兒:“大人的事小孩管啥管?隻能爸爸媽媽自己解決處理了。”


    院子裏的其他小孩兒也都聽到了聲音,都扭頭看著堂屋的方向。


    不多時,丁秀從屋裏出來,朝著堂屋走去。


    王華蓮懷裏抱著哼哼唧唧揉眼睛的大金寶,擔心地朝外看了一眼。


    大金寶要睡覺了,正是迷糊鬧人的時候,丁秀還沒來得及把大金寶哄睡著,就被丁舅爹一聲給吵醒了。


    丁秀當然知道發生了啥事兒,那是她親爸,她太清楚親爸什麽德性了。


    丁舅爹雖然跟年老爹差不多大的年紀,但是丁舅爹從小到老沒吃過一丁點苦,他佃農出身,上麵好幾個姐姐,他是家裏唯一男丁,備受寵愛,他打小衣食富足,沒吃過一丁點兒苦。


    而特殊時期又因為佃農出身沒遭過罪,這就導致了沒吃過苦的丁舅爹養成了好吃懶做的個性,剛成年還愛玩的年紀就被家裏安排娶了大三歲的媳婦,媳婦漂亮能幹,結婚一年後,生了丁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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