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人心
修仙之我作為天縱奇才那些年 作者：長魚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既然這老頭這麽狠心，不如我們自己割！”
眾人紛紛附和，甚至有人已經往淩熙包圍而來。淩熙握著身側的劍，殺意控製不住地開始蔓延，一雙清明的眼睛戾氣衝天。
突然，他察覺到人群中與眾不同的一道清醒目光，那目光中帶著同情感激似乎還有淡淡歉疚，是那位白將軍。
淩熙閉了閉眼，在心裏默念清心經，同時不斷提醒自己：這些人普通人，沒有傷天害理，隻是被逼瘋了罷了。
他慢慢放開了握劍的手，轉身欲走。
身後之人一擁而上，輕而易舉抓住了淩熙，還有人十分自得，“還以為有多厲害，原來隻是個弱不禁風的糟老頭！”
有人迫不及待，“扒了他的衣服割肉！”
淩熙失去太多血肉早已是強弩之末，眾人扯掉他的衣服，隻見滿身紗布，隨著紗布被一層層剝掉，淩熙也變得越來越瘦，最後呈現在眾人麵前的幾乎是個帶著薄薄一層血肉的骷髏架子。
有人畏懼，“太嚇人了，這樣還能活！”
有人垂涎，“還有這麽多肉呢，骨頭也能熬湯，我們肯定能活下去！”
有人想得長遠，“不要一下弄死了，吃一次能管三天呢，我可不想吃爛肉！”
有人思考當下，“身上不太好下刀，這次就割臉上的肉吧.....”
下手的是位屠夫，極為利索，一刀便割下了淩熙的右臉，淩熙痛的昏死過去。
人群之中，那位白將軍看著他麵具之下疤痕遍布的臉，一下便想起年輕時那段奇遇，老淚縱橫，“淩大哥！”
白將軍便是曾經和淩熙有過一麵之緣的白羽，他語氣頹然，“就是為了保護這些人，這些畜生不如的人......”
當夜，淩熙睜開了雙眼，右臉的劇痛讓他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
夜深人靜，所有人吃飽喝足都睡了，但淩熙被五花大綁著，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突然，有個人悄悄走了過來，淩熙靜靜地看著他。
對方不敢發出聲音，悄悄解了他的繩子，以指為筆在他手掌中寫道：“淩大哥，速速離開臨海國，不要相信燕雲！”
白羽身後，一人縱身在人群中穿梭，在白羽寫字時落到二人身前，“白將軍，發生了何事，楚兄的臉怎麽了！”
白羽看見燕雲似乎極為害怕，不自覺地微微顫抖，故作冷靜地將白日所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燕雲握劍的手哢嚓作響，怒氣猶如實質，咬牙切齒道：“對不起，楚兄，我不應該留你一人前去探路，這群畜生！”
淩熙看著他，眼神有些木然。
燕雲又道：“楚兄猜的不錯，最多再往前走兩日，便能走出災區了，白將軍，當初答應了你保護這些百姓，但現在燕雲要食言了，臨海國的戰亂或者是災情，燕雲不會再插手。”
燕雲又對淩熙道：“楚兄，我帶你去庸洲找丹藥療傷。”
白羽看著燕雲將帶著淩熙離開，急切道：“淩大哥，一定要小心啊！”
淩熙伏在燕雲背上，溫和看著白羽，似乎在看五十年前的小少年，他鼓勵道：“活下去。”
白羽看著二人消失在夜色之中，祈禱淩熙安然無恙。
燕雲沒有半分耽擱，帶淩熙日夜兼程趕到庸洲，將療傷和催生血肉的丹藥一股腦地喂給淩熙。
淩熙的肉身雖然受了萬刑大不如前，但好歹也是元嬰級別，故而能承受這些丹藥，同時這些丹藥對他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
淩熙的氣息已經弱不可聞，無數珍貴的丹藥流水一般吃了數月，才勉強恢複了一身血肉，那些受刑留下的傷疤也一同複原。惡鬼獄的萬刑陣帶著法則之力，隻有天雷重塑身體才能去除傷疤。
這數月時間，燕雲不辭勞苦貼身照料他，同時燕雲也帶著他一路往北往仙洲而去，直到二人到達了仙洲中部大城仙音城才停了下來。
淩熙沒問他為何不送他回南洲，燕雲也沒解釋將要去往何方，二人每日沉默以對，算得上是心照不宣了。
終究還是燕雲先沉不住氣，帶著酒敲響了淩熙的房門。二人相對而坐，淩熙平靜地看著他，清明的雙眼仿佛能洞察他內心所想。
燕雲有些狼狽地避開他的雙眼，不甘道：“淩前輩，你如今落入如此境地，當真這般風輕雲淡嗎？”
“一介凡人，隻能認命。”
燕雲猛灌了一口酒，“認命，笑話，我不認，無上大道，為何隻憑靈根定乾坤！”
“未定。”
燕雲看向他，“何意？”
“單論靈根，萬年無人出我之右，但我卻喪失了問道資格。你天賦平平，來日卻未必不能得道。”
“曾經我也抱著這種天真的想法，可是你是天之驕子天縱奇才仙洲第一天才，你知道卡在瓶頸六十七年的感覺嗎？你知道被除了靈根樣樣不如你的仇人輕鬆擊敗的感受嗎？你知道朋友師弟甚至師侄輕鬆趕超你的無奈嗎？”
“今年是哪一年？”
燕雲據實以告，“明淵五千零七十年。”
“我今年一百零七歲，你知道凡人壽數幾何嗎？”
“......至多百年。”
“我不知道你，你也不知道我，我沒辦法為你指路，因為我自己也沒有方向，我很羨慕你，你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思考前路，而我卻要死了。”
燕雲不解地看著他，“那你為何如此平靜？”
“假象。”
燕雲一時無言，“淩前輩，你一點也沒變。”
淩熙自認已經快要瘋魔，並不認同他的說法。
“我在南洲找了你十年”，燕雲也不在意他的沉默，一邊喝酒一邊坦言，“你像個苦行僧一般，半刻也不停留，你每到一處，總要鏟除惡人、拯救凡人，那些人叫你活菩薩真沒叫錯。”
“我殺了很多人。”
燕雲滿不在乎，“區區螻蟻，總要死去，我甚至不明白你為什麽那麽愛管凡人的事？”
“......因為時常想殺人。”“哈哈哈，你是無緣無故想殺人，還是看見有人作惡想殺人？”
“後者。”“活菩薩。”“......”
眾人紛紛附和，甚至有人已經往淩熙包圍而來。淩熙握著身側的劍，殺意控製不住地開始蔓延，一雙清明的眼睛戾氣衝天。
突然，他察覺到人群中與眾不同的一道清醒目光，那目光中帶著同情感激似乎還有淡淡歉疚，是那位白將軍。
淩熙閉了閉眼，在心裏默念清心經，同時不斷提醒自己：這些人普通人，沒有傷天害理，隻是被逼瘋了罷了。
他慢慢放開了握劍的手，轉身欲走。
身後之人一擁而上，輕而易舉抓住了淩熙，還有人十分自得，“還以為有多厲害，原來隻是個弱不禁風的糟老頭！”
有人迫不及待，“扒了他的衣服割肉！”
淩熙失去太多血肉早已是強弩之末，眾人扯掉他的衣服，隻見滿身紗布，隨著紗布被一層層剝掉，淩熙也變得越來越瘦，最後呈現在眾人麵前的幾乎是個帶著薄薄一層血肉的骷髏架子。
有人畏懼，“太嚇人了，這樣還能活！”
有人垂涎，“還有這麽多肉呢，骨頭也能熬湯，我們肯定能活下去！”
有人想得長遠，“不要一下弄死了，吃一次能管三天呢，我可不想吃爛肉！”
有人思考當下，“身上不太好下刀，這次就割臉上的肉吧.....”
下手的是位屠夫，極為利索，一刀便割下了淩熙的右臉，淩熙痛的昏死過去。
人群之中，那位白將軍看著他麵具之下疤痕遍布的臉，一下便想起年輕時那段奇遇，老淚縱橫，“淩大哥！”
白將軍便是曾經和淩熙有過一麵之緣的白羽，他語氣頹然，“就是為了保護這些人，這些畜生不如的人......”
當夜，淩熙睜開了雙眼，右臉的劇痛讓他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
夜深人靜，所有人吃飽喝足都睡了，但淩熙被五花大綁著，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突然，有個人悄悄走了過來，淩熙靜靜地看著他。
對方不敢發出聲音，悄悄解了他的繩子，以指為筆在他手掌中寫道：“淩大哥，速速離開臨海國，不要相信燕雲！”
白羽身後，一人縱身在人群中穿梭，在白羽寫字時落到二人身前，“白將軍，發生了何事，楚兄的臉怎麽了！”
白羽看見燕雲似乎極為害怕，不自覺地微微顫抖，故作冷靜地將白日所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燕雲握劍的手哢嚓作響，怒氣猶如實質，咬牙切齒道：“對不起，楚兄，我不應該留你一人前去探路，這群畜生！”
淩熙看著他，眼神有些木然。
燕雲又道：“楚兄猜的不錯，最多再往前走兩日，便能走出災區了，白將軍，當初答應了你保護這些百姓，但現在燕雲要食言了，臨海國的戰亂或者是災情，燕雲不會再插手。”
燕雲又對淩熙道：“楚兄，我帶你去庸洲找丹藥療傷。”
白羽看著燕雲將帶著淩熙離開，急切道：“淩大哥，一定要小心啊！”
淩熙伏在燕雲背上，溫和看著白羽，似乎在看五十年前的小少年，他鼓勵道：“活下去。”
白羽看著二人消失在夜色之中，祈禱淩熙安然無恙。
燕雲沒有半分耽擱，帶淩熙日夜兼程趕到庸洲，將療傷和催生血肉的丹藥一股腦地喂給淩熙。
淩熙的肉身雖然受了萬刑大不如前，但好歹也是元嬰級別，故而能承受這些丹藥，同時這些丹藥對他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
淩熙的氣息已經弱不可聞，無數珍貴的丹藥流水一般吃了數月，才勉強恢複了一身血肉，那些受刑留下的傷疤也一同複原。惡鬼獄的萬刑陣帶著法則之力，隻有天雷重塑身體才能去除傷疤。
這數月時間，燕雲不辭勞苦貼身照料他，同時燕雲也帶著他一路往北往仙洲而去，直到二人到達了仙洲中部大城仙音城才停了下來。
淩熙沒問他為何不送他回南洲，燕雲也沒解釋將要去往何方，二人每日沉默以對，算得上是心照不宣了。
終究還是燕雲先沉不住氣，帶著酒敲響了淩熙的房門。二人相對而坐，淩熙平靜地看著他，清明的雙眼仿佛能洞察他內心所想。
燕雲有些狼狽地避開他的雙眼，不甘道：“淩前輩，你如今落入如此境地，當真這般風輕雲淡嗎？”
“一介凡人，隻能認命。”
燕雲猛灌了一口酒，“認命，笑話，我不認，無上大道，為何隻憑靈根定乾坤！”
“未定。”
燕雲看向他，“何意？”
“單論靈根，萬年無人出我之右，但我卻喪失了問道資格。你天賦平平，來日卻未必不能得道。”
“曾經我也抱著這種天真的想法，可是你是天之驕子天縱奇才仙洲第一天才，你知道卡在瓶頸六十七年的感覺嗎？你知道被除了靈根樣樣不如你的仇人輕鬆擊敗的感受嗎？你知道朋友師弟甚至師侄輕鬆趕超你的無奈嗎？”
“今年是哪一年？”
燕雲據實以告，“明淵五千零七十年。”
“我今年一百零七歲，你知道凡人壽數幾何嗎？”
“......至多百年。”
“我不知道你，你也不知道我，我沒辦法為你指路，因為我自己也沒有方向，我很羨慕你，你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思考前路，而我卻要死了。”
燕雲不解地看著他，“那你為何如此平靜？”
“假象。”
燕雲一時無言，“淩前輩，你一點也沒變。”
淩熙自認已經快要瘋魔，並不認同他的說法。
“我在南洲找了你十年”，燕雲也不在意他的沉默，一邊喝酒一邊坦言，“你像個苦行僧一般，半刻也不停留，你每到一處，總要鏟除惡人、拯救凡人，那些人叫你活菩薩真沒叫錯。”
“我殺了很多人。”
燕雲滿不在乎，“區區螻蟻，總要死去，我甚至不明白你為什麽那麽愛管凡人的事？”
“......因為時常想殺人。”“哈哈哈，你是無緣無故想殺人，還是看見有人作惡想殺人？”
“後者。”“活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