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才開始跟他講道理。“小花。我有眼睛看。”他捧著駱華的臉,讓他看著自己,“不說每天給我準備的飯菜,哪有人會幫不相幹的人縫補衣服、縫製荷包、早起怕我喝涼水著涼給我燒水,晚上燒水給我暖腳,吃飯不讓我吃太快怕我傷胃,還跟我一起打算未來……”“我就這性子就這樣啊……”駱華辯解。他本來就是事兒媽啊!以前讀書住宿的時候都是他給同寢的幾位哥們善後來著。“再說,過日子肯定要做好計——”“別說話,聽我說完。”李實再度吧唧一口,然後挨了一巴掌。反正不痛不癢,李實抓住他的爪子繼續往下說:“就算住在一起,這些活兒別人也不定會想到吧。再說,我去打獵,你擔心我安全;我去縣城,你擔心我惹禍出事。在家裏,看到我沒穿上衣你要臉紅半天。你覺得常人會這樣?”“放開我!”駱華掙紮,“我本就喜歡男人,就好比別的男人看到女人身體一樣,有些許反應有什麽不對?”李實逼近他,鼻尖對著他的鼻尖,直勾勾看著他:“那我親你,你會討厭嗎?”駱華眼神躲閃:“不記得了。”“不記得?那我們再試試。”低頭又親了上去。這回李實不客氣了,直接探舌進去,在駱華口裏攪了個天翻地覆。駱華差點沒被親得背過氣去。拚著最後一口氣死命撓李實的背,才得以被放開。他攀著李實的雙臂拚命喘氣:“你、你特麽、是想、弄死我吧?”李實壞笑:“怎樣,這回記住了嗎?感覺如何?”駱華聞言狠狠瞪向這個流氓,試圖用眼神殺死他。可惜,因為憋氣,他眼底帶著淚光,再加上那通紅的臉、微腫又帶著水光的唇,這瞪人的眼神頓時輕飄飄,落在李實眼裏怎麽看怎麽魅人。李實忍不住低頭又啾了一口:“別勾引我啊。”駱華氣不過,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扯著他往外:“不好好說話就給我滾!你這個流氓!!”李實被扯得嗷嗷叫:“媳婦兒,輕點輕點!”雙手卻絲毫不放開,依然牢牢圈著他。駱華深吸兩口氣,試圖跟他講道理:“我是說真的。就衝你當初那找廚子的態度,我嚴重懷疑你的真心。”“……”李實真是恨不得抽死當時無所謂的自己。不過,話又說回來,“要不是當時一時隨心,我怎麽能得到這麽可心的媳婦兒呢?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唄,咱應該往前看。”駱華咬牙:“就算如此,我也要時間考慮!”“還要考慮啥!”李實舔舔唇,“是不是還沒記住我的味道?”駱華死魚眼看他:“你再說我就不考慮了,咱直接去官府解契。”“成成成。你考慮你考慮!”李實連忙投降。“不過,你也別考慮太久了。”“這可是事關一輩子,我還不能考慮久一點?”李實挺了挺下身,硬邦邦的某物直接戳在他腰腹上:“久了夫君我就要憋壞了。”駱華:……他惱羞成怒,抬腳就往那處踢。李實連忙鬆手避讓,嘴裏大呼小叫:“媳婦兒別亂來,這可是事關你下半輩子的性福啊!”他還特地在“性福”倆字上加重音。駱華自然懂了。他臉蛋爆紅,吼他:“滾!”李實哈哈大笑著竄出去:“那我繼續去忙啦。”留下駱華在屋裏咬牙切齒,半天沒緩過來。悶著腦袋扒完晚飯,再把鍋碗瓢盆洗刷幹淨,再再磨磨蹭蹭地洗過澡。避無可避的駱華深吸了兩口氣走進東廂房。點著油燈的房裏,李實正裸著上身僅著褻褲斜倚在床上——說來這燈油,還是駱華這兩天去買回來的。往日裏他們都是摸黑進房、早早歇息的。看到他進來,李實唇角一勾:“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打算睡了,正要出去找你。”駱華目光閃爍,就是不正眼看他:“我為啥不睡,我明兒還要早起去縣城呢。”“還去?不是說隻是帶他們熟悉兩天的嗎?怎得還要跟著去?”李實抱怨,“我都兩天沒吃上正經早午飯了。”這話說得駱華有幾分內疚:“要不,我明兒早點起來給你準備好放鍋裏?”“還是算了。”李實搖頭,“你這已經夠早起的了,要是再早一點,累壞我媳婦兒怎麽辦?”駱華聞言瞪他:“誰是你媳——咳咳,你幹嘛不穿衣服?”他連忙轉過頭去。“我還套著褲子呢。”李實挑眉,“我本來就不喜歡穿衣服睡覺,如今這天氣這麽熱,還不讓我脫啊?之前是沒辦法我才穿上的好嗎?”至於如今為啥不穿,倆人都無需再明說。駱華氣結。跟這流氓又說不通。他幹脆目不斜視越過他爬上自己的床鋪。李實見好就收,輕咳一聲:“媳婦兒,咱家的房子要怎麽蓋啊?”駱華背對著他躺好:“你想怎麽蓋?你連地點都自己敲定了,還問我幹嘛?”李實立馬狗腿地接上一句:“我錯了我錯了,蓋房子的事都聽你的。”駱華輕哼一聲,這才作罷。他想了想:“一進的院子夠嗎?廚房老規矩,放在後邊。正房堂屋做暖牆,邊上另開一個燒水房,冬天一燒水,整個房子都是暖烘烘的,如何?”李實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的背:“你咋知道暖牆?這可是北方那邊的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