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沈宴清下車將四合院大門打開,就見楚大壯隔壁四合院的門陡然打開。一個小男孩穿著小西服,緊繃著一張小臉走了出來,而他的身後緊跟著兩名黑衣大漢。那小男孩的眼神中透著倔強和不屈,仿佛在抗拒著什麽。那緊繃的小臉像是一塊堅硬的石頭,拒絕任何妥協和屈服。


    沈宴清和宋漫漫不禁對視一眼,心中都充滿了疑惑。這小男孩是誰?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


    見到這一幕的宋漫漫不由得咂舌,道:“這才是真的豪門,一看就知道是大少爺出行了。”


    宋漫漫這話一出,車內姓沈的四人麵部齊刷刷的抽動了一番。


    沈宴清:“......”


    老婆說話不知道接什麽,怎麽破?


    沈硯:“......”


    媽媽說話總是很奇怪,怎麽辦?


    沈臻:“......”


    有一個說話十分神經的媽媽,怎麽辦?


    沈惜:“......”


    我的媽媽說話我總是聽不懂,怎麽辦?


    沈宴清率先打破車內的僵局,打開一側的車門,邁出腳步下了車。


    下車後,沈宴清先將坐在最外側的沈硯給抱下了車,放置在一旁。


    隨後抱出還有些不太清醒的小女兒,柔聲哄道:“小橘子先別睡,一會兒還要吹生日蛋糕上的蠟燭許願。”


    “爸爸,我好困。”爬在沈宴清的肩頭上,小橘子有些無力的說道。


    沈宴清親了親小橘子的額間,道:“吹完蠟燭許完願再睡好不好,不然今年的心願就沒有了哦!”


    甚至自己女兒什麽德行的沈宴清,耐心的哄著小橘子。


    他今天不哄著這位小祖宗把蠟燭吹完許願望,明天他就得去哄一個因為沒有吹蠟燭許願而嚎啕大哭的女兒。


    相比較起嚎啕大哭的小橘子,顯然如今的小橘子更為好哄一些。


    穿著整齊西服的小男孩在沈宴清下車的時候就停下了腳步,這會兒聽到父女倆的對話,腳步更是停頓在原地,好久都沒有邁出半步。


    生日、吹蠟燭、許願......


    想到今天的日期,小男孩不由得嗤笑一聲。


    這些詞匯和他的人生可以說沒有任何關係,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大概率不會有。


    眼睛緊緊的粘粘在小橘子身上,小男孩下頜微微收緊,小臉緊繃著滿是嚴肅,有著一股不同於同齡小孩的成熟。


    感受到小男孩的目光,爬在沈宴清肩膀上的小橘子望了過去,隻見一個比自家哥哥教育她學習時還要嚴肅幾分的小哥哥佇立在哪裏。


    想到自家哥哥教育自己時的模樣,小橘子被嚇的趕緊別開了眼睛,將腦袋埋在了沈宴清的肩膀上,不再去看小男孩的方向。


    而見小橘子迅速移開了眼睛,小男孩的眼睛裏劃過抹失落之色。


    自嘲一笑,心中不禁諷刺。


    也是,他本就是一個不受待見的人,被人討厭也實屬正常......


    就在外麵幾個人心中心思各異之際,宋漫漫牽著沈臻下了車。


    “把小橘子放下吧,你先把車子給開進去,我帶著他們幾個慢慢走回去就行了,順便讓他們吹吹風清醒一下,一會兒好打起精神吹蠟燭許願。”


    “好,那我先把車給開進去。”


    說完,沈宴清將小橘子放下,把四合院的大門打開,開著車快速的駛向停車的位置。


    而宋漫漫則是不緊不慢的給沈臻擦了擦臉上粘著的口水,道:“你這睡得得多香呐,居然還流口水了。”


    沈臻伸手擦掉自己臉上的口水,臉上劃過一抹羞澀。


    “媽媽......”


    將臉埋在宋漫漫的身上,沈臻拉長了尾音喊道。


    宋漫漫掩唇笑了笑,拍了拍沈臻的腦袋,道:“好了,沒人笑話你的,媽媽去拿上蛋糕,我們進屋裏去吹蠟燭許個願,然後吃完蛋糕睡覺。”


    “嗯!”


    一旁的小男孩看著宋漫漫手中提著的蛋糕,眼睛裏劃過抹失落之色,腳步不由自主的走到宋漫漫跟前。


    看著眼前的小粉團子,宋漫漫柔聲問道:“小朋友,你是隔壁的鄰居嗎?你怎麽這麽晚了還在外麵遊逛啊?”


    男孩盯著蛋糕沒有言語。


    身後其中一個黑衣壯漢帶著心疼,道:“小少......南詔,我們回去吧!”


    見小男孩固執的不肯回去,黑衣壯漢的臉上帶著一抹無奈,朝宋漫漫解釋道:“抱歉,我們家小......南詔也是今天生日,但是他親人趕不回來,所以可能有些......如果打擾到您,實在抱歉。”


    “沒事的。”


    聽完壯漢的話,宋漫漫立馬回道。


    一旁的小橘子走上前,邀請道:“你也是今天生日,我們好有緣分,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蛋糕啊?對了我叫沈惜,小名是小橘子,你叫什麽名字啊?”


    時間停滯了許久許久,久到小橘子以為她的問題不會得到答案的時候,一道聲音陡然響起。


    “祁南詔。”


    “祁南詔,好好聽的名字,不過我的名字也很好聽。”


    在誇獎祁南詔的同時,小橘子不忘臭屁的誇讚了一下自己。


    在祁南詔不在緊繃著小臉,放鬆下來的時候,小橘子也沒有了剛才那麽發怵、害怕了。


    踢著腳上的小皮鞋‘噠’‘噠’‘噠’的走向祁南詔,拉起他的手,介紹道:“這是我大哥哥,叫沈硯,我大哥可厲害了,什麽都會,旁邊的是我二哥哥,我二哥也可厲害了,他......會摸魚。”


    聽到自家閨女兒對兩個兒子的誇讚,宋漫漫捂著臉憋著笑。


    大兒子的確實是實打實的誇讚,但二兒子的,她還真有點沒聽出來自家閨女兒是真心誇獎的,還是找不到誇讚的理由糊弄的。


    祁南詔有些不知所措的望了望沈硯、沈臻,磕磕巴巴的道:“你們好,我是祁南詔。”


    “你好,沈硯。”


    沈硯是一如既往的穩重,半點起伏的情緒都不帶有的。


    與之相反的是沈臻,在沈硯說完以後,便咧著一口白牙,笑道:“我是沈臻,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說完,祁南詔有些緊張的捏了捏小橘子的小手。


    不安的看向宋漫漫,祁南詔猶豫了一下,拒絕道:“我就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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