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大塊頭,給我一個麵子。”


    紅色鋼鐵戰甲下麵傳來托尼略帶自大的聲音。


    嬴凡扭頭看去,內心一片冰冷,不管是誰敢阻攔他都要付出代價,何況這還是早期的戰甲。


    馬克3代戰甲,缺陷還有很多。


    誰給你的勇氣!托尼。


    但反過來一想,托尼在美國中這麽高的人氣,當眾幹掉他之後,就相當於再次掐滅了美國人心中的希望,能收獲更多恐懼之力。


    此時鋼鐵俠托尼在嬴凡眼中,赫然不變成了一個比憎惡大的多的經驗包。


    給予希望,再帶來絕望,這才是恐懼的真諦。


    “怎麽樣,是不是想通了,我們坐下來喝一杯如何?”托尼略帶討打的再次出聲道。


    迎接托尼的是手臂粗的鐵鏈。


    嬴凡單手像拍打蟲子一樣,快速舞動,迫使鋼鐵戰甲左突右竄,猶如在跳大繩。


    “賈維斯,開啟自動閃躲模式。”托尼險些被鐵鏈抽中後,心裏一陣後怕,立馬讓賈維斯接手防禦。


    鐵鏈的力量和速度光憑他自己的反應太吃力了,隻有人工智能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大庭廣眾下可不能丟臉。


    有了賈維斯接手後,托尼又抽出空來:


    “既然談不攏,那麽就先打一架,我有個特好的主意要分享給你。”


    特好的主意,不會就是複仇者聯盟吧,嬴凡想到。


    但這不是跟他談,而是跟布魯斯.班納談,他可沒這個心情聊這些,碎碎嘴的托尼。


    也可以說狂妄自大的托尼,除了他賣軍火受到一次伏擊麵臨生死危機,一路都是順風順水,加上花花公子的性格,地球上似乎沒有什麽能讓他重視。


    可是今天,嬴凡將再次讓托尼感受一下恐懼的味道。


    托尼故技重施,幾發追蹤導彈從鋼鐵戰甲內飛出,呼嘯著向嬴凡衝了過來。


    嬴凡挽了一個鞭花,將所有的導彈一一擊落,但是爆炸帶起的衝擊也將鐵鏈變成了幾大截。


    黑夜中綻放出朵朵煙花。


    “現在沒有武器了,我也不欺負你,我托尼要堂堂正正擊敗你。”托尼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想要和嬴凡硬碰硬。


    後期他的馬克44號反浩克機甲倒是有一戰之力,但是現在嘛……


    嬴凡嗤之以鼻。


    看著落在樓頂的鋼鐵戰甲,他也不客氣,右腿瞬間發力像炮彈一樣衝了上去。


    “等等,我還沒準備好。”托尼視野一暗,強壯的大塊頭已經出現在他身前,憤怒的綠臉嚇得他一激靈。


    正準備往後撤離,卻是紋絲不動。


    “嘿,打個商量,我們再來一次行不行。”托尼略有心虛的聲音傳出來。


    遠方。


    “爸爸,鋼鐵俠怎麽不動了?”


    “鋼鐵俠這是不屑於動,讓這怪物隨便打,都破不了防禦,從內心壓垮怪物的心理防線。”


    “真厲害!”


    “那可是鋼鐵俠!”


    電視前一對父女討論著,這隻是萬千紐約人中的一員,所有人都對鋼鐵俠充滿信心。


    “賈維斯,超負荷啟動。”托尼眼看裝帥失敗,不得不直接動用壓箱底。


    看來他的戰甲還需要再次改造,麵對這種情況太吃虧了。


    “功率已達到百分之一百五,請注意安全,戰甲隨時可能解體。”賈維斯老爺爺聲音響起。


    “真麻煩。”托尼嘀咕一句。


    轉而又對著嬴凡叫囂:“大個頭,讓你看看我的真正力量。”


    托尼的話音落下,鋼鐵戰甲全身冒出濃霧的蒸汽和灼熱之感。


    嬴凡感覺手中反抗力量大了一倍有餘,不由咆哮一聲,全身青筋暴起,雙方進入角力階段,一舉定輸贏。


    鋼鐵戰甲哢哢作響,內部屏幕一片飄紅。


    “將軍,怎麽辦!”最後一架武裝直升機內,副官擔憂的看著角力的兩人。


    羅斯抽抽嘴角,這兩個都是不好惹的角色,湊到一起還不得翻天,隻是現在也隻有托尼有一絲希望了。


    “攻擊怪物後背,給托尼爭取機會!”羅斯無奈道。


    以他對兩人的了解,托尼肯定要吃大虧,不知道利用自己的飛行優勢取得戰果,卻跟別人比不擅長的東西,不愧是自傲又自戀的托尼。


    “混蛋!”羅斯忍不住罵道,要是他有鋼鐵戰甲就好了,也不至於弄成現在這個局麵。


    “幹掉這怪物,鋼鐵俠!”


    人們從四麵八方為托尼打氣加油。


    此時他們全體都是鋼鐵俠!


    “聽到沒有,托尼。”嬴凡不由想戲弄下他。


    托尼的恐懼之力又是怎麽樣,有沒有一點不同?


    嬴凡腦海裏不由蹦出這個想法,嘴上繼續說道:


    “人們在為你歡呼,還不拿出實力來!”


    “你惹怒了我,就要付出代價!”托尼還在死鴨子嘴硬。


    “警告!警告!能量低於百分之十!”賈維斯不合時宜的聲音插入進來,打斷了托尼的最後一絲幻想。


    “你知道恐懼是什麽滋味麽?”


    “你想不想再一次嚐嚐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絕境!”


    嬴凡冰冷的聲音傳入托尼的耳朵,手上的又加了三分力量,鋼鐵戰甲已經在變形了。


    “打開推進器!”托尼失去了從容,怒吼道。


    推進器打開,強大的衝擊力道差點讓嬴凡忍不住鬆手,隻是最後仍牢牢把控住了鋼鐵戰甲,並讓其熄了火。


    “這……”


    紐約城中一片嘩然,然後集體失聲。


    鋼鐵俠如同一隻失去了翅膀的鳥被一雙巨手緊緊攥著不能動彈。


    漆黑的夜空似乎在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猶如深海般的壓力讓他們窒息,沉寂,絕望的情緒再次爆發。


    嬴凡舉起廢銅爛鐵一般的戰甲,仰天長嘯一聲:


    “reaper!”


    隨後將手中的玩具丟向趕來支援的武裝直升機。


    在眾人失神的眼中,兩者轟然撞擊在一起,歪歪扭扭跌入黑暗中,這是他們希望之火的殞滅。


    “吼——”


    月下,魔神一般的綠巨人捶胸頓足,霸道的宣誓著勝利,其身後紅黑色遮天的身影緩緩浮現出來。


    猩紅的雙眼中透露出蔑視一切的霸道和殺意,似乎人們都是它養殖的螻蟻。


    “不,不……”


    “救命,誰來救救我!”


    “媽媽!我怕!”


    “爸爸,你在哪!”


    恐慌會傳染,就算是隔著千萬裏,對未知的敬畏,對生的渴望,無力的絕望統統爆發出來。


    這是一場盛宴,屬於恐懼的盛宴。


    嬴凡看著更盛之前的恐懼之力,滿意的笑了笑,不再猶豫一口鯨吞而入,濃鬱的黑紅色似乎變成了實質。


    所有人似乎都能隱約都能看到那不可名狀,讓人心驚膽顫的魔力。


    他們分不清是幻覺,還是現實。


    “喂……怎麽熄屏了,賈維斯?”托尼從一陣眩暈後醒來,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點響動。


    他心裏有些發冷,連續幾次呼喚無回應後,死亡的恐懼再次湧入了他的心底。


    嬴凡話再次浮現。


    “你知道恐懼是什麽滋味麽?”


    “你想不想再一次嚐嚐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絕境!”


    “該死!該死!”托尼隻能用咒罵這種方式來掩蓋內心的懼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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