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嬴凡的時間不多了。


    就算沒有按照班納一樣通過郵件聯係史登博士,但長時間未能得到他蹤跡的羅斯將軍肯定會排查到這裏來。


    說不定現在警局的人已經在史登住址四周監視。


    最壞的打算就是,明天就會被發現,嬴凡必須在這之前做好準備。


    “你確定沒問題?”貝蒂擔憂的向史登問道。


    嬴凡躺在實驗床上,褪去多餘的衣物,並沒有被任何東西束縛。


    “這問題你應該問你男友,是他的建議。”史登無奈聳聳肩。


    當事人都認為自己有能力控製,他還能說什麽,這可是金主。


    迎著貝蒂擔憂的目光,嬴凡開玩笑說道:“你不是說我有意識能控製那具軀體,怎麽到頭來就不相信了。”


    貝蒂慌忙解釋:“我隻是怕這種做法萬一激怒了另一個意識,造成不好的後果。”


    放心吧,浩克已經在角落裏畫圈圈了。


    “沒問題的。”嬴凡沒有多說什麽,這件事隻能用事實來證明。


    貝蒂緊緊握住嬴凡的手,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曖昧的氣息又活了過來。


    “雖然不想打擾兩位,但我想說一句,這裏還是實驗室。”


    史登調侃的話讓貝蒂一激靈,臉上紅了起來,裝作不在意的側過頭去。


    “來吧。”嬴凡看著史登吩咐道。


    史登早就準備好了,嬴凡一發話,他就把碩大的鋼針插入其血管。


    本來史登準備用普通醫用器材的取血的,但是當嬴凡描述了一下變身後的體型,他立刻改變了主意。


    在他們兩人的商量中,取血隻是第一步,第二步才是最重要的,史登需要使用各種辦法消除血液中有害的物質,將利於人體的部分提取出來。


    以往史登因為樣本太少,做實驗時隻能小心翼翼,現在血液管夠,加上之前就能培育出憎惡的研究成果,應該有希望成功。


    嬴凡也不是拿給普通人使用,一點小小的副作用可以接受。


    “退後一點。”嬴凡叮囑兩人。


    深吸一口氣,為了避免針頭被破壞,他必須小心謹慎的控製變身進程。


    先是皮膚向著深綠色轉化,隨後綠色的血管清晰可見,體內的骨頭似乎也在變得粗大,不一會就將嬴凡體型撐大了一圈。


    “真是完美的藝術品。”史登準備向前摸一摸大塊頭的身軀。


    “等一下,還沒有完。”貝蒂製止了史登的動作。


    嬴凡現在的軀體跟當時大戰美軍比起來還差的遠,似乎是他有意的在控製變身的節奏。


    貝蒂的話音剛落,嬴凡的軀體再一次膨脹起來,跟充了氣似的。


    鋼鐵的製作的實驗床似乎不能忍受重負,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插入血管的鋼針也有種要被掐斷的錯覺。


    此時嬴凡已經完成了浩克的變身,憤怒的眼神壓迫感強勁。


    “這不會失控吧?羅斯博士。”史登喉嚨蠕動了一下,有些心虛的問道。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聽在耳中是一回事,當真的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嗜血、失控、野獸,哪一個單獨踢出來都是極度危險的代表,而這三個詞同時出現在同一人身上。


    嬴凡可以看見史登的頭頂也出現了一絲絲的恐懼之力。


    隻是當他以為恐懼之力會慢慢增長時,史登散發的恐懼之力竟然消散了。


    怎麽回事?


    “傑作,我絕對要研究出不輸於這個軀體的傑作。”史登癡癡的看著嬴凡的軀體,眼裏放光。


    他似乎已經有了瘋狂科學家的潛質。


    嬴凡沒有去搭理史登,他看見鋼針正常運作時鬆了口氣,隻是流量有點低了,應該是被壓迫的結果。


    浩克這具身體的防禦力是真的強。


    貝蒂看著憤怒與冷靜並存的嬴凡,心裏的石頭也是落地了,從此她的父親也不能再說浩克是無意識的野獸了,她的男人戰勝了那個怪物。


    “布魯斯。”


    貝蒂再也忍不住撲了上去抱住嬴凡,高興的淚水在眼裏打轉。


    嬴凡輕輕撫摸著貝蒂的秀發安慰著。


    史登像是老色批一樣,圍繞著嬴凡細細打量起來,特別是那強健的肌肉,讓他有點懷疑人生。


    不是親眼所見,絕對是認為是假的。


    當然,他沒有忘記最重要的事情,將抽血的力度提到了最高。


    看著兩個手臂粗的容器逐漸裝滿嬴凡的血液,史登無聲的咧嘴笑了起來,他絕對會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科學家。


    “今晚將是博士的不眠夜。”嬴凡完成了任務,拍拍史登的肩膀就拉著貝蒂出去了。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史登完全沉浸在對自己的世界裏,對於兩人的離開毫無察覺。


    ……


    附近的酒店裏。


    黑暗中兩個人形陰影纏繞在一起。


    浩克的憤怒雖然不會影響到他,但是長期變成太古魔猿卻是給他心裏留下了一抹煩躁,亟需發泄出來。


    而貝蒂就是最好的良藥。


    能撫平嬴凡精神上的後遺症,讓他隨時保持清明的狀態。


    “你說……啊……史登……能不能成功……”貝蒂似乎在忍受著什麽,緊咬嘴唇,說話斷斷續續。


    過了許久,嬴凡的話音才響起:“不要小看了他……”


    深吸兩口氣,又繼續說道:


    “一點血液他都能研究幾年,現在有了更多的樣本,和我的實驗數據,對他這種程度的科學家來說,成功隻是時間問題。”


    嬴凡沒有接著說下去,似乎也非常忙碌。


    “嗯……”貝蒂腦子裏全是水,已經生鏽了。


    “你說,變成大家夥會是怎麽種體驗?”貝蒂黑暗中雙眼迷離。


    “大家夥……”這句話衝破了嬴凡僅剩的一絲理智。


    似乎,變成大家夥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片刻後,酒店裏的人員似乎感覺地麵震蕩了一下,紛紛心裏一驚,以為是地震來臨,趕緊向外衝出去。


    有的渾身片縷不沾,有的頂著滿頭泡沫。


    全都傻傻的站在街上被圍觀。


    環顧一周,哪裏是地震,分明是自己的幻覺,一定還是在夢裏。


    一小時後。


    房間裏。


    貝蒂已經深深的睡過去了,嬴凡卻是精力正旺盛。


    穿戴整齊,戴上黑色的帽子。


    嬴凡走出酒店,晚上十點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當然這裏的夜生活隻屬於少數人和繁華的地帶。


    他今夜的工作是能否收獲恐懼之力的關鍵,拿出記錄好的名單和地址,考慮了一會後便攔上一輛出租離去。


    不知道羅斯將軍現在心情怎麽樣,賠了夫人又折兵,沒抓到嬴凡不說,反而把自己女兒賠進去了。


    嬴凡鼻子周圍似乎還能感受到貝蒂香醇的氣息,真是瘋狂……不過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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