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趕我走?”韓梟語調壓的散漫。


    動作卻是跟著季清歡起身且非常迅猛,從背後一個撲抱!


    兩具帶有暖意體溫的身軀頓時貼近。


    同樣的綢緞寢衣觸感絲滑,貼在一起滑溜溜摩擦著,布料太薄,連彼此堅硬的骨骼都能感知到。


    這感覺像什麽。


    天雷撞地火,寶塔鎮河妖?


    總之兩個火藥桶一般炙熱的少年身軀,挨著就能炸出曖昧的火兒。


    “你不是沒想睡這兒嗎,”季清歡腰間被雙臂禁錮著,暗罵這人是愈發膽大妄為了,說抱便抱都不打個招呼?


    他低聲嗬斥:“放手....”


    攥著韓梟落在他身前正交握著的手腕,作勢要拿開。


    “抱一下反應這麽大,還說不是避我如蛇蠍?”韓梟下頜擱在季清歡肩側,語氣理直氣壯地輕哼著,緊緊圈著季清歡的腰身不放。


    自他下頜傳來的溫度,印在季清歡肩側。


    他還在季清歡耳邊哼唧著問:“你剛才說的胡來,打算什麽時候來?我等不及了,我餓。”


    “餓就吃飯,我叫人做點夜宵。”季清歡呼吸有些不穩。


    因為這人說話的時不停用唇蹭他耳畔。


    氣息輕喘,廝磨的過分.....


    “不,”韓梟輕啄季清歡耳垂附近的皮膚,嗓音欲啞,嗬氣如蘭。


    “不是肚子餓,是我餓。”


    他手掌攤平摸在季清歡前腹,掌心微壓的亂揉一通,把布料都揉皺了,修長手指透出冷白色的光澤感,若隱若現滾在黑綢布料裏。


    韓梟掌下,是季清歡正緊繃著的精瘦腹肌。


    一寸寸的發緊,被他揉的難受。


    “別亂來,”季清歡微仰起脖頸,手跟著覆上韓梟手背想叫他停,皺眉勉強問,“...你昨晚不是......”


    昨晚不是剛借出去一隻手麽。


    今天就又?


    韓梟帶著鼻音:“昨晚你很敷衍,後麵怕你手酸我逼自己潦草結束,根本就沒飽,還是餓,再給一次好不好?嗯?”


    “我沒空,我要睡覺。”


    “求求你了。”


    “沒用。”


    “哥哥,阿元....”


    “你的暖房丫鬟在隔壁臥房等你。”季清歡說了句煞風景的話。


    必然不會叫韓梟去。


    他隻是說出來給韓梟降一降火兒。


    可惜韓梟壓根兒不吃這一套。


    他側頭舔季清歡的脖頸,沒敢親出吻痕:“那是明天留給趙卓的,你是我的,隻有你是我的。”


    “我不想.....”


    季清歡抗拒的手指被韓梟擠進指縫,十指相扣!


    “你想,你很想,”韓梟半摟半抱的擁著他挪動腳步,舔吻著他的頸側,在他耳畔呼吸低沉帶喘,“白日裏吻你的時候,我就想這樣了。”


    “實在嫌客棧那地方髒....”


    “今晚,可以接吻麽?”


    季清歡的嘴唇似乎比糕點甜,他想再嚐嚐。


    下毒不是他父王做的。


    季清歡不用再因為家裏,糾結矛盾的刻意冷待他。


    那麽。


    既然互相喜歡。


    私下裏為什麽不可以?


    韓梟引誘他偷歡,要把整堆的歡愉都塞進小將軍青澀純淨的腦子裏。


    “要麽。”


    “......”


    等季清歡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韓梟壓在被褥上。


    屋裏燭光本就昏暗,深藍色的床幔還被韓梟扯下來了,把整個床鋪營造成一處私密小天地,隻能看到彼此的身影,聽見彼此的呼吸。


    紫綢寢衣在光影下呈現出暗色,像一座飽含暗欲的火山。


    火山總在季清歡眼前晃,晃得眼暈。


    被抱著在床裏滾了幾圈後,季清歡認命的閉上眼睛:“快點兒。”


    就當是一場夢。


    韓梟就等這句話了。


    微一仰頭噙住身上人的唇!


    他兩隻手掌還在季清歡後背遊弋,把人往他身上按,揉的叫兩人貼近到不能再近,熱的像是夏天已經來了。


    沒過多久。


    季清歡唇瓣被吮紅了,額間微微出了汗。


    “蓋住....”他忽然把被子扯過來,嚴嚴實實蓋在頭頂,似乎是被韓梟這過度撩撥的行為,逼的沒地方躲。


    可韓梟跟著他拱進被子裏,趴在他身上,氣喘籲籲:“蓋住就看不到了。”


    “看什麽?”季清歡麵紅耳赤的問。


    “沒什麽。”


    “唔。”


    又被親著了。


    粗重喘息聲分不出是誰的,總之縈繞在兩個人耳畔。


    心髒超負荷的運作著。


    嘭嘭嘭。


    季清歡的聲音從被子底下透出來一點點,悶聲驚呼:“你幹嘛?”


    “親親。”韓梟往他不必示人的胸口,吸出許多紅痕,弄的季清歡疼中帶癢,在黑暗中很輕的伸手扯他頭發:“不準咬....”


    被窩讓兩個人體溫烘的灼熱,彼此呼吸都是燥的。


    季清歡鼻腔裏全是韓梟身上炙熱的甜梨香,本能攥住韓梟的衣袖拉扯,意在抗拒這場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偷歡。


    韓梟果斷拋棄衣裳!


    這破衣裳總被季清歡揪著,影響他發揮。


    兩件寢衣不知在被子裏摩挲了多久後,又不知是被誰的腳、蹬出被窩兒。


    韓梟親著季清歡的鎖骨,喘的像是要死了。


    “...換你來,我掌心有傷,左手怎麽搞都不順.....”


    “靠,”季清歡在被窩裏氣急敗壞,“能不能不說出來?”


    “那你把我嘴堵上,哎,我好像比你長.....”


    “唔。”


    季清歡在這人說出更不要臉的話時,急的以嘴封唇。


    深吻住了韓梟!


    於是,被子裏顧湧的幅度更大了。


    就像盛夏裏的麥田被熱風吹拂,翻湧出一股股的麥浪,有個詞叫針尖對麥芒。


    如果季清歡是小說裏的修仙者。


    他快要被控製不住的靈氣,爆體而亡了。


    腦袋和身體一起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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