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梟吻的認真。


    閉著眼睛把季清歡的手放到他後腰,非要人抱他。


    他則是抬手撫摸季清歡的脖頸,又順著滑落到後頸處,掌下扯了些頭發讓季清歡抬頭,承接他的吻,不許躲開。


    “唔。”


    季清歡後頸皮膚被韓梟指尖帶有熱度的輕輕摩挲著,很癢,癢意一直麻到頭皮上。


    惹的他呼吸又急了幾分。


    低唔兩聲叫韓梟親就親,別這麽多小動作。


    但是韓梟不理他。


    “......”季清歡被放到韓梟後腰的那隻手掌,頓了頓。


    別別扭扭貼在韓梟腰後放著。


    連摟腰都不好意思。


    更不好意思順著衣裳去摸韓梟的身體,就老老實實放在那兒。


    慢慢的,他虛握著拳揪住韓梟的衣裳.....


    豔紅布料,白皙指背。


    韓梟穿著的紅衫衣裳被他皺巴巴揪在一起,這感覺好磨人。


    季清歡腦海發出警報聲。


    親的好慢,呼吸不夠了.....


    因為不習慣接吻這種事,他整個人是越被吻著就越僵硬,後背緊貼著牆壁,唇瓣微張,半閉著眼睛任由韓梟在他嘴裏折騰。


    被挑舌撩狠了才會唔一下,無措的輕皺著眉。


    韓梟好喜歡他的反應。


    平時的季清歡冷冽沉靜,劍到眼前都不吭一聲。


    接吻的時候卻像是被下了什麽定身術,從唇舌到身體都一動不動,反應特別呆,垂著的鴉羽睫毛還會顫來顫去。


    韓梟很有耐心的吻他,並不急促。


    啟舌一遍遍的撩他教他,想要些回應,但是遲遲沒有,韓梟也不急。


    親密接觸時季清歡給不給回應都沒關係。


    不給是海天盛筵,給了是錦上添花。


    吻到最後。


    韓梟在他下唇輕咬了一下,撤開距離,唇瓣濕漉漉的勾出一抹明媚笑容。


    “哥哥,你現在的表情好乖。”


    臉頰紅紅的,像個手足無措的笨蛋。


    “!”季清歡恍然回神猛地推開韓梟。


    但親都親完了,推也晚了。


    韓梟被推的浪蕩後退一步,直接抬手臂按在季清歡肩側,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散著的外衫,嗓音綿啞:“幫我係好腰帶吧,麻煩你。”


    剛才是嚇唬季清歡。


    他沒想在這種地方做什麽。


    “......”


    腰帶。


    腰帶在哪呢。


    季清歡低頭愣了半晌,從自己胸口衣襟裏把韓梟的腰帶拽出來,是一條很軟的黑皮細腰帶。


    他遞過去低咳一聲:“你自己係。”


    說話時語氣微喘,驚魂未定。


    “有傷。”韓梟翻平自己手心,攥劍割出來的傷口還在呢。


    季清歡猶豫一瞬,認命的抖開腰帶給他係。


    “...早上誰給你係的?”


    接吻過後。


    別扭著的兩個人莫名其妙停止吵架,還聊起家常了。


    韓梟站直身子微抬起雙臂,委屈歎氣說。


    “沒人管我,我自己勉強係好的。”


    “沒關係,”季清歡垂著眼。


    隨著理智回籠想起剛才飯桌上的場景,火氣又冒出來了。


    “等明天就有嫣兒姑娘幫你係,不用委屈。”


    韓梟:“?”


    嫣兒是誰。


    哦,那個舞姬。


    看著正虛抱他腰身拽著腰帶的人,韓梟皺了皺眉。


    “關那個舞姬什麽事,我不要她碰我。”


    “嗬,”季清歡低頭冷笑,指尖繞著把腰帶係好,“碰的還少,屁股都摸了。”


    這話奇怪。


    韓梟聽的一頭霧水:“我沒讓她摸屁股。”


    什麽時候有人摸他屁股了。


    “是你摸她。”季清歡剛才餘光瞥見的。


    “?”


    韓梟滿臉問號。


    “我親眼看見的,裝什麽傻,”季清歡把腰帶收緊打個結,嗓音是別扭的冷淡,“逢場作戲也不必做那麽真,我不要你了。”


    腰帶已經係好,他抬步就走。


    “站住,”韓梟追了兩步拽季清歡胳膊,把人拽的轉身看他。


    季清歡掙了兩下:“幹什麽。”


    “不知道你怎麽看的,但我絕沒有碰過她,最多是她想摟我胳膊那一下被我拍開了。”


    韓梟壓低嗓音,索性說實話。


    “你明知道我不喜歡女人,連碰觸都難受,更何況是個出身不幹淨的舞姬,我剛才忍著反感跟她說話...都是為了氣你。”


    “......”


    季清歡蹙眉,狐疑著打量韓梟。


    韓梟有跟他說過不喜歡女人?


    有說過麽.....


    呃,好像還真說過。


    昨晚解釋包養小倌的時候剛說過。


    可是——


    季清歡聽見另一句:“我做什麽了你要故意氣我?”


    有病啊。


    是嫌他每天心理壓力太小了。


    故意給他增壓?


    “誰讓你跟她在那兒眉來眼去學泡茶,你還說要把她初夜...想想我都要一腳踢死她!你喜歡那樣的?我也可以為你穿白衣裳。”


    韓梟想了想感覺不太夠,又誠懇的補充一句。


    “...白裙子也行,但裙子隻能穿給你看。”


    季清歡:“?”


    誰喜歡那樣的。


    那不是演戲給傅雲琦看嗎。


    “我還可以也買一條帶鈴鐺的手鏈,在你麵前晃,你剛才盯著她手鏈看了好幾眼,”韓梟說的很認真。


    “並且,她能做的我都能做,她不能做的我也能做,至少就像這一拳....”


    他抬手指指自己唇角的新傷。


    季清歡:“?”


    這又是什麽意思。


    “你生氣愛打人,她那麽弱不禁風的挨你一拳就死了,我可以被你打很多次都不死。”


    韓梟說的神采飛揚。


    竭力證明自己性價比很高,還朝季清歡胳膊推了推。


    “所以我是有優勢的,比那個舞姬好很多,你不要看她。”


    季清歡:“......”


    原來韓梟心裏是這麽想的?


    氣消了一點點。


    但他又別扭的問:“....那你還給她錢買她一夜。”


    上趕著跟他競爭初夜價錢。


    他甩開韓梟的手:“一出手就是五百兩,世子殿下真有錢。”


    “我給她五百兩是不想讓她跟你走!”


    韓梟想到這個可能,拳頭都硬了。


    他挪步又站到季清歡麵前攔著路,非得把話說清楚。


    “她就算脫光了我都懶得看一眼,但你不一樣。”


    “我哪兒不一樣?”


    季清歡對自己的定力很自信,不是那麽容易被勾引的。


    但韓梟下一句就是——


    “季將軍被養的太幹淨,沒嚐過沒見過,好容易被勾引。”


    被貼著蹭幾下再軟聲求幾句,就會暈乎乎的躺著被人占便宜。


    這點韓梟深有體會。


    所以他冷哼著睨季清歡:“我必不可能叫你落到那個女的手裏,她一看就很會勾引你,隨便泡個茶就把你勾走了,我也可以學泡茶。”


    心裏酸的直冒泡泡兒。


    他又指責季清歡:“你跟她頭對頭的泡茶,理都不理我,我還不出錢把她從你身邊叫走?”


    “八百年沒見過女人,季將軍。”


    韓梟現在想想還是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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