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變化,就是大嫂夏起蘭換了一身衣服。


    今天的她穿著白色短袖,黑色緊身牛仔褲,搭配黑色高跟鞋,看起來很有個性。


    大嫂手握台球杆,微微俯身,瞄準黑球,準備打4號球。


    球進不進無所謂,她的姿勢很標準。


    該飽滿的飽滿,該渾圓的渾圓,如此身材,令人賞心悅目。


    刀疤難怪會被送進去,遇到這樣的極品大嫂,誰特麽還會長腦子?


    砰!


    夏起蘭手上稍稍發力,4號球打了進去,然後擦了擦球杆,瞥了一眼張大東。


    “你膽子真大,這個節骨眼,還敢一個人來我的地盤?你是多麽看不起我,還有寬哥剩下的那些小弟。”


    把寬哥搞了進去,還搞成殘廢。


    最可怕的是姓張的壓根沒有出手,利用別人,就廢掉寬哥他們。


    想到此,夏起蘭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感到還是有點可怕。


    她自以為心機很重,與這個男人相比,她好像隻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


    難怪倒爺都要給他撐腰。


    表麵上,夏起蘭像一點不懼,用威脅的語氣說道,“寬哥是我們茶樓的重要成員,你把他送進去,還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今天無論如何,我是不可能輕易放你離開。”


    “怎麽,大嫂還打算請我吃飯?這就不必要了吧。我比較忙,說完事,我就走。”


    張大東淡淡一笑。


    夏起蘭,“……”


    大嫂一臉懵啊,心裏直嘀咕,“我說的話是在威脅你啊,竟然以為我想請你吃飯?想哪裏去了?腦子沒有問題?”


    “咳咳!張老板,你讀書的時候,語文不及格嗎?”


    “大嫂怎麽知道?”


    夏起蘭苦澀笑了,“你聽清楚,我的意思是,你害得寬哥還有幾個小弟出了事,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然沒法離開……”


    張大東搖著頭,“大嫂應該感謝我才是。”


    “感謝你?”


    “是的,你現在雖然為社團的大姐大,但寬哥等一群小弟根本不服你坐在這個位置,一直想除掉你,坐上刀疤的位置。”


    張大東一把抓起台球桌上的黑球,把玩著,說道,“你一直意識到這一點,可是你羽翼未豐,根本不敢拿寬哥他們怎麽樣。擔心出手的話,會讓其他大哥忌憚。”


    “所以你想著,能不能借外麵的人的手除掉寬哥,隻要除掉他,別的大哥不敢不服你……我的出現,正好如你意,你當時給了明確的暗示。”


    夏起蘭表情微僵,然後樂了,“我給了暗示?什麽時候?你別胡說八道。”


    “上次我們打台球,最後你一杆能夠進球,選擇不進,還把黑球撿起來扔了,不就是暗示我,把礙眼的東西除掉?這樣我們就算是打了一個平手?”


    張大東坐在按摩椅上,翹起二郎腿。


    果然是個聰明的男人,上次給的暗示,全都看了明白。


    還做到了,不費吹灰之力。


    說起來,夏起蘭的確該感謝張大東,幫忙除掉社團最大的障礙。


    其他老板或者說大哥的實力不如她。


    這下她大姐大的地位更加穩固。


    不過,寬哥就這樣被張大東送進去,的確要給手底下的兄弟一個交代。


    不然又怎麽以大姐大的身份服眾呢?


    總不能服軟吧?


    “張老板真是風趣幽默,把簡單的事想得複雜。我沒有給暗示,也沒有想你那樣做。不能誣賴我。”


    夏起蘭端起酒杯,冷冷的抿了一口,眼神冷漠地看著張大東,似乎在警告他不要胡說八道。


    她不承認給過暗示,更沒有讓張大東那樣做過。


    這語氣聽起來像是要卸磨殺驢啊,好一個心狠的女人。


    張大東絲毫不畏懼,反而微微一笑,他理解大嫂的難處,於是緩緩說道:“我知道,你是擔心不處罰我,不能讓手底下的人服你。這點,你不用多慮。”


    夏起蘭微微一愣,心中不禁有些驚訝。這個張大東竟然如此了解她的心思,而且還能主動提出解決辦法。


    她開始正眼看張大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好奇。


    以前的時候,她從未正眼瞧過張大東。然而此刻,聽到他說出這番為她著想的話,一語道破她的困境,心裏除了震驚,更多的是驚愕。


    整個局麵,他看得如此清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他說話時那自信的語氣,更是讓人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夏起蘭麵若冰霜地說:“怎能不多慮?寬哥在這裏的地位頗高,昔日跟隨他的那些人如今四處尋覓你,恨不得生啖你肉、挫你的骨,揚你的灰。”


    嚇人!


    但張大東可不是被嚇大的。


    “寬哥的兄弟們不會加害於我!”


    “何來如此自信?究竟為何?”


    “稍安勿躁,大嫂待會兒便知。”


    張大東信手拈起一根台球杆,“不知是否有幸再與大嫂打上一局?”


    “此刻你竟還有閑情逸致打台球?”


    夏起蘭實在難以理解眼前這個男子,方才她已言明其中利害,可對方卻毫無懼色。


    竟然還要打台球?


    他理應惶恐不安,絞盡腦汁去擺平寬哥的殘部才對。


    “莫非你已有什麽辦法應對寬哥的餘孽?是什麽主意?”


    然而,張大東並未作答,轉而說道,“怎麽?大嫂不敢與我打台球,怕輸?”


    “嗬,能夠和我打台球是你的榮幸!”


    “的確。”


    夏起蘭揮了揮手,在門外麵守候的服務員開門進來,開始擺9球。


    她倒要看看這個家夥能冷靜到什麽時候。


    又能打好台球嗎?


    打台球講究準心、力道,還有速度。


    這些是技術,除此之外,還有人的心態。


    心態不行,再厲害的高手也打不好。


    “大嫂開球?”


    “那還用說。”


    夏起蘭緊握台球杆,對著白球的中心,就是猛烈的一擊。


    砰砰砰!


    桌麵上的台球,像熱鍋上的螞蟻,到處亂跑,進了一個。


    她給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好像已經拿下這一局。


    其實,打台球輸贏無所謂。


    主要是想看大嫂打台球的身姿,曼妙、玲瓏,好看。


    普通人看這場台球,就隻看到9個球。


    在高手看來,是11個球。


    大嫂打球,每次都會有兩個球亂晃動,嚴重的犯規。


    可是,沒有裁判,沒有人處罰她。


    很快,這一局隻剩下黑球9號。


    夏起蘭瞄得很準,準備出手。


    包間的門隨之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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