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我一個晚上,贏幾十萬都是小錢。贏幾百萬是家常便飯,贏了錢之後出去洗腳,一個晚上找五個洗腳妹。”


    老王頭認真說道。


    旁邊的老頭聽得津津有味,反問道,“為什麽找五個洗腳妹?受得了嗎?”


    “怎麽受不了,我年輕時候很猛的。很多城市的洗腳城,我都去過,貴賓卡可以辦個博物館。”


    老王頭回憶著,臉上是幸福、陶醉的表情,說不出的美好。


    可惜都是過去。


    “很多老板每次見到我,低頭哈腰,不是叫老板,而是叫我爺。我的綽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有的老頭豎起大拇指,眼裏滿滿的佩服。


    有的老頭半信半疑,質疑道,“你當初那麽厲害的,現在怎麽會淪落成這個樣子?呆在我們這個地方。”


    “是啊,你之前不是說,你資產最多的時候有好幾個億呢,錢呢?去哪裏?”


    王老頭眼中閃過一抹淚光,想起一些不堪回憶的過去,歎著氣。


    “都怪那個男人,害我輸得很慘,一個晚上輸掉了一輩子。早知道,那天我就不去賭了。”


    他抽出紙巾,擦了擦眼角。


    其他人麵麵相覷。


    張大東豎起耳朵聽著,覺得王老頭說的話不值得全信,但又不得不信。


    又會是什麽人,一晚上讓老王頭輸了一個精光。


    什麽樣的高手,如此厲害。


    其他吃麵的老頭,張嘴問了問,是誰讓老王頭輸得那麽慘?


    “他就是……五爺!藍道上都這麽稱呼他,至於他的真名,我不得而知。”


    張大東停下吃麵的動作,目光微轉的看了一眼老王頭。


    五爺這個名字,還有這個人,張大東再熟悉不過,不錯,就是他的師父。


    老王頭曾經敗給過師父?


    他們怎麽會有交集?


    看樣子這個世界還真是渺小。


    當初,老王頭輸了很多錢,不服氣。


    老王頭突然笑了笑,好像釋懷了。


    “笑?笑什麽?輸了那麽多錢,現在落魄成這個樣子,還有心情笑?”


    “你們不明白,當一個人大起大落之後,就會看淡很多東西,放下很多東西。”


    老王頭很有經驗說道,“愁眉苦臉是一天,笑也是一天。我現在喜歡後者,再說贏我錢的五爺,沒有落得好下場,為什麽不笑呢?”


    那些老頭子來了更加濃厚的興趣,打聽道,那個五爺後來發生什麽?現在又怎麽樣?


    “那個五爺現在怎麽樣,不得而知。我知道他有一次和另外一個高手賭博,輸得很慘。”


    “有多慘?”


    “身上的錢輸光了,還搭上兩條人命。”


    “兩條人命?”


    看熱鬧的老頭子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賭博真的會死人啊?


    張大東握著筷子的手,有青筋凸起。


    “死了人,這不得驚動警方嗎?”


    “是啊,沒看到本地新聞有這樣的報道。”


    老王頭捋了捋胡子,像看著一群小孩子一樣看著這些老頭子,“你們是普通人,藍道上很多事,隻有道上的人知道,警察可能都不清楚。”


    “你們啊什麽沒有聽說過,也很正常。要不然,每年出現很多的失蹤人口,這些人聯係不上,找不到人,你們覺得那些失蹤人口去了哪裏?都不知道吧,哈哈。”


    老王頭說得認真。


    “那個五爺輸了兩條人命之後,從此從江湖消失,有人說他被抓,進去蹲大牢,也有人說他已經死在牌桌上,到底是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


    老王頭給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眼神犀利。


    那些老頭子像嚇了一跳,急忙低頭吃著麵,不敢再多問什麽。


    早餐吃得差不多。


    其他老頭子走了。


    老王頭扭扭捏捏,拿出一點錢,付了賬,準備離開。


    張大東對老王頭的身份產生好奇,他說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不像假的。


    知道他師父五爺,曾經賭博輸掉兩條人命的事,除了張大東,還有當時在場的那個出神入化的賊老千以外。


    外人知道的很少,即使有人聽聞,沒有這麽詳細的。


    老王頭注意到張大東,好像看出什麽,走過來,笑著說道,“年輕人,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啊。”


    老王頭特別的拍了拍張大東的肩膀,直接走了。


    莫名其妙。


    後來有一天,張大東注意到老王頭陪著老伴,在公園裏麵散步、聊天。


    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很恩愛、很和諧。


    根本不像是外界傳的那樣,老王頭為了一點賭資,逼迫老伴出來做那種生意。


    聽到的都是謠言。


    這些謠言又是誰傳出來的,為了什麽呢?


    一時搞不明白。


    張大東開車回到出租房,剛到門口,看到成熟、漂亮、婀娜的阿姨身影。


    不錯,正是女房東姚慧茹,手裏提著一個包,表情看起來有些著急。


    不知道是遇到什麽事。


    張大東開了房門,一起進去。


    “大東,出事了!又出事了!還請你幫幫忙啊。”


    姚慧茹勾了勾耳發,露出漂亮的耳朵,耳朵上掛著一個珍珠耳環,美麗,賢惠。


    張大東不慌不忙倒了一杯水,端到麵前,沒有問什麽事,還說不要著急!


    “小張,這件事,我不能不著急,畢竟關乎……”


    “你是想說馮小帥對嗎?”


    姚慧茹愣住,表情詫異,什麽沒有說出來,張大東怎麽就知道?


    瞎猜猜到的,還是提前聽到什麽消息?


    “你已經知道了?”


    “不太清楚。看你的表情,應該是馮小帥出了事,是因為賭博嗎?對不對?”


    張大東大膽的猜測道。


    姚慧茹更加佩服,緊緊的握著他的手,連連說是,“你太聰明,什麽不說,憑空猜,這都能猜中,怎麽做到的?”


    之前,從姚慧茹嘴裏聽到馮小帥拿著十萬要去開公司,張大東估計可能是假的,不靠譜。


    沒過多久,又伸手向家裏要錢,還說擴大公司規模。


    張大東對自己的猜測更加確定。


    現如今看來,都是不出所料。


    “怎麽猜中的不重要!小帥的事到底怎麽樣,還請姚阿姨詳細說來。”


    “他打電話給我說,他賭博借了高利貸,欠下二十萬,如果不及時給錢,就要砍斷他的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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