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一會!”


    “不行,再待下去,你這樣,阿姨回去會被發現的。我可不想成為千夫所指的女人。”


    “行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


    關上門,張大東到了窗戶旁,看著姚慧茹離去的背影,總覺得姚阿姨不簡單。


    她主動上門,又欲迎還拒,故意的吧,為何呢?


    想不明白。


    喜事茶樓,自從薛紅顏將茶水錢,從五個點降到三個點,生意慢慢變好。


    賭客大部分回來,基本上每個晚上能夠有坐滿七八桌。


    之前的茶水錢,還是收得太狠。


    生意變好,大家都高興。


    孫曉曉笑得像一朵小花,可是她身上穿的那件體恤很難看,心口處的圖案,是一隻豬,不好看的一隻豬。


    張大東看著礙眼,之前提醒了兩句,讓別穿了。


    猜怎麽著,現在孫曉曉上班天天穿,別人越不喜歡看她身上的衣服,她越要穿出來。


    問為什麽。


    孫曉曉說,“你不喜歡看,我天天穿,總有一天你會看習慣的。”


    張大東,“……”


    體重九十斤的姑娘,八十九斤的反骨。


    倒了一些茶水回來,孫曉曉趴在吧台上,戳了戳張大東的肚子,說道,“東哥,又想聽你講藍道上的一些故事,說說吧。”


    “想聽高興的,還是不高興的?”


    “都可以,我不挑故事的。我打算寫一本關於藍道的小說。”


    “想法很好,一定要給我的名字打個馬賽克。”


    孫曉曉樂了,像一朵丁香花。


    張大東沉思一會,說道,“上次給你說,出老千贏得太狠,被人砍的事,還記得吧?”


    “記得!”


    “砍我的人好像也姓孫,後來被抓,判刑還在監獄裏麵待著。”


    “後來又有一次,因為在麻將桌上沒有出老千,也被人追著砍。當時,有六七個混社會的,拿著棍子、刀,猛追,差點沒命。”


    張大東吸了一口煙,“還好東哥我命夠大,也夠聰明,選擇跳河,躲過一劫。”


    孫曉曉理解不了,出老千被抓被砍,能夠理解,不出老千,怎麽也會被砍呢?


    “因為那個老大聯合我,想要一起坑另外一個有錢的老板。倒黴的是牌桌上有比我還厲害的老千。”


    “不管我在牌桌上怎麽耍手段,都玩不過那個老千,最後輸了,輸了幾百萬。那個老大以為我沒有出老千,以為我裝清高,害他輸的錢,就叫人砍我。”


    張大東歎著氣,搖著頭。


    “後來呢?那個老大怎麽樣?沒有繼續叫小弟對付你?”


    “當然有,慶幸的是那個團夥因為走私、放高利貸被抓,金額特別巨大,那個老大判刑二十年,估計是出不來。”


    孫曉曉鬆了一口氣,淡定說道,“你運氣真好。”


    張大東沒有說,舉報那個老大以及其團夥走私香煙,放高利貸等等的人,就是他。


    這招釜底抽薪,也是真的狠。


    “那個想砍你的老大叫什麽名字?或者說綽號?”


    “好像叫作豹哥。”


    “哦……”


    孫曉曉接著說道,“東哥,第一個想砍你的那個姓孫的男子,你說他家裏會不會還有兒子,女兒之類的?”


    “這個問題,我怎麽知曉?”


    張大東目光微轉,看著孫曉曉,有些迷糊。


    第一個想砍他的男人姓孫,被送進牢獄。


    孫曉曉也姓孫,該不會他們是父女關係?


    世界這麽大,不會這麽巧吧。


    “曉曉,你怎麽會這麽問?想說什麽?你難道是那個想砍我的姓孫男子的女兒?”


    張大東手中的煙,煙灰不停的掉落。


    孫曉曉沉默片刻,樂了,“怎麽會呢?我雖然叛逆,我的父親很老實的,不會賭博,更不會打麻將,我好奇,隨口問問。”


    “嚇我一跳!”


    張大東吸了一口煙,壓壓驚,問道,“如果你真是他的女兒,會向我報仇嗎?”


    孫曉曉不假思索回道,“當然會,你不僅騙光別人家的錢,還送別人進去坐牢,不報仇,還是人嗎?”


    “我要是他的閨女,一定拿剪刀剪了你,讓你再也做不了男人。”


    張大東心裏有被嚇到,表麵毫無表情,“孫大哲學家原來這麽狠的?”


    “開玩笑的,我殺雞都怕,怎麽可能拿剪刀剪男人的……做不到。”


    孫曉曉臉微紅,含羞的看了一眼張大東。


    “其實,當時,那個姓孫的男人也有出老千,隻是他的牌技大不如我。打不贏,他輸了錢,就不爽,就想著報複。”


    遇到這種賭徒,也是倒黴。


    “那個老大呢?整個團夥被一鍋端,沒有漏網之魚嗎?沒有來找你的麻煩?”


    孫曉曉看了看燒開了的茶壺,準備去倒茶水。


    “沒有,他們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怎麽可能來找我的麻煩?”


    “你運氣挺好。”


    “是的。”


    張大東抽完這支煙,起身去大廳遊走。


    老千很多,他們會騙過人眼,也有的會騙過監控。


    有一種老千撈幾千塊就走,懂得這點的,進退自如。


    有一種老千過於貪婪,撈到幾千,還想幾萬,得到幾萬,還想十幾萬。


    這種老千多半沒有好下場。


    對張大東來說,第一種老千很難抓住,也是要預防的重點。


    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不對勁。


    監控室裏麵,矮腳虎說也沒事。


    沒有不正常的賭客。


    一眨眼的功夫,大廳裏麵出現一道動人、漂亮的身影。


    曾經的班長加班花,任一雪又來到喜事茶樓,正坐在百家樂那一桌。


    百家樂名字聽起來高大上,其實就是搖骰子,比大小。


    她很聽張大東的話,坐在朝北的位置,正賭得起勁。


    這一把,任一雪扔了一千塊押大。


    “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買定離手!”


    荷官一聲吆喝。


    不少的人將籌碼扔到桌麵上,押的大小不一,點數不一。


    “4、4、5,大!”


    任一雪的一千塊變成兩千塊,抽點茶水錢,也是贏。


    她很高興,看到張大東,笑著對視一眼,繼續賭。


    賭了好幾把,贏多輸少。


    其他賭客見到這位姑娘手氣不賴,運氣很旺,紛紛跟著買大買小。


    任一雪帶著他們贏了幾局,差不多贏了三四千塊。


    有的賭客稱她為女賭俠,賭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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