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東從小就比較另類,大人說仙人掌不能碰,他偏偏拿來當衛生紙,給小夥伴擦“後門”。


    老師天天講學習不努力,長大隻有撿垃圾。


    張大東是個聽話的孩子,所以……第二天起,背著一袋子垃圾去學校,還號召全班同學一起去撿。


    同學們說路邊的野狗比較凶猛,要小心點。


    一隻公狗和一隻母狗在路邊交流,張大東一直盯著它們看,看得津津有味,直到母狗臉紅跑掉。


    父母說,不要爬牆,會摔死的。


    張大東覺得爬牆很刺激,摔不死,終將使他強大。


    有一天,他爬別人家的牆,意外撞見楊阿姨和一個陌生男人在家裏。


    楊阿姨應該是生病了,一直不停的亂叫喚,那個男人肯定就是個醫生。


    聰明如張大東,他聽到楊阿姨這麽不舒服,於是告訴好朋友小美。


    小美是楊阿姨的女兒,都是鄰居,一起長大,玩得比較好。


    “小美,你媽媽真的生病了,怎麽不相信?”


    “你才有病。”


    “沒有騙你,騙你是小狗。”


    “是,你是狗。”


    小美瞪了一眼張大東,就像看神經病,臉紅了離開。


    張大東不明白,撓了撓頭。


    當天,在大街上遇見楊阿姨,他好心的關心了一下,阿姨哪裏不舒服?


    楊阿姨聽後,臉紅不已,還問張大東把看到的都告訴誰了?


    張大東搖著頭,誰也沒有說。


    楊阿姨鬆了一口氣,承諾道,“大東啊,你很乖,走,去阿姨家裏,有好吃,好玩的給你。”


    “是嗎?”


    張大東跟著去了,吃了很多零食,一邊吃,一邊問,“楊阿姨,你真的沒有不舒服嗎?”


    “沒有,阿姨和叔叔那是在玩遊戲。”


    “什麽遊戲?我也要玩。”


    “好啊,不過得等你長大了,才能玩。”


    那天以後,張大東盼著長大,好加入楊阿姨他們一起玩。


    可惜,沒等到那一天,楊阿姨突然走了,聽說是賭博欠下的巨債,還不上就跑路了。


    那個時候的張大東不知道什麽叫做賭博,也不知道什麽是跑路。


    小美被拋棄,隻有和繼父生活在一起,生活好像還不錯。


    有一天,小美來找到張大東,說道,“大東,你想不想看我生病的樣子?”


    “你也生病了?趕緊去醫院啊,走,我帶你去。”


    小美甩開張大東的手,瞪了一眼,走了,從此再也沒有見過麵。


    據可靠消息,小美跟著繼父去了國外,去的是哪個國家,不得而知。


    長大一些,張大東好像變“聰明”,遇到一個師父,學了一點江湖伎倆,開始期待著走上人生巔峰。


    還不賴,張大東很快在牌桌上,找到了一個女朋友,名為王梅梅。


    她是個不靠譜的女人,喜歡打麻將,打得比較大,輸了不少錢。


    勸了幾次,別賭了,前女友不僅不改過,不感激。


    還偷偷取走張大東銀行卡裏麵不多的兩萬塊錢,消失不見。


    張大東知道後,打電話給王梅梅,不接。


    他隨後發信息說,“趕緊回來,淦……你娘的!”


    信息也不回,跑了,還躲了起來,不知道在哪個麻將館裏麵瘋狂。


    兩萬塊錢對張大東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這件事不能這樣算了。


    曾經去過王梅梅家附近,依稀記得地址,張大東打算去蹲守。


    蹲守一個星期。


    沒有見到王梅梅。


    看到一個與她長得很像的女人,年紀稍大,長得蠻漂亮,身材挺婀娜。


    穿著挺時尚的,一身裝扮,隻怕不便宜。


    應該不是王梅梅本人,張大東推斷多半是前女友的媽,好像叫做王雅芷。


    母女倆長得真像,身材有前有後,都是頂級的。


    張大東知道這樣前去索要兩萬,沒憑沒據,王雅芷肯定是不會給。


    得動動腦子。


    跟蹤一段時間,張大東發現王雅芷也喜歡打麻將,打得小,但幾乎隔兩天就會去玩一玩。


    拿回錢的機會來了。


    張大東認為憑著自己會的一點千術,從王雅芷身上撈回兩萬塊,輕而易舉。


    於是去了那家小麻將館,在裏麵打牌的多半是附近的居民。


    麻將館雖小,意外發現裏麵有好幾個老千。


    他們打麻將喜歡搞一些小動作,打暗語。


    比如,有的摸眉毛是需要條子。


    有的摸鼻子是要筒子。


    不停的摸嘴角則是萬子。


    至於點數,老千的手指上會有一定的暗示。


    他們是街坊鄰居,都是一些熟人。


    一些普通的麻友,沒想到熟人專門喜歡坑熟人。


    張大東沒管那麽多,沒有拆穿同行的打算。


    這一行,你砸別人飯碗,小心別人和你拚命。


    從王雅芷手上,拿回兩萬塊就行。


    當然,還得拿回一些利息。


    王雅芷打得小,想要一天之內贏回兩萬,很有難度。


    她比較謹慎,一般不和不認識的人組局,都是和熟人打。


    張大東決定采用“殺豬”策略。


    “殺豬”是行內話,就是先把豬養肥,然後再一舉殺掉。


    簡單來說,先讓王雅芷贏幾天,慢慢引導去更大的牌局,最後讓她連本帶息,吐五六萬出來。


    這件事才能就這樣算了。


    張大東最近經常出入那家小麻將館,嘴巴會說,見到男的叫兄弟,見到女的叫姐姐或美女。


    幾天時間,就和附近鄰居混成老熟人,成功坐上牌桌,和王雅芷打了兩三天。


    兩三天下來,張大東天天輸,輸的不多,每天就輸一兩百塊錢。


    王雅芷贏了,很開心,合不攏嘴,還說道,“張老弟,你這個手氣有點臭啊,比我剛學麻將那會還要臭,天天輸,嗬嗬。”


    “王姐姐說得是,我剛學不久,不會打,笨得很,一直輸,以後幹脆不打了。”


    張大東油光滿麵,給人感覺,就很衰,好比衰神附體。


    王雅芷聽到他一口一個姐姐的叫,心裏樂開花,有時候分不清楚東西南北。


    畢竟,她快接近四十,女兒都已經長大成人,名副其實的阿姨。


    卻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叫姐姐,這事擱誰身上都很開心。


    這個小夥子不打算打麻將,少了一些樂趣。


    王雅芷急忙拉住張大東的手,“張老弟,咱們繼續玩,不要怕輸嘛,運氣這東西輪流轉的。”


    “說不定下一把,就該你贏了。技術差,慢慢練就是。要不姐姐我少贏你一些?”


    “是啊,小張,別著急走,再打兩圈唄,說不定你就贏回去。”


    麻將桌上,另外一個老頭子附和道。


    “時間還早,你走了,我們去哪裏找人接替你的位置?”


    三個人都挽留。


    尤其是王阿姨還牽著張大東的手,甩都甩不掉,隻好坐下來繼續打。


    別說她的手又嫩又白,保養得很好,隻怕一些少女都比不過。


    現在麻將都是機麻,洗麻將全是全自動,很快開始新一局。


    全自動麻將桌這種高科技看似厲害,但在老千眼中,很容易作弊。


    張大東繼續輸,沒有打算贏的想法,時不時看一眼王雅芷。


    她有一些麻將技術,但不多。


    張大東憑著她出的一些牌,大概能猜到她需要什麽牌,胡什麽牌。


    “一筒!”


    “又胡了,哈哈,張老弟,謝謝你喲!”


    又收入幾十元,王雅芷喜上眉梢,高興的拍了拍張大東的肩膀。


    他無奈的歎著氣,看起來更衰,有點不想玩。


    他的大腿突然被人蹭了一下,精神為之一振,瞥了一眼旁邊的王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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