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一晃一年的時間悄然過去。


    王生原本白皙肌膚,在二師兄的指導下,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


    他雙腿上綁著磨盤大小的石頭,撲通一聲,跳入瀑布前的潭水中。


    等到身體沉到潭底,他猛然睜開眼睛,強有力的手臂撥動水流。


    他的身體,連同石頭一起上浮。


    爬出水麵,王生再次潛入潭水。


    這樣的舉動,他每天都要重複七次。


    一年前的他,腿上綁著的石頭隻有十斤重,如果不是武元及時出手,他差點淹死在潭水裏。


    現在的他,雙腿各綁著百斤的石頭,在水中,依舊能自如遊動。


    最後一次遊出水麵,王生解開捆在腿上的石頭,嘴裏喘著粗氣。


    不遠處,二師兄依舊在和瀑布搏鬥。


    一年的時間,瀑布的頂端,就像天塹一樣,阻礙著二師兄。


    起初王生覺得,逆流而上並不是什麽難事,於是主動要求去試一下。


    卻不想,眼前的瀑布並不簡單,落下的水珠仿佛有千斤重。


    王生剛觸碰到瀑布,便被一股大力擊退。


    如果不是武元在他身後為他卸力,怕是要留下內傷。


    “師弟,這個龍門,你最好到明骨期再來嚐試。”


    這是武元當時說的話,一年的時間,王生進步神速。


    黝黑的肌膚下,潛藏著無與倫比的爆發力。


    肉身已經達到鍛體期巔峰,隻差一步,便可邁入明骨期。


    在融神訣的淬煉下,王生的身軀比普通煉體者更加強大。


    就連武元都不禁讚歎,放在他鍛體期的時候,絕對不是王生的對手。


    所以,武元給他的訓練量,遠超常人,


    二師兄美其名曰,好的天賦不能被浪費。


    當然靈嬰的修行,王生也沒放棄,早上到中午去二師兄那裏修行。


    中午到晚上,王生去靈泉吐納靈氣。


    等回到屋中,他還要用靈氣催動融神訣,淬煉肉身。


    一年來,沒有一日鬆懈。


    這等毅力,讓蘭靈看的汗顏。


    縱使如此,靈嬰才剛剛踏入煉氣期大成。


    而天資卓絕的蘭靈,連吃帶喝,竟然一路高歌猛進,在一個月前,便踏入煉氣期巔峰。


    商枝在兩人踏入煉氣期中成的時候,便教授給他們一些簡易的術法。


    比如火球術,金鍾罩,流沙術等等。


    雖然術法簡單,傷害不高,但對靈氣的消耗極大。


    以王生煉氣期大成來說,連續催動五次火球術,體內的靈氣便會消耗殆盡。


    武元教授的功夫隻有一門,無定掌。


    無定掌一旦使用,除非力竭,否則無法停止。


    每一掌的力道都會比前一掌更強,傳說有大成煉體者,使用無定掌,在他麵前,沒有能夠站定的人。


    以王生目前的境界,最多能夠打出四掌。


    “師弟,明天就是宗門比試了,今天就休息一下吧。”


    二師兄遊到岸邊,抹去臉上的潭水,高聲喊道。


    “沒事的師兄,都習慣了,不耽誤!”


    王生搖頭拒絕,宗門比試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麽。


    再說,目前的訓練,也不會影響他明天的比試。


    第二天一大早,商枝便帶著王生和蘭靈來到宗門的比武場。


    比武場設立在兩山之間,用千塊青石板鋪成。


    比武場周圍站滿了人,除了幾十位參加比試的入門弟子,還有長老和前來助陣的師兄弟們。


    摘星脈來的人是最少得,除了王生和蘭靈,就隻有商枝師姐站在他們身旁。


    而金蛇脈和寒龍脈人是最多的,光是弟子就有十幾位。


    身後站著四五位師兄,看上去人強馬壯。


    如果是外人看見,還以為他們才是主脈呢。


    “歡迎各脈長老及弟子來到宗門比武場,我是金蛇脈長老任憑風。”


    一位身穿長衫的中年人,站在比武場正中央。


    “今天,是靈脈宗百年一次的入門弟子比試,比試隻分勝負不見生死。”


    任憑風聲如洪鍾,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宗門比試的獎勵非常豐厚,算是宗門給入門弟子的一些福利。


    除去前兩名,贏得宗門比試前四,可以獲得五十塊靈石,宗門比試的前八,可以獲得二十塊靈石。


    宗門比試的第二名,獎勵更是高達一百塊靈石。


    至於宗門比試第一名,靈石獎勵足足有二百塊,而且除了靈石以外,還會賞賜一滴護山神獸的精血。


    比武場周圍的人,發出陣陣高呼。


    甚至有好事之徒,私下設立賭局。


    賭局不大,大部分都是兩三塊靈石,宗門中長老往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他去了。


    “你們聽說沒有,上官家的大公子,和主脈的王生有賭局,據說賭注足足有一千塊靈石!”


    “不可能吧,我聽說那個王生資質極差,他怎麽敢和慕容萬良賭的。”


    “對啊,聽說他走奈何橋用了足足六天,就因為他,開山門的時間都延長了。”


    周圍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投向慕容萬良。


    上官家在靈脈宗根深蒂固,上官萬良的父親上官升棠,是金蛇脈的長老之一。


    而他的爺爺上官興,則是金蛇脈上一屆長老,在卸任時,便有元嬰期的修為。


    如今修為,更是深不可測。


    上官萬良在金蛇脈稱王稱霸,在宗門中,也鮮有人敢招惹。


    所有人的名字,都寫在木簽上,由長老抽簽,來決定誰與誰比試。


    對人多的分脈來說,這種方式不算太好,很容易碰到相同分脈的自己人。


    但摘星脈隻有兩人,碰到一起的機會很低。


    王生幸運的輪空,而蘭靈對上的則是靈龜脈的清河。


    入門弟子修為低微,能夠釋放的術法有限。


    釋放的術法,靈力耗盡前,能不能命中對方都不好說。


    所以,雙方纏鬥到最後,大多拚的是拳腳上的功夫。


    “第一場,金蛇脈上官萬良對吞象脈湯玉南!”


    任長老宣布了比試雙方的姓名,隨後縱身飛到場外的看台。


    “開盤了,開盤了!”


    圍觀的人群中,立馬有人高喊。


    “我壓上官萬良兩塊靈石!”


    “我也壓兩塊靈石!”


    等比試雙方入場後,賭局便迅速結束。


    大部分人壓的是上官萬良,少部分人抱著爆冷的態度,壓得湯玉南。


    比武場上,上官萬良一襲白衫,風度翩翩,俊美的臉龐如雕刻般五官分明。


    和他一比,矮矮胖胖的湯玉南,從氣勢上就輸了一截。


    不少女弟子,看向上官萬良的眼神,都充滿了愛意,仿佛下一刻就要撲到對方身上。


    “出手吧,我讓你三招!”


    上官萬良伸出右手,表情冷淡。


    “上官萬良,不要太自大,你也不過是入門弟子而已!”


    湯玉南雖然自知不是對手,但對方的話,實在是太羞辱人了。


    ”火球術!“


    湯玉南率先發難,灼熱的火球掠向上官萬良。


    上官萬良不躲不避,身前浮現出一層金色的光罩,正是金鍾罩。


    火球撞在光罩上,濺射出無數火花。


    等火球散去,上官萬良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


    “流沙術!”


    湯玉南不甘心,雙手扶地,靈力湧入青石板中。


    上官萬良腳下的青石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隨後碎成一片沙子。


    眼看他就要落入流沙中,卻不想他腳尖輕點,縱身一躍,在流沙術成型的刹那躲開。


    “你還有最後一招,希望能給我留下一點印象。”


    上官萬良嘴角勾出一抹邪笑。


    “不要囂張,我還有一招!”


    湯玉南深吸一口氣,身體猛然膨脹,整個人比之前大出一圈。


    “這是我吞象脈的秘法,如象決,沒有修煉肉身的人,是無法打敗我的!”


    湯玉南怒吼一聲,直衝上官萬良而去。


    卻不想上官萬良不躲不避,在對方即將撞過來的時候,手臂發力,竟然硬生生讓對方止住步伐。


    湯玉南青筋暴起,使盡渾身解數,但上官萬良的手臂猶如鐵鉗,牢牢抓著他,讓他不能挪動分毫。


    “三招用完了,看來你沒有別的底牌了!”


    上官萬良冷笑著說道,似乎製服對方還有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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