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廊下坐了會兒,不知什麽時候原本輕緩的風突然大了些,雖已是春末天氣和暖,但季春山卻不敢有絲毫大意,結束了散步,同葉清嵐回了蘭居裏。季寧煦和胡瑤的功課還沒做完,葉清嵐便去了臥室旁的書房,打算繼續畫之前未完成的一幅畫,季春山閑來無事,便在一旁看著,時不時幫他磨個墨,遞個茶什麽的。不知不覺,一個悠閑的午後便過去了 。次日季春山還是無事,早起的時候便賴了會床,又纏著葉清嵐親熱了一番。因怕壓著葉清嵐的肚子,便讓葉清嵐背對著自己,然後扯開了他裏衣的衣帶,上下其手起來……臥室四角立柱的大床上,透過輕紗垂落的床幔,隱約可見床上兩個緊貼在一起的身影。葉清嵐蜷縮著微微顫抖的身體,一手捂著嘴,一手抓著床單,緊閉著眼,難耐地季春山溫柔卻折磨人的動作。突然,葉清嵐的身子重重的痙攣了一下,更是控製不住的叫了出來,然後便顧不得壓抑自己的聲音,雙手緊緊抓著季春山扣在自己胸前的手臂,顫抖著聲音討擾起來,“別,別這樣,求你了,我受不住……”蘭居臥室外,丹青丹蔻已候在門口,突然丹蔻聽到裏麵似傳出了葉清嵐的聲音,便對丹青道:“好像是夫人在叫人,我們進去吧?”丹青雖隻比她大幾個月,但懂的比她多些,見丹蔻就要推門而入,忙一把拉住她,臉色微紅著道:“夫人在和老爺說話呢,沒叫咱們,再等等吧。”“哦。”丹蔻一向聽丹青的話,雖說今日老爺和夫人比平時晚了很多還沒起,讓她有些奇怪,但丹青說要等,她便點點頭,老實的接著候著了。又過了好一會兒,臥室裏的季春山和葉清嵐還沒有起床的意思,但殷氏卻突然來了蘭居裏。“殷姨,可是有事?”殷氏隻站在蘭居的門外,丹青見她來了便走過去問道。“老爺和夫人還沒起身呢嗎?”殷氏卻問道。丹青點點頭,又問了一遍,“有什麽事嗎?”殷氏便道:“是於氏的女兒喬歡兒來了,說於氏今天突然頭疼的厲害,不能來幹活了,她便替於氏來了,但不知道行不行,我這便來替她問一問。”於氏便是之前郭母介紹給季春山負責家裏浣洗衣物等活計的寡雙兒,隻是喬歡兒說是他女兒,但卻並不是親生的。於氏是填房,這個女兒是前頭留下來的,隻是他的繼女。這不是什麽大事,丹青也不可能為著這事去打擾主子,便道:“老爺和夫人都還沒起,你先讓她在後頭等等,等回頭我回了老爺,再去同她說。”“哎,好。”殷氏得了答複,便也離開了。殷氏離開後,丹青便又回了臥室房門口候著,不多時,臥室的門便終於打開了,季春山和葉清嵐都已起身穿戴好出來了,隻是葉清嵐卻寒著一張猶帶紅暈的臉,不理會季春山的殷勤討好,待洗漱過後,便去了竹舍看兩個孩子。看著葉清嵐離開的背影,季春山滿麵哀怨悻然之色,卻不敢去追。丹蔻偷偷一笑,去了臥室收拾狼藉的床鋪,丹青則麵色不變,將於氏的事告訴了季春山。“頭疼?可嚴重?”於氏是郭母介紹的人,在季家也幹的很好,如今病了,季春山自是要多問上一句。“這……奴婢不知。”丹青微微頷首。季春山想了想,便道:“罷了,你就和於氏的女兒說,若他們願意,可以讓胡大夫給於氏看看,另外她也不用來替於氏,工錢不會少給他們一天的,讓於氏好好養病就是。”“是。”丹青應了一聲,行禮後便轉身去了後罩房處,將季春山的意思告知了於氏的女兒。因著今日季春山和葉清嵐起晚了,早飯自也是晚了,等吃完了飯,葉清嵐便又去竹舍給季寧煦和胡瑤講課了。季春山不好打擾他們,便拿了溫良做好的賬冊翻看起來,正看著,丹青突然進了來,並告訴他,於氏已經讓胡大夫看過,現下和他女兒喬歡兒正在蘭居外,要向季春山道謝。季春山便讓丹青去請了於氏母女進來。很快,丹青便又回了來,身後除了於氏外,還跟著一個季春山不認識的著桃粉碎花小衣丁香色棉綾群的俏麗少女,想來便應是於氏的女兒喬歡兒了。於氏一見季春山,便忙和喬歡兒一起向季春山躬身道謝,季春山不方便攔,便看了丹青一眼,丹青忙上前將於氏扶起,丹蔻也隨之扶起了喬歡兒,之後又般了圓凳讓二人坐下。“不必如此,我也沒做什麽。”季春山笑笑道,又問:“看得如何,應是不嚴重吧?”雖不知道什麽毛病,但看於氏和喬歡兒的神色,應不是什麽大病。“不嚴重,不嚴重,隻是不慎著了風。胡大夫醫術精妙,隻在我頭上紮了幾針,便立時不疼了。”於氏忙回道。“那便好。”季春山點點頭。之後又說了幾句,季春山讓於氏在家養幾日,徹底養好了身體再來,於氏卻不好意思白拿工錢不幹活,便說自己無事,且活計本就輕省,不費什麽。見於氏堅持,季春山也就隨他了。正說著,葉清嵐從竹舍回來了,季春山忙起身扶他到鋪了軟墊了榻上坐下。當著外人在,葉清嵐麵色如常,便也隨著他坐了,得知於氏生病,自是也囑咐了他好生修養。該說的都說了,於氏不好再久坐,便起身帶著喬歡兒告辭離開了。二人邁出蘭居的門的時候,扶著於氏的喬歡兒卻是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她豐潤姣好的臉蛋上帶著一抹緋紅,一雙水潤的杏目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卻是直直地落在了季春山身上。季春山已追著葉清嵐進了臥室,沒發現喬歡兒的異樣,但落後一步送於氏和喬歡兒出門的丹青卻是正好看在了眼裏。她秀眉微蹙,但片刻後便舒展了開來,看著喬歡兒的眼底閃過一絲輕諷。“清嵐,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那樣了,你別生氣了。”早上的時候,季春山突然發現葉清嵐許是懷孕的關係,身子比以往還要敏感,尤其是胸部,他一時沒忍住,就把人弄哭了,然後葉清嵐就生氣不理他了。“別碰我。”見季春山上來要抱,葉清嵐還氣惱著,自是不想給他抱,忙就要躲,但他哪裏躲得了,下一刻便被季春山拉住了胳膊。季春山拉住了葉清嵐卻不敢拽他的,便自己上前一步,將人摟著腰禁錮在了懷裏。而當兩人身子相貼的一瞬間,葉清嵐卻是突然痛哼了一聲,忙雙手撐在季春山胸前,和他隔開了些距離。見葉清嵐麵露痛色,季春山立時緊張起來,忙問道:“怎麽了?哪不舒服?是不是肚子疼?”說著更是一把將葉清嵐抱了起來,放到了大床上,“別怕,我馬上去請胡大夫來。”說完便急忙忙地往外走葉清嵐忙起身拉住他,道:“我沒事,你不要去麻煩胡大夫。”現下他也顧不得和季春山生氣了,胡大夫腿傷還沒養好,便是真有什麽不好,也該是他去胡大夫那才是,怎麽好辛苦胡大夫。“怎麽可能沒事?你臉色都變了。你別擔心,我讓丁祥和穆成將胡大夫抬來就是,不費什麽事的。”若是平時,季春山也不會如此,但葉清嵐如今懷著孕,他哪裏敢讓葉清嵐動。“我真的沒事,”葉清嵐無奈道,但見季春山還是不信,便隻得小聲道:“我就是,就是……一碰就有點疼。”葉清嵐說的聲音極小,但季春山還是聽得很清楚,他愣了愣,然後在床邊坐下,握著葉清嵐的手難掩歉疚心疼地問道:“真的很疼嗎?”雖說自己當時有些激動,但也很小心自覺沒弄出什麽傷口來,隻是看剛剛葉清嵐的樣子,他現在卻也不敢太確定了。“也不是很疼,不碰就沒事,一碰才會有點刺痛。”葉清嵐臉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那讓我看一看好不好?”季春山又道。葉清嵐本能的想拒絕,但看到季春山自責愧疚的模樣,心一軟便點下了頭。季春山便立刻開始給葉清嵐寬衣解帶,很快最內一層的裏衣也被撥開了,露出葉清嵐如牛乳一般細膩嫩白的胸前,其上兩點櫻紅色的凸起顫巍巍的挺立著。季春山湊近了些,溫熱的呼吸鋪撒在葉清嵐的胸前,讓葉清嵐下意識地縮了一下。細看了看,季春山雖沒發現明顯的傷口,但也能看出其中一顆比平時顯得要大一些,也更紅一些,明顯是腫起來了,必是自己早上失了輕重,弄成這樣的。“沒有傷口,但是有些腫……對不起。”胸部那處果然就比別的地方更敏感,如今又腫起來了,可不是一碰就疼,又還是自己造成的,季春山現在恨不得剁了自己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