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真人和那個野種竟然長相相似嗎?


    在徐承說出這件事的時候,徐大夫人都沒怎麽在意,因為盡管徐陳兩家大婚宴席上見過,但匆匆一麵,她確實對那位道門大真人的長相毫無印象了。


    接著安撫了一陣,見承兒已經不喊疼了,徐大夫人叮囑徐承要好好休息,也就離開承兒的房間,但之後她卻鬼使神差般的總是想起這件事情。


    越想越是放不下。


    徐大真人不僅和那個野種名字一樣,竟然就連長相也相似嗎?


    這是什麽原因?


    巧合,還是……


    徐大夫人也覺得自己有些太多疑了,但橫豎都是心緒不寧靜不下來,就連在四季都有花團盛開的徐府花園裏散步,花香雖然撲鼻,可她的心神卻已經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嘶——”


    徐大夫人指尖傳來刺痛,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在撫摸花瓣,手被紮了一下。


    這次倒不是園丁粗心留下了花刺,是她撫摸的那朵花,雖然花朵嬌嫩,但是葉片鋒利,她在走神時不甚被葉片給劃了一下,傷口雖能不深,但卻滲出了殷紅。


    平日裏負責為徐大夫人打理花園的幾個婢女頓時嚇的花容失色。


    還記得上次有個打理花園的園丁,就是因為沒修剪幹淨,花刺紮到了徐大夫人,便被拖出去打到嘔血丟了半條命,逐出了徐府扔到大街上。


    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大夫人,您沒事吧?”


    “去查!今天是誰負責修理附近這一帶的花草?讓他滾過來。”


    “奴婢幫您包紮……”


    左右的婢女慌慌張張,急忙讓人去把園丁找過來領罰。


    要不然。


    徐大夫人動怒時若是找不到一個罪魁禍首,可就說不定會讓身邊的哪一個人遭殃了。


    “不必了,我還有事。”


    徐大夫人用手帕沾著清水擦去了指尖血跡,麵色雖然陰沉如水,但卻快走幾步離開了她平素裏最喜歡閑逛的花園,等到那名今日負責修剪花草的園丁被喚來的時候,花園裏哪還有徐大夫人的身影。


    “饒命啊大夫人,饒命……呃,大夫人人呢?”


    園丁被喚過來時,就已經知道是傷到了大夫人,兩條腿當時就是一軟,但他知道逃避的下場隻會更慘,說不定還要連累到家人,所以還是老老實實過來了。


    隻是一來,就顫抖著跪地上求饒,聲音也都在發顫。


    喊完了一嗓子,才注意到麵前隻有徐大夫人的幾個婢女,但卻沒有看見徐大夫人。


    幾個婢女其實也和園丁一樣疑惑。


    大夫人竟然就這麽走了?


    今日的徐大夫人好像有些奇怪,心裏像是裝著什麽事情,心神不寧……


    婢女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園丁,微微沉吟說道:“起來吧,大夫人許是今日心情好寬宏大量,沒說要罰你,但下一次可就不一定有這麽好的事情了,你自己長點記性。”


    園丁連連點頭,千感萬謝。


    等幾個婢女也散了後,園丁便去仔細檢查了一遍花草,他還以為自己是粗心漏了花刺,但這檢查來去,花刺明明都修剪幹淨了。


    這該怎麽長記性……


    “……曹伯,我有事有你。”


    快步離開花園,連園丁都沒心情去罰的徐大夫人,找上了獨臂老仆曹哲思。


    曹哲思在徐府裏的住所是一個單獨的僻靜小院。


    談不上奢華。


    和其他下人住的地方差不太多,隻不過徐府下人都是多人住一間房,而曹哲思好歹是一個人住著一個小院,畢竟徐府的許多事宜都會在他手裏過一遍,住的地方要是人多,難免眼雜。


    曹哲思也很意外徐大夫人的到來。


    作為徐府主母,徐大夫人當然知道他這個老仆住在哪兒,但是徐大夫人真有什麽事找他,也都是喊個下人傳話,讓他過去一趟。


    徐大夫人竟然主動找了過來,這還真是頭一遭。


    這是出了什麽事,這麽急?


    關鍵是曹哲思明明才勸完徐大夫人不要冒然去找那位徐大真人的麻煩,這才過去多久,又能出什麽事?


    獨臂老仆困惑不已。


    但他是仆,徐大夫人是主,這禮總得到位。


    起身走出房間,在臉色怎麽看怎麽不對勁的徐大夫人麵前,垂首躬身。


    “大夫人,您要是有什麽事找我,讓人來告訴我一聲,我也就過去了,我這兒可不值得大夫人親自……”


    徐大夫人抬起手,阻止了獨臂老仆繼續說客氣話,她徑直問道:“曹伯,你不止一次見過那位徐大真人,應該記得他長什麽樣吧?”


    曹哲思微微頷首:“當然記得。”


    徐大夫人連忙問道:“承兒說,那個徐大真人和那個小雜種長很像,是真的嗎?”


    大夫人口中的小雜種指的是誰。


    曹哲思當然一清二楚,甚至他也明白,大夫人真正想問的是什麽。


    獨臂老仆略作沉吟,沉聲說道:“我鬥膽揣摩大夫人本意……大夫人是不是覺得徐大真人和年少爺的身份有秘密?但這不可能,大夫人您應該也知道,一位道門大真人少說也是幾百年的苦修,但是年少爺今年才二十歲。”


    子像父母。


    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又不是隻有血脈相近才會有容貌相似。


    再者說。


    要真因為徐大真人和年少爺的容貌有幾分相似,就覺得這背後有什麽血脈秘辛。


    那這也得反過來。


    徐大真人是“父”。


    是鎮國徐氏一脈的老祖宗還差不多。


    徐大夫人卻聽不進去,厲聲問道:“曹哲思!我不要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就明明白白告訴我,徐大真人和那個小雜種是不是長得很像?”


    雖然背地裏沒什麽好話,但至少當麵的時候,徐大夫人一直是喊的曹伯,以表明對老爺心腹的敬重。


    這次卻已經是直呼其名了。


    下一次要是再急一些,怕不是當麵喊老東西了。


    曹哲思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沒到那種第一眼就能看出相似的程度,不過若是有意把徐大真人和年少爺聯係在一起,那麽……徐大真人和年少爺倆人的臉,確實是有幾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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