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接過來一看,看不明白:“這個是什麽?” “是飛機……”男人頓了一下,想起這個大妖獸在雪山中不知道住了多少年,估計連飛機是什麽也不知道,他頓時抹了一把臉,沮喪道:“還是讓我負責把您送過去吧。” 燭:ovo 遇到好妖獸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燭:你的燭先生已經發貨,請注意準時查收哦ovo第180章 兩人帶著那個罪犯回了妖獸司交任務, 到了那裏時, 厲錚早就在那裏等著了, 看到他們的時候,剛提起氣來準備臭罵一頓,當他看到那個罪犯時, 還沒說出口的話一頓, 堵在喉嚨裏說也不是, 不說也不是。 弟弟是去幫他抓罪犯了,他拿了好處, 難道還要罵弟弟? 他憋了許久, 才放柔了聲音,語氣輕緩地責罵道:“你們下次拿走我的衣服,記得和我……和我說一聲。” 阿寶看也不看他一眼,徑自走了過去,將那個罪犯往妖獸司工作人員麵前一扔, 然後掏出一張卡片, 在機器上劃了一下,馬上就有旁邊的工作人員幫他輸入了幾個數字。 厲錚一看這場景,腰板立刻挺直了,義正言辭地質問道:“你們拿我衣服幹嘛去了?要不是你們是我弟弟, 換個別的什麽人,偷這身衣服,是要被抓進監獄裏的知不知道?” 林禺開口正要解釋,阿寶卻把剛才那張卡片朝他拋了過來, 林禺連忙手忙腳亂地接住,一時也忘了要和厲錚解釋的事情。 “這個是什麽?”他翻過麵來看,卡片背後還有密密麻麻的小字,上麵寫著丟失了卡片如何補辦,卻沒有寫這個卡片是什麽用途,林禺納悶,抬頭朝阿寶看了過去。 “你收好了,以後會有用處的。”阿寶說。 林禺茫然,他扭頭看了一眼厲錚,問:“這難道不是三哥的?”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阿寶帶他出來的時候,是說了要給三哥幫忙的吧? “你別管他。” 阿寶拉著他進了廁所裏,厲錚來得時候也帶了他們兩個的衣服,這時候換下,將那兩套製服扔還給厲錚,也不管饕餮一臉想要拉著他們教訓一頓的樣子,直接拉著林禺走出了妖獸司,隨手攔了一輛車,往妖獸小區駛去。 一到家裏,他也一路將林禺拉上了樓,拉到了自己的房間裏,房門一關,落鎖,將兩人都關在了裏麵。防止林禺會逃跑,他還跑過去將窗戶也鎖了。 “這是要做什麽?”林禺丈二摸不著頭腦:“是有什麽秘密嗎?” “林禺,你想要被抓回去?”阿寶嚴肅地問。 林禺一愣,不太明白他為什麽忽然問這個問題,但臉上的表情也慢慢冷了下來,麵無表情的看著阿寶,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不過是殺了幾個人而已……你別這麽看我。殺無辜的人是不對,可我們是妖獸,不是人類,我們與生俱來就有不一樣的能力,也不可能過得和普通人一樣平凡。如果你是個普通人,那麽也不可能會被窮奇當做人質而擄走,或許也從來都不會遇到窮奇。因為你是妖獸,窮奇才會對你另眼相看。” “……” “就像是我們今天做的,妖獸司揚善除惡,抓捕犯罪的妖獸,可這也是有一個前提,如果那個罪犯已經失去了理智,沒有再恢複神智的可能,我們還是要殺掉他。殺失去理智了的妖獸,是妖獸司賦予我們的權利,不管我們願不願意,接了這個任務,就都要這麽做。更何況你當初殺人,也不是你主動殺人,是窮奇逼你的。” 林禺眼神一黯,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段時間裏,被窮奇下手殺害的幾個無辜人類的模樣。 他們一個個都麵目猙獰,滿是臨死前的恐懼,手腳奮力地掙紮著,地上留下無數道掙紮過的痕跡,可他們一個個全都在他的麵前停下了呼吸。 阿寶忽然伸出了手,兩隻手一左一右啪地用力拍在了他的臉上。清脆的巴掌聲格外響亮,也讓林禺一下子回過了神來。 “所以,不就是殺了幾個人類而已,你何必要連自己的性命都賠上。我們是妖獸,和人類不是一個種族,力量也比他們強大無數倍,一不小心殺死了個人,難道還要怪我們自己太厲害?” 林禺感覺哪裏不對勁,但是阿寶的兩隻手一左一右捧著他的臉,還用力將他的臉擠成了一塊兒,林禺被迫嘟著嘴巴,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昨天那個跳樓救人的難道不是阿寶?怎麽現在就變成殺幾個人也無所謂了?? 阿寶的性格是不是有些突變啊??? “唔唔唔……” “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說,我不應該這麽想的?” “唔唔唔!” “可窮奇就是這樣想的。”阿寶說:“在窮奇眼中,那些人類難道會和妖獸平等?在他看來,妖獸生來比人類高上無數倍,妖獸殺人類是天經地義。林禺覺得自己和窮奇待在一起的那一段時間裏已經變壞了,那壞妖獸林禺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吧?” “唔唔……” “如果林禺不這麽想,是覺得自己有錯的話,那為什麽不找妖獸司自首呢?” 林禺一下子頓住。 阿寶自顧自的接了下來:“說起來,林禺的上一個刑期也沒有結束,這一次再去自首的話,說不定關到成年也出不來。三哥之前還和我們抱怨,說是最近那些罪犯越來越狡猾,抓起來也麻煩,要是林禺主動去自首,還能給妖獸司省不少事,自首的話,還能減刑期,這是兩全其美。” 林禺:“……” 他的嘴唇動了動,最後垂下眼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方麵覺得自己已經罪不可赦,另一方麵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去自首。若非如此,他早就在踏入妖獸集市的時候就想方設法的去妖獸司裏,可他偏偏沒有去,卻又找著借口不願意回家。如果不是阿寶拉著他,他隻怕還會待在雪山裏,沒有人找得到他,也沒有人會知道曾經發現過什麽。 燭先生也不會在意的,燭先生就是從那個時代活下來的妖獸,早就見慣了各種殺戮。 林禺垂下眼瞼,不敢和阿寶對視。 因為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是怎麽想的。 和窮奇在一起的那一段時間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影響,卻又沒有及時改正,到現在,林禺的內心還是黑白交錯。一方麵對生命充滿了冷漠,另一方麵又唾棄鄙夷著這樣的自己。 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以隻能想到要遠遠地逃開。 阿寶話鋒一轉,又說:“不過你不想去監獄,也是情有可原。你就是在監獄裏被窮奇帶走的,應該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