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在旁邊補充道:“不過你得管好你的師伯,別讓那個家夥看見了三哥後還發脾氣,要是他敢打三哥,我就要把他趕出去了。”  沈清遠連忙保證:“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師伯看住的!”  遠在家中學習的陸爻忽然打了個噴嚏。  幾人愉快地決定好了春節一起過年的事情,沈清遠和師叔回家的時候,還打包了好幾份的餃子給師伯,他們提著打包盒回去,一到家,就看見陸爻站在門口,手中捏著一個紙鶴。  沈清遠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是打算要出門,立刻蹬蹬蹬跑了過去:“師伯?你怎麽出來了?”  “宗門來了信。”陸爻將手中的紙鶴遞給他。  沈清遠愣了一下,將打包盒塞到他的手裏,動作利索地拆開了那個紙鶴,上麵隻有寥寥幾個字,他認得,這是師父的筆跡,  “過年,速歸。”  過年???  沈清遠一時愣在了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  宗門裏一向不興過年的傳統,怎麽他一下山,就忽然有了這個打算,而且偏偏還是在他和林禺商量好一起過年之後。自己才剛剛和林禺他們約定好,忽然又要爽約,是不是不太好,可宗門又忽然說要過年……沈清遠捏著那張紙,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怎麽?出了什麽事?”看他臉色不好,陸爻立刻問。  沈清遠搖頭:“沒什麽,隻是宗門讓我們回去說是要過年。”  陸爻下山已久,早就看過了人類過了不知道多少個年,自然知道過年是什麽,“宗門原先可沒這個傳統?”  “是啊,沒有的。”  沈清遠失望地將那張紙折好,塞進了口袋裏。師父發話,他沒有不聽的道理,隻好打電話給林禺,告知他自己的要爽約,還順便問了一句:“師祖有收到這個消息嗎?”  “收到了,不過大哥說不去,大哥要和我們一起過年。”林禺回答。  沈清遠越發失望,他掛斷了電話,就和師叔師伯一起收拾東西,禦劍飛行回宗門去。陸爻已經是很久沒有回去了,這個時候也順便和他們一起回去,過過這個他從來沒有過過的年。  一回到宗門,沈清遠就發現了不同的地方,隻見宗門上上下下都被掛上了紅燈籠,山腳下的大石頭還被貼了個很大的福字,一副熱熱鬧鬧的景象,他上山的時候,還有弟子抱著一筐鞭炮和他一起上去,沈清遠往竹筐裏麵一看,裏麵甚至還有一遝紅包殼。  “這是要幹什麽?”  那名弟子喜氣洋洋地道:“清遠師弟,我們是要過年呢!”  “過年?”  “是啊,之前師叔寄了不少書過來,掌門師叔他們看了,裏麵寫了人類的習俗,裏麵就有個過年的,他們一算日子,看看時間差不多,說是要一起過個年,還把你們叫回來了。”那名弟子道:“我聽說,掌門師叔還要給我們發紅包……這個也是人類那邊才有的。”  沈清遠當然知道,他之前還聽林禺說過呢。  他一頭霧水地上了山,帶著師伯和師叔見了師父,許久不見,師父老人家依舊是原來的那樣,幾乎從來沒有變過,倒是師伯的出現讓他吃了一驚,顯然是沒想到自己一句過年,還把雲遊多年的師兄都叫回來了。  沈清遠一一問過好,才抱著自己的長劍回了自己的住處。  他和師父住在一塊兒,都在一座山峰上,放好了東西,他立刻掏出手機,果然是一點信號也沒有。  沈清遠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林禺他們怎麽樣了……”  和他相反,林禺倒是一點也沒惦記著他,忙上忙下地和阿寶一起,幫白澤布置家裏。  過年的所有事情,白澤都是親自動手的,不但福字是自己剪,連窗花也是自己剪,林禺做完了暑假作業,就坐到了他的邊上,和爺爺一起笨手笨腳地幫著他剪窗花。而阿寶則變回了原型,小雞仔撲楞著翅膀,叼著大紅燈籠奮力往上飛,它的皮毛已經從嫩黃變得漸漸多了摻雜一些紅色,變成了一隻金紅色的小雞仔,一眼看去,差點和大紅燈籠融為一體。  小雞仔奮力將一隻燈籠掛上,才又撲楞著翅膀降了下來,它還沒歇過一口氣,旁邊的阿諾適時遞了一個大紅燈籠過來,指了指大門另一邊的位置,讓它去掛上。  “啾!”  小雞仔憤憤地叫了一聲,又任勞任怨地叼住燈籠上方,撲楞著翅膀努力飛了上去,顫顫巍巍地把燈籠掛上,這才又鬆了一口氣,拍著小翅膀落回到了地上。  小雞仔的翅膀在腦門上一抹,頓時感覺自己的翅膀濕噠噠的,整隻雞上下都是汗。  阿諾毫不嫌棄地將它抓了起來,揣到懷裏,又抱上兩個燈籠,帶著它去自己家掛燈籠去了。  “啾啾!”  阿諾的手伸進口袋裏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口中安撫道:“等阿寶掛完了燈籠,我就帶阿寶回來和林禺一起玩。”  “啾!!!”  “嗯,林禺在剪窗花呢。”  “啾!”它不是在喊林禺,而是說把它放下!  小雞仔氣得隔著衣服對他一陣猛啄。冬天的衣服穿得厚,尖喙用力啄了啄,卻也隻把口袋裏啄出了幾個線頭,阿諾根本毫無所覺,隻以為小雞仔在自己的口袋裏發脾氣,還隔著口袋摸了摸他,以示安慰。  帶著大紅燈籠回了家,又指揮著小雞仔將兩個燈籠都給自己的家門口掛上,阿諾這才揣上小雞仔噠噠跑了回去。  林禺和白澤學著剪窗花,已經學會一點了,勉強能剪出阿寶外形的輪廓來,不像白澤手指靈活的很,折折疊疊,剪刀哢擦幾下,再展開時,一個十分精美的窗花就成型了。  林禺看著眼饞,低頭修改著自己的剪紙雞仔,他修了一個毛邊,又努力給剪紙雞仔戳了個眼睛,再抬起頭來,白澤的手中又多出了一個新的剪紙,一個小人和一隻雞仔手牽著爪,活靈活現,林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剪得就是他和阿寶。  “二哥?!”林禺驚喜地叫了出來,白澤也順手將自己剛剪出來的窗花遞給他,林禺接過來,放在手中翻來覆去地仔細看,動作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弄壞他。  他想了想,幹脆揣著這個窗花跑上了樓,在自己和阿寶的房間的窗戶上,將它貼了上去。  他很快又跑了下去,興奮地對著白澤道:“二哥二哥,再給阿寶剪一個人形的吧!”  白澤低頭輕笑,順著他的意思,又剪了兩個手牽著手的小人,還多剪了一個鳳凰窗花,看爺爺在旁邊看得眼饞,又剪了一個猴子的。  白澤來了興致,幹脆將全家上下的都剪了一個。  林禺一個個看完,又提出道:“給三哥和計叔叔也剪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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