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宗,因開山祖師齊雲子而得名。


    相傳齊雲子當年和天煞宗祖師天煞都是因為機緣巧合在這齊雲深山之中修行的散修。


    兩人一正一邪彼此鬥了幾百年,從煉氣期一直打到了金丹期,結果誰也奈何不了誰。


    最後兩人壽元無多之時,各自在這齊雲山中立下道統,約定自己死後讓徒子徒孫接著鬥下去,直至其中一方被滅。


    然而數千年過去了,兩宗雖然爭鬥不休,每年都會有大量弟子死於兩宗爭鬥。


    可雙方依然無法令對方傷到根本,更別說直接覆滅對方道統了。


    相反,在雙方勢同水火的壓力之下,兩大宗門的實力不降反增,成為這偌大的齊雲山脈之中僅有的兩個龐然大物。


    其它一些小宗門,不論正邪根本無法在這齊雲山中立足。


    方平跟著黎山三仙一路飛行,隨著他們不斷的深入齊雲山脈腹地,他們一路上遇到的修士便越來越多。


    甚至還有很多是黎山三仙的熟人。


    很多人邀請他們到洞府暫住,一起等待齊雲宗開山大典。


    不過都被黎山三仙給拒絕了。


    他們帶著方平穿過密集的修士人群,來到一座人頭攢動的山頭。


    從這裏放眼望去,隻見此山前方百裏之處,靈光瑩瑩,一個巨大的光幕自大地升起,籠罩不知方圓多少裏的區域。


    靈光巨幕之下,隱約可見靈霧繚繞,靈禽飛舞,偶爾有修士架著遁光在光幕之中橫渡,轉眼便消失無形。


    在那光幕之中,有無數山峰溝穀每一座峰穀之中依稀可見有修士居住的屋舍或者洞府。


    在洞府附近,依稀又有一塊塊靈田長滿各色靈藥,有的靈田之中似是還有人在其中忙碌。


    光幕最遠處,依稀有數條白色匹練自高處垂落,化作一條條溪水河流在齊雲宗各處穿行。


    明著離得很遠,又隔著一道陣法光幕,方平卻依稀能看到在光幕之下的中心位置,有一座好似被攔腰橫斷的巨峰。


    在那峰頂之上,一座青灰色古樸而不失大氣的大殿坐落其上。


    大殿之前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正中,則是一尊巨大的雕像。


    而在他們正前方,光幕之外,一塊幾乎有一座小山頭大小的純白玉石之上,刻著“齊雲宗”三個大字。


    看著眼前齊雲宗內震撼的景象,方平幾乎沉浸其中,久久無法回神。


    這便是齊雲宗,這裏麵的修士便是齊雲宗弟子。


    如此仙家福地,也難怪會有這麽多人爭著搶著要加入齊雲宗。


    和齊雲宗比起來,自己修行一年多的坊市簡直和狗窩無異。


    與齊雲宗中的悠然的修士相比,外界的散修簡直不要太淒苦。


    又看了一眼身邊和自己一般一臉癡迷望著齊雲宗的眾人,方平在心中暗下決心,傾盡全力也要加入齊雲宗,否則自己將抱憾終身。


    “怎麽樣,喜歡嗎?”鄭天明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感慨。


    方平回道:“自然喜歡,如此福地,有誰不想加入其中。”


    “是啊,有誰不想呢?”鄭天明又感慨一句,似是在回應方平,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感覺到氣氛似乎有些不對,方平便問:“明哥,這齊雲宗的護宗大陣平時便是如此嗎?”


    鄭天明沒有回答,張鳶卻回道:“平時自然是隱蔽的,隻不過最近有收徒大典,所以齊雲宗才會關閉隱蔽陣法,顯露真容,供前來的修士觀摩。”


    “見到如此仙境,那些意欲加入齊雲宗的修士態度隻會更加堅決。”白健道。


    “是啊,見到齊雲宗如此氣象,就連我也忍不住現在就加入齊雲宗呢。”方平笑道。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在方平的耳邊響起:“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黎山三仙又忽悠傻子來幫他們找那死鬼弟弟來了。”


    方平眉頭一皺,扭頭看向說話之人。


    隻見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修士,帶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正一臉冷笑的看向這裏。


    張鳶盯著對方,語氣冰冷道:“狗男女,齊雲宗收徒收的是人,不是收寵獸,你們走錯地方了,這裏是齊雲山,靈獸宗在萬壽山,你們去那裏,或許會遇到缺寵物的靈獸宗修士收了你們。”


    張鳶的話可謂惡毒之極,直接把這兩人和他們身邊的少年比作禽獸一流,可見他們雙方的恩怨應該極深。


    然而對方被張鳶如此辱罵,竟然一點都不生氣,那男人臉上帶著毫不在意的笑容,道:


    “張鳶,你弟弟已經死了,屍骨無存,隻餘一縷孤魂被人日夜折磨,簡直慘不忍睹。”


    “齊雲宗執法堂弟子越來越不稱職了,宗門之外,竟然允許狗吠。”鄭天明回擊道。


    “哈哈哈,這個小子,他們是讓你進齊雲宗幫他們找弟弟吧,聽我一句勸,不要自尋死路,他弟弟早就被千刀萬剮,剝皮抽筋,隻剩殘魂被封入煉神業火,日夜煆燒。


    你要是不想和張平那個可憐蟲一樣,進了齊雲宗,最好還是別太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的好。”


    方平沒有理會對方,反而勸張鳶他們道:“咱們走吧,好端端被狗咬,咱不能咬回去,總能躲遠一點吧。”


    方平的話沒能激怒那一男一女,倒是把那少年激怒了,他遙指方平怒道:


    “站住,你竟敢罵我叔父,留下姓名,今後齊雲宗內遇到,必讓你生不如死。”


    方平掃了對方一眼,又看看那中年男修,麵帶疑惑道:“叔父?難道不是生父?你們為何長得這麽像,小子,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回家問問你娘,你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方平隨口一句調侃,卻引得張鳶譏笑出聲:“嗬嗬嗬,說的不錯,以這狗東西的秉性,仗著自己是修士,爬上自己嫂子的床也不是不可能。”


    沒想到兩人隨口這麽一說,卻讓對麵三人瞬間暴怒。


    “你們找死!”


    那男修身上靈氣鼓蕩,手中也多了一柄長劍,似是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意思。


    方平卻毫不在意,繼續道:“看來我猜的應該不錯,今日這麽多道友在場,不如兩位來一場滴血認親。


    如果兩位真要是父子的話,那也是喜事一場,在場各位說不得都會送上賀禮呢。”


    “沒錯,我這裏有一條百鍛鎖天鏈可當做狗繩送給你們。”張鳶哈哈大笑。


    “我有一個中品法器金剛圈,可做狗脖項圈。”鄭天明道。


    “恍心鈴,中品,狗鈴鐺。”白健雙手抱劍,用鼻孔看著三人。


    方平無奈攤手,道:“那我隻能送個下品法器白玉盤,當做狗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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