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居然，為了給他打掩護，對老師說謊了嗎？“嚴總，我沒事兒，就是這兩天有點沒睡好。”淩楓想了想說。“你這不光是沒睡好，連飯也沒好好吃吧？”嚴恪指指他的臉，“本來臉上就沒幾兩肉，這會兒都凹進去了，要實在不行就回家休息幾天，課回頭再補上也行。”有這麽明顯嗎？淩楓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別摸了，就這點皮當心給摸沒了。”嚴恪笑了一會兒，衝他招招手，“對了，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件事跟你說。”“行。”淩楓跟著嚴恪出了教室門，走到走廊的盡頭。“嚴總，什麽事兒啊，這麽神神秘秘的？”淩楓問。“一中給了我們學校兩個提前批的名額，由學校方麵擇優推薦，我們決定推夏衍和袁桐上去。”嚴恪說。“呃，所以你找我是為了？”淩楓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夏衍拒絕了。”嚴恪攤開雙手，“說是不想參加提前批的集訓營。”“什麽集訓營？”淩楓一下子抓到了問題的重點。“從三月份開始，一中會對提前批的學生進行統一封閉式的培訓，我之前去旁聽了幾次，無論是授課內容還是教學方式都和國內主流的模式不一樣，很新穎，從後續追蹤調查來看對學生的影響也非常大。”嚴恪歎了口氣，“可是我怎麽說他都不答應，你看看能不能再勸勸他，他不去真的可惜了。”封閉式培訓……那他豈不是更見不到夏衍了？淩楓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可是夏衍拒絕了啊！沉了一半的思緒又飄了起來。難道是為了他？不不不！人夏衍一天下來跟他說的話連一個巴掌都沒有。少特麽自作多情了！淩楓撇了撇嘴。“我勸有什麽用？他又不聽我的。”淩楓低下頭，用腳跺了跺地。“你們倆關係不是很好嗎？”嚴恪說，“我以前就沒見夏衍對誰這麽上心過。”可人家現在又不上心了。淩楓不自在地看向一邊：“嚴總，你有沒有找過夏衍的家人，他們的話總比我的有用些。”“你當我沒找過嗎？”嚴恪翻了個白眼，“他外公聽壓根沒聽完我說話，直接丟給我一句‘讓那小子自己決定’，就把電話掛了，後麵再打他電話都不接了，我也是沒辦法了才來找你的。”嚴恪把老爺子那股子腔調模仿得惟妙惟肖。淩楓低聲笑了起來，沒過一會兒又停了下來。沉默良久，淩楓抬起頭問：“那個集訓營要幾天？”“兩個月。”嚴恪回答。淩楓又陷入了沉默。兩個月。太久了。光是這短短的十天，就差不多耗光了他所有的耐性。如果兩個月見不到夏衍……說實話淩楓連想象的勇氣都沒有。“被錄取的保送生會在四月份一起加入這個集訓營。”嚴恪忽然說。“真的？”淩楓倏地抬起頭，完了又覺得他這反應有些太大了，咳了兩聲故作鎮定，“原來如此，我知道了。”“現在你願意去試試了嗎？”嚴恪笑了起來。“……行吧。”淩楓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但我不能保證夏衍一定會答應。”“嗯，試一試總是好的。”但凡現在有人和淩楓離得近些，估計會對他的智商產生質疑。“夏衍，我有事，呃，跟你說。不對，夏衍，我跟你，嗯說個事兒。不對，夏衍，我問你個事兒。”淩楓麵朝自行車停車區的柱子，一遍一遍地排演著台詞。“好。”忽然有人在他身後說了一句。“我操？”淩楓原地蹦了一下，轉過身的瞬間心跳都靜止了。“你問吧，你問什麽我都會回答你的。”夏衍看著他，輕輕說了一句。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