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後走出來一個男人,是個長相英俊的阿修羅,也不知道看見了什麽,無所謂地說:“因為吃不到東西,都聚在一起喊餓呢。”比丘尼微微垂下了眼睛,似乎很於心不忍似的,她將懷裏抱著的一個玉淨瓶拿了出來,慢慢地把裏麵的水都倒在了地上。騫賽嚇了一跳,趕緊把她的手腕握住了,可是水已經倒出去一多半,比丘尼輕輕哎了一聲,很溫和地說:“沒有關係。”“怎麽沒關係?”騫賽拿一雙紅眼睛看她:“你已經——”“我說沒有關係就是沒有關係,”她把剩下的一些都倒了下去:“我已經超度不了它們,如果它們可以偶爾有一些吃喝,沒那麽痛苦,也很好。”瓶子裏的水雖然隻有一點,在她倒在地上以後卻越聚越多,甚至匯成了一汪泉眼,騫賽沉默著蹲下來,拿了許多石頭把它們圍了起來。“真是太浪費了,”騫賽也不知道在心疼什麽:“它們也死不了……”比丘尼沒有說話,隻是握著手裏的玉淨瓶,微微搖了搖頭,看騫賽忙完了,就轉身離開了。風盞傻傻地看著他們消失在黑暗裏,哎了一聲,伸手去摸腳下的水,過了好一會,他覺得無聊了,又回頭去和那個白眼睛的風盞說:“你為什麽一直坐著呀?”“……因為我站不起來,”他迷茫地望向了風盞的方向:“沒力氣了。”風盞啪嗒啪嗒地走到他身前,張著胳膊抱住了他:“我抱你起來吧。”他真的把對方抱了起來,抱起來一點,風盞就覺得自己好像從水裏浮起來一點,似乎眼前隱約有光。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千重川坐在床邊,努力忍著自己心裏的煩躁。風盞已經昏迷不醒將近十天了,他把風盞帶回了惡鬼道,可是誰也沒有辦法讓他醒過來,風盞好像一直都很痛苦,在夢裏也偶爾抽泣兩聲,喘的很急,千重川急的快要發瘋,隻能一步不離地守著他。就在第十天的傍晚,風盞突然皺著眉頭難受地喊,千重川還以為他醒了,可是把風盞抱在懷裏等了好一會,風盞也沒有睜開眼睛,他額頭上全是冷汗,無力地垂著頭,睫毛一直在抖,像是病糊塗了一樣胡亂地在千重川身上抓,過了好一會,千重川抖著手把他的下巴抬起來一點,才看見他喘息著,慢慢地把眼睛睜開了。“千重川,”風盞喘息著,虛弱地說:“我好想你。”千重川癡癡地看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眼淚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落了下來,他眼看著風盞伸手在自己臉上摸了摸,小聲說:“我太累了,睡一會……你不要走。”千重川一直沒有鬆手,他看著風盞虛弱地靠在自己懷裏睡了過去,氣都不敢大聲喘,慢慢地把風盞瘦弱的肩膀摟住了。風盞睡得很不安慰,一直在喘息,心也跳的很快,千重川抱著他,手足無措地摸了摸他的背,他才慢慢平靜下來,乖乖地縮在了千重川的懷裏。風盞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其實也隻有那麽一小會,他就把眼睛睜開了。兩個人沉默地對視,千重川突然把他吻住了,風盞悶悶地叫了一聲,抖著睫毛承受著,千重川吻的很急,很重,風盞的嘴唇都被他舔咬的快要腫了,他無力地推了推千重川的肩膀,千重川卻抓著他的手腕把他壓在了床上,在他白淨的脖頸上胡亂地吻。風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恍惚做了個長長的夢,夢醒來時,他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千重川,就像他很久之前在那個破舊的廟裏醒過來一樣。千重川慌張地捧著他的臉,一個勁地問:“是你嗎?”風盞盯著千重川的臉看,看了好一會,他才笑著嗯了一聲,一雙綠眼睛亮亮的:“怎麽不是我呢?”千重川又要吻他,卻被他攔住了,風盞摸了摸千重川的臉,輕聲說:“不要亂動,我好好的看你一會。”“我七八歲的時候,就看過你了,你知道嗎?”風盞癡癡地看他:“我在那把劍上……”兩個人突然緊緊地摟抱在了一起,千重川幾乎是撕扯了他的衣服扔在地上,讓他赤裸地麵對自己,喘息著在他的肩頭急切地舔弄,風盞摟著他的背纏綿地撫摸,他覺得自己在夢裏,他仰著下巴迷茫地喘息了一會,才又去看千重川的臉,看不夠似的,帶著一種新奇而無措的心情,千重川的手臂緊緊摟著他的腰,慢慢地低下了頭,與他額頭相抵:“你看什麽?”風盞親了親他的臉:“……看看你,看看我夫君長什麽樣子。”千重川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風盞疼的叫了一聲,千重川好不容易冷靜了一點,問他:“你想起來多少?”風盞其實也有一點亂,他還記得自己重新活過來以後的所有事情,點點滴滴都沒有忘,可是又總覺得恍如隔世,好像總是停在他渾身是血的死在千重川懷裏的那一刻,他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隻好小聲說:“我記得你拿鏈子栓我。”千重川猛地把他壓在了床上,摟著他一邊吻,一邊伸手去揉他股間的小穴口,揉的風盞急不可耐地拿腿蹭他,他才翻了個身,讓風盞的一條壞腿搭在自己手臂上,慢慢地挺著腰把自己送了進去。風盞迷茫地看著他,咬著嘴唇忍著叫聲,他還是看不夠似的盯著千重川的俊臉與紅眼睛看,直到千重川急色地把他的小穴口撞得開了,他才慢慢地支著胳膊坐起來,被千重川摟抱著去看兩個人連接的地方。粗長的一根鼓著青筋在他臀間抽送,風盞騰地一下紅了臉,千重川喘息著:“以前看不見,這會好好的看,什麽都讓你看看……”風盞渾身都浮了一層薄紅,他垂著一條壞腿被千重川狠狠地頂撞,又疼又麻,千重川瘋了似的折騰他,風盞忍不住的開口求饒,千重川卻挺著腰把自己送的更深了一點,突然伸手拿了那個頸圈,不顧風盞的掙紮,又戴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一動作,鐵鏈就嘩啦啦地響,千重川握在手裏纏了幾圈,猛地拽起來,把風盞拉到了自己懷裏。“小寶,”千重川的手緊緊抓著風盞的肩膀:“叫我一聲,行不行?”風盞被他折騰的快要瘋了,斷斷續續地說:“叫……叫你什麽?”他的臀肉都被千重川頂撞的通紅,啪啪的聲音聽的風盞麵紅耳赤,像一隻鴕鳥似的埋在了千重川的懷裏,千重川摟著他,終於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喘息著說:“隨便叫什麽都行。”風盞也在喘,他抬頭看千重川的臉,也不知怎麽想的,小聲說:“阿爹……”千重川沒忍住笑出了聲,他壓著風盞倒在床上,咬他的耳朵,又去吻他的唇,含含糊糊的:“你害臊不害臊啊?”風盞也有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說,他摟著千重川肌肉結實的背摸了摸:“你才不害臊。”兩個人摟在一起折騰了半天,千重川才射在了風盞的肚子上,他隨手抓了自己的衣服幫風盞擦幹淨,把風盞摟在懷裏纏綿地吻,一直吻的風盞氣喘籲籲地推他,兩個人的嘴唇才分開,千重川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他一直糾結的那個問題,一直想問而沒有機會問的那個問題,這會也問不出口了,他知道風盞不會恨他,如果恨他,當年也不會死都要護著他,他隻是自己心裏過不去,他自己恨了自己。“阿爹,”風盞親親他的臉:“你想什麽呢?”千重川沒理會他的玩笑,伸手在他屁股上捏了捏:“想你。”風盞哦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千重川抱緊了,他好像累極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隔一會就要看一眼風盞是不是還醒著。“疼不疼?”千重川捏著他的耳朵低聲問。“……疼,”風盞說:“你弄死我了。”千重川捏著他腿間軟綿綿的性器摸了一會,沉默著幫他蓋好了被子,親了親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