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不比你少。”格雷高傲地一挑眉。看來不說個清楚是不行了。我四肢放鬆,仰躺在地上,歎了口氣,喃喃道:“格雷,我確實喜歡權力,因為權力可以給人帶來隨心所欲,帶來自由。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當年我若手中有權,又怎會容得別人擅自更改我的命運,決定我的喜怒?隻不過,都過去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在生命中,還有比權力更重要的東西……愛與被愛的滋味,那樣美妙……弟弟,我真的不會再跟你爭什麽了。”“一廂情願。”格雷站起身,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語氣冷漠清晰,“想讓,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菲兒我要定了。有本事,你來搶吧。”我愣了一下,情知我剛才一時不察,所說讓位的話傷了格雷的自尊。這個玩笑可開大了。我眼睜睜地看著格雷走出門外,心中煩惱無極,不知如何才能滿足這小子的求勝欲望。兩周過去了。開心的是當地所有的新聞記者,晚報雜誌,頭痛是我以及克勞爾家族的全體成員。繼父專程從希臘趕回,扔出一大疊報紙,怒斥著要我和格雷看這是什麽。格雷麵無表情,我隻有苦笑。克勞爾家兩公子爭風吃醋,大打出手,我知道不好聽,可這也由不得我。繼父眼光一閃,我立刻知他心意。“隨您怎樣處置我,隻是不要動菲兒。”我直截了當道,“您如果派人殺了她,我擔保您損失的將不止我一個兒子。”顯然我說中了他的心事,繼父恨恨地揮揮手,要我們出去。看著老頭子沉到不能再沉的臉色,我頗有絲幸災樂禍。老狐狸,這次你也遇上棘手事了吧,倒要看你怎麽解決。結果也不知真是老狐狸棋高一著,還是天意弄人,繼父派出去調查菲兒的人帶回了令所有人震驚的資料:菲兒,竟然是繼父當年風流一度,遺失在外的私生女,繼父甚至還拿出一份dna的親子鑒定報告,白紙黑字寫的明白,菲兒果真是繼父的女兒,格雷同父異母的親妹妹。水落石出雨過天青。我止不住笑意,管那份報告是真是假,繼父既如此證明,那就是偏幫我了。本來麽,想也知道,格雷這種身份,那是要企業聯姻的,怎可和菲兒這種小戶人家的女兒登對。為防夜長夢多,我當即宣布下周閃電結婚。當夜,送回菲兒,我吹著口哨,打開房門,一愣:“格雷,你怎麽在這裏?”燈光朦朧的暗影裏,格雷醉意微醺,右手一瓶酒已喝去大半,眼神古怪,盯著我隻是不說話。知他心性高傲受不得失敗,我也不以為意,脫下外衣,扯開領帶,倒了杯冰水走過去,拍拍格雷的肩:“乖弟弟,別生氣了,本來你就隻是和我開個玩笑麽。來,喝點水。”格雷用力拔開我的手,怒道:“不是玩笑!”“好好,不是不是。”格雷的酒品還真是差,我安慰地摸摸他金絲一樣的頭發,“不過這次已經結束了,若有下回的話再說吧。”“誰說結束的?”格雷一把擰住我的手腕,眼眸在黑暗中閃閃發亮,逼視住我。醉鬼真是不可理喻。我掙了掙,怎麽也掙不脫格雷如鐵鉗般的手掌,微微心驚,還是笑道:“好弟弟,那是你親妹妹啊,你不結束,還想怎地?說到底又不算你輸,你這倔強著跟誰鬧呢?”“我說不結束就不結束……”格雷喃喃地道,頭一抬,突然眼中凶光一現,饒是我見多識廣,也被這眼光嚇了一跳,正想退開,手腕已被他一拉一擰,整個身子重重地摔在床上。頭暈眼花,還沒回過神,雙手一痛,已被什麽牢牢縛住。完了,明日我定要戴著熊貓眼出門了。我苦笑,試圖側過身,將臉埋進床褥,卻還是被格雷硬翻轉過來,麵對著他。我隻有歎息:“弟弟,能不能別打臉?好歹我下周要結婚,說起來,你這伴郎走在一個豬頭旁邊,也不好看是不是?”也不知我話中什麽詞觸動了他,格雷怒火更熾,雙手一分,嘶地一聲,已將我上衣拉成兩片。胸口一涼,我正要驚怒喝問,格雷猛地撲上來壓住我,在我身上用力啃咬,我肌膚被他咬得又痛又癢,兼之滿頭霧水,不知這又在玩什麽花樣,提高了聲音,惱怒道:“格雷,幹什麽,放開我……啊……”一句話還沒說完,胸前一側敏感正被齧到,禁不住一顫,聲音也變成了呻吟——雖然立刻停止,卻已足夠我臉紅,暗罵自已糊塗沒出息。格雷似乎也震了一震,卻不肯放,反而固執地在那兩點上輾轉吮咬,象定要看我出醜一般。我咬緊牙關,半聲也不出,頭腦卻越來越混亂,體內越來越熱——下半身一涼,我睜開眼,駭然發現格雷已將我的長褲剝落,正在撕扯內衣,到這地步,我再遲鈍也心知不對,勉力撐起上身,凜然道:“格雷,你敢再胡鬧——”話音未落,嘴唇已被一物堵住,滑膩靈動,竟然便是格雷的唇舌,我驚得幾欲昏去,茫然間隻覺下身被人熟練撫愛,欲望竟漸漸堅硬。意識到私處正在被異父異母弟弟瞧視玩弄,我說不出心中是羞窘居多還是憤怒,用盡了所有力氣掙紮反抗,卻終究還是輸在格雷非人的體力下…………下身的開口撕裂地痛……我已完全失去抵抗的力氣,閉著眼,任身上的野獸粗暴地進出……這一定是場噩夢……後來我才知道,格雷除了繼承家族企業外,也繼承了家族暗中的事業,從小便受到柔道、空手道、劍術、槍術……多般技藝的訓練。我這樣的常人,在他麵前,算是不堪一擊。我沒有結成婚。格雷動用了家族黑道的力量,軟禁了菲兒,並以此來要脅我,要我乖乖為他效命,直到他正式登基,執掌大權。我隨時被他淩辱玩弄,自然更不在話。至此,我與格雷,兄弟情份,完全斷絕。格雷一日比一日意氣風發,睥睨天下;我一日比一日蒼白消瘦,沉默不語。卻再沒有外人知道這段隱密。連繼父在內,都隻當我喜新厭舊,始亂終棄。格雷徹徹底底勝了我。不管用什麽手段,贏就是贏。我並未怨過上天不公,卻時常在內心渴望,能再見到菲兒。這願望,直到兩年後方才實現。“去我的車,司機會帶你到醫院,見你最想見的人。”那日,照例在我身上發泄完欲望後,格雷突然扔出一張磁片,“這是鑰匙。”“菲兒?在醫院?她在醫院幹什麽?”我吃驚得忘了尊卑,緊緊抓住格雷的手。格雷甩開我的手,轉過臉,再不肯多說一個字。我胡亂地穿上衣服,快速奔下樓去,心頭的預感越來越不安。這回的報告單真真切切,再也假不得半分。菲兒,得了血癌。發現的時間就在和我分手後不久。她已經住院了兩年。而我竟然毫不知情,全無知曉。我握住菲兒的手,看著她慘白而溫柔的笑容,隻覺一顆心都要碎裂了開來。“我知道,我就要走了。”菲兒輕撫著我的臉,微笑道,“我的父母用不著我操心,我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我很好,你不用記掛我。”我的聲音已有些哽咽。“瞧你,又憔悴,又消沉,我初見你那時可不是這樣。”菲兒親了親我的麵頰,“你那時又自信又瀟灑,渾身都散著光芒,能迷倒路邊任何一個女孩,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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