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澈的眼睛頓時充血,眼球上布滿血絲。他牙齦緊咬的握著拳頭,心中熊熊燃燒著怒火。他憤怒又無能無力,他快要瘋了,這裏被刹佑倫安置的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為什麽,怎麽會是這樣?到底怎麽做才能逃離出去,他想念耿秋涵,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還是著急的在哭泣。刹澈像是被人捉住關進籠子裏的野獸一樣,躁動不安著。“我不是早就警告過你了嗎?你這是在白費力氣。”身後響起了刹佑倫怪異的腔調。刹澈不會輕易的就這樣向刹佑倫妥協的,他放鬆肩膀處僵硬的肌肉,索性破罐子破掉的冷笑一聲說“隨便你關我多久,我都不會跟這個女人結婚的。”“你說什麽?”刹佑倫氣憤地問。刹澈的脾氣不是一般的倔強,軟硬不吃的態度讓人火大。安依晨陰冷的眯著狹長的眼睛惡毒地盯著刹澈,沒想到刹澈會三番兩次的當著她的麵拒絕自己。這個男人一再的踐踏她的尊嚴,即使自己喜歡他也不可饒恕。心中想起了耿秋涵,刹澈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目光深遽的眼晴裏帶著深深的眷戀。他低沉著嗓音宣告給刹佑倫他們知道“我會有我的妻,但是絕對不是除他之外的人。”驀然刹澈的聲音急速冷下,他銳利的視線向安依晨掃去揚唇惡意的嘲諷道“少找一些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垃圾在這裏惡心我。”第192章“刹澈,我豈能容忍你一再的侮辱我?”安依晨美目圓瞪,姣好的容顏因為刹澈的話被氣得血氣上湧滿臉通紅。刹澈不屑的撇了她一眼說“你難道不是自己倒貼上來的嗎?想嫁給我?你也太抬舉自己了。”安依晨呼的一下憤然起身,修飾得精美指甲的手指直指著刹澈聲音發顫沒有涵養的吼叫著“刹澈,你別太過分了。無論如何你都逃不過我的手掌心,告訴你吧,你的妹妹正在我家裏做客,你注意點自己的言行。”安依晨氣得渾身發抖,做客倆個字咬的極重。在刹澈做出任何輕舉妄動之前,她很有先見之明的提前威脅出口。她警告著刹澈,如果他再敢挑霧自己的忍耐性就別怪她不能保證悠然的安然無恙。刹澈被震住,停格了很久才用著凶狠的目光直射向刹佑倫。他發恕的咆哮“你竟然允許別人綁架自己的女兒?刹佑倫,你禽獸不如。”自知理虧的刹佑倫沒有理由反駁刹澈的辱罵,他悻悻的冷笑幾聲說道“悠然是我的女兒,我怎麽會對她下手。隻要你乖乖的聽話就可以了,參加完你的婚禮,悠然自然會回到她想去的地方。你又何必這麽生氣,隻不過讓你結婚而已。依晨有什麽不好,年輕漂亮。你們結婚以後,她的父親也可以幫助你在事業上有更大的發展。”刹佑倫的話隻是讓刹澈報以冷笑,精明銳利的視線盯著他仿佛看穿了刹佑倫的心思。刹澈不屑的冷嘲起來“是對你有幫助而已吧?即使你們兩個聯合起來,財產也抵不過我的一半。刹佑倫,你雖然算盤打得很好,但是我不會讓你如願。”刹澈說的是事實,他現在家底到底有多麽的豐厚刹佑倫心知肚明。而被他這樣當麵說出來的時候,刹佑倫跟安依晨都覺得無地自容。刹佑倫驚訝於刹澈的變化,他言辭犀利能言善辯,句句惡毒的像是毒針一樣刺得他們無法招架。他有那個氣勢,有那個財氣就這兩點他們任何人都比不上。所以當刹佑倫的臉上蒙上一層羞惱無法反駁的時候,安依晨忍不下這口被羞辱的怨氣。她表情扭曲怪異的說“你的意思就是對悠然不管不顧了?你這個做哥哥的為了自己竟然對妹妹這麽狠心。”“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我不吃你那一套。我告訴你,悠然她不是小孩子了,她不會被你們的花言巧語所騙。她比任何人都能明白我的心思,省省力氣吧你。”冷冷的說完刹澈就轉過身去不想再去看安依晨瞬間扭曲得醜陋的臉,他撇過頭輕描淡寫的說“既然你們要把我關在這裏,那麽我現在累了,要去休息了。不過順便提醒你們一句,別在那裏做白日夢了。”刹澈沒有留戀的抬腳就向一開始的房間裏走去,身後突然爆出安依晨淒厲惡毒的喊叫“刹澈,我一定要讓你後悔。”停下腳步,刹澈揚唇冷笑的回答“好啊,我就等著你怎麽讓我後悔。”“哐當”一聲門被刹澈重重的關上,恕不可遏的安依晨隨手操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朝地上摔去。“混蛋,混蛋。。混蛋。。”安依晨恕罵著一邊把心裏的恕火發泄在沙發的木質扶手上,也不管自己修剪的美麗的指甲了,摳著沙發刺啦刺啦的發出刺耳的聲音讓坐在一邊的刹佑倫心裏像貓撓似的一陣煩躁。“行了依晨,你安靜點。”剛經曆了一場慘敗的戰爭,刹佑倫此時的心情很不好,所以對安依晨說話的口氣也稱不上是和善。剛飽受刹澈的侮辱受了一肚子氣正無處發泄的安依晨沒想到刹佑倫竟然也給她臉色看,一時忍受不了的出言不遜“你叫我怎麽冷靜?你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了,當時你拍著胸口給我的保證在今天看來不過是你在說大話。”刹佑倫的臉色一變頓時拉下臉去,就算是她父親借錢幫忙他的公司起死回生。可是一旦她跟刹澈結了婚,自己也算得上是她的爸爸。可是刹佑倫早就發現安依晨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她驕縱蠻橫一點都沒有作為妻子該有的賢惠樣子。如果不是礙於拿人家的手短,刹佑倫也絕對不會讓安依晨做他們家的兒媳婦的。安依晨當然也注意到了刹佑倫難看的臉色,也知道現在不是跟他鬧內訌的時候。反正剛才一時氣憤說出去的話也收不回來了,安依晨氣急敗壞的坐在沙發上按捺在躁動的心想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們下麵該怎麽辦?”兩個人沉默了許久,靜下心來的安依晨沉聲問道。刹佑倫眯起眼睛看著窗外若有所思的回答“刹澈這樣的毫無顧忌是因為他確定我不會拿自己的女兒怎麽樣,他以為和我們幹耗著就拿他沒辦法了。”“那。。。。”安依晨猶豫的開口了,她不明白刹佑倫的意思。“我們一開始就走錯了一步,不該用悠然威脅他的。”刹佑倫一語驚醒夢中人,安依晨眼睛一亮的驚呼“你是說那個男人?”刹佑倫冷哼一聲算是默認,然後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別過頭陰毒的笑了。——————————邪惡的分割線——————————門鈴響了,耿秋涵急忙起身去開門。十幾分鍾前剛和羅亞通了電話,現在肯定是他來了。羅亞氣喘噓噓麵色難看的站在門口,耿秋涵剛打開門他就欺身擠了進去。耿秋涵驚愣的關上門反身去追羅亞,羅亞邁開大步毫不顧忌的向屋子裏走去,邊走嘴裏還嘟囔著“真是的,渴死了。”徑直為自己倒上一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下。“呼。。。。”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羅亞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正在休息的羅亞當他回過神的時候耿秋涵已經坐到了他的對麵,麵帶擔憂地問道“怎麽樣,有他的消息了嗎?”羅亞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看到這種情形的耿秋涵已經猜測出了結果。他難過的紅了眼眶垂著頭低喃,“還是。。。沒有消息嗎?”手握緊茶杯,羅亞愧疚的說“抱歉,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到澈的下落的。”耿秋涵猛然抬起頭帶著哭腔的喊道“那要等到什麽時候呢?刹澈他現在音信全無,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耿秋涵的心都快要碎了,連羅亞都無法查出到底是誰帶走了刹澈。他不知道那幫家夥的目的是什麽,如果是為了錢,為什麽一通要錢的電話都沒有打來呢?如果不是為了錢,那為什麽要綁走刹澈。還是隻是因為平日裏刹澈結怨太多,這是他的仇人的報複?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刹澈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啊,耿秋涵不敢再往下想了。這幾天他都沒有睡過一次安穩的覺,隻要電話鈴一響耿秋涵就會一骨碌的從床上爬起來去接電話。不過每一次都不是對方打來的,這讓耿秋涵既擔心又不免暗鬆一口氣。回頭看見羅亞難受的表情耿秋涵知道剛才是自己說的太過分了,其實他根本就沒有理由去責怪羅亞。羅亞這幾天也是沒日沒夜的在奔波著暗自查找刹澈的下落,隻能說對方太狡猾了,隻是在醫院出現過之後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對不起,剛才是我說的太重了。”耿秋涵道歉。羅亞不在意的笑了笑說“沒關係,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澈。”頓了頓羅亞寬慰著耿秋涵說“放心好了,現在沒有消息對我們來說也算的上是一個好消息了。我想他現在一定還活著,澈也是身份舉足輕重的人了。如果真的遭遇不測,我想一定會有爆炸性的新聞出來的,消息一定會很快的傳出來。沒有消息隻能說明對方還沒有想清楚到底該怎麽對付澈,或者說是對付我們。”被羅亞這麽一分析,耿秋涵稍微的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