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楠玉摸摸鼻子抬眼望天花板,好吧,他被情人給鄙視了。第二天跟梁胖子吃了頓午飯當作告別,下午三點許楠玉隨李泰飛往北京。在北京停留了幾天,小年時許楠玉先李泰一步回忻州,先給羅母林父孫奶奶問好,下午就跑到李老那,疑塚的事他還沒好好謝謝李老呢。不過見著麵後,千謝萬恩都包含在一杯熱騰騰的功夫茶中,許楠玉動手泡的茶,然後雙手奉上。“李老,請喝茶。”李老笑眯眯的接過三口喝完,笑道:“好了好了,你這小子別搞這麽多虛禮,到是在電話裏說你弄了件哥窯瓷器還有朱永泰的玉雕?”李老是鑒賞家,對古玩天生有種特別的喜愛,而瓷器是古玩中的大家中國的魁寶,更是宋代五大名窯排第二的神秘哥窯,早在電話中聽到時,李老就已經難掩興奮了。許楠玉笑點頭,把瓷器跟玉雕自錦盒內拿出來。哥窯瓷器一拿出來,李老的視線就粘在上麵了,在他這位子跟經曆,好東西見過不少也摸過不少,按理說也應該有一部份的抵抗力,可每當見到這些好東西後,李老還是不免像剛入門的毛頭小子,難掩興奮與興喜。“好,是件不錯的好東西。”李老笑著把玩了二十多分鍾才放下來,視線看向許楠玉,眼內閃過一絲笑意問:“這哥窯瓷器,你來說說。”許楠玉一愣,隨即了然一笑,他可不是怕師父考問的徒弟,不必思考整理,張口便言。“哥窯的記載最早的文字記載是在元代的〈至正直記〉。哥窯的神秘已經掩埋在曆史的洪流中,雖然近幾十年隨著文獻的逐漸增加已經有所發現,但哥窯的真正遺址卻還不甚清楚,不過可以斷定的是哥窯並不是一開始便是官家所用窯口,而是有民窯轉變而來,兩相轉換的契機就是哥窯神秘開片色紫瓷器的研製。”許楠玉頓頓又再開口:“哥窯器物傳世的以各式瓶、爐、洗、盤、碗、罐為常見,傳世極其稀少,鑒別哥窯瓷器有四要點,一、哥窯釉屬無光釉也是青瓷的一種,有‘酥油’般的光澤,色調豐富多彩,有月白、灰黃、粉青、灰青、油灰、深淺米黃等種類,最顯著的特征是釉色沉厚細膩,光澤瑩潤,如同凝脂;其二、‘金絲鐵線’的紋樣,釉麵有網狀開片,開片是瓷器燒毀的缺陷,後來人們掌握了開裂的規律,有意識地讓它產生開片,從而產生了一種獨特的美感,開片形狀或重疊猶如冰裂紋,或成細密小開片俗稱‘百圾碎’或‘龜子紋’,以‘金絲鐵線’為典型,即較粗琉的黑色裂紋交織著細密的紅、黃色裂紋;其三、‘聚沫攢珠’般的釉中氣泡,哥窯器通常釉層很厚,最厚處甚至與胎的厚度相等,釉內含有氣泡,如珠隱現,猶如‘聚沫攢珠’般的美韻,這是辨別真假哥窯器的一個傳統的方法;其四、‘紫口鐵足’的風致,哥窯器坯體大都是紫黑色或棕黃色,器皿口部口邊緣釉薄處由於隱紋露出胎色而呈黃褐色,同時在底足未掛釉處呈現鐵黑色,由此可以概括出故有‘紫口鐵足’之說,這也是區別真假哥窯器的傳統方法之一。”哥窯是傳世瓷器,要詳細解說恐怕大半天都說不完,許楠玉盡量挑重點的說明,李老點頭補充兩個小點。看完哥窯小碗,李老看向白玉雕彌勒佛,他對玉的了解可能還沒許楠玉深,不過對玉雕功夫嘛到是頗為知曉點,朱永泰的大名也聽說下,當下兩師徒就著熱茶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開,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兩師徒才把弄完。瞧李老喝口茶想休息下,許楠玉戲謔的笑笑不知從哪把那青花大缸給掏了出來。李老又是眼睛一亮。“不錯,是清雍正時期的青花大缸,可惜這紋路胎質不夠精致細膩,不然也是件不可多得的瓷器精品。”許楠玉同意的點頭,隨即又皺眉道:“可惜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大缸底部有點別扭。”“怎麽別扭法?”李老也好奇的上去瞧瞧。許楠玉小心的掀開底部,比了下缸底的厚度,比缸口的圓弧還要厚,許楠玉還拿手敲了敲,聲音時空時實有時還是沉悶聲。“這缸底要麽是空的,要麽是燒的時候出了問題裏麵存在氣泡。”李老搖頭。“不太可能,這青花大缸雖不是官窯燒的,但也是比較好的名窯燒製,一件成品不可能會犯這樣的錯誤。”許楠玉佯裝不解的撓撓頭。“我也就是在把玩時無意中發現的。”底部的秘密他是知道的,可是就是因為知道他才不能表麵的太清楚,在拍這東西時他就在想該怎麽‘發現’這秘密,隻到前幾天才最終決定,這個秘密留給李老發現最為托當。偷瞥眼李老,許楠玉佯裝無意的笑說:“在發現底部聲音不對的時候,我就想這是不是有人故意的,或許我又撿了漏也不一定。”李泰已經言明了,這東西拍了就是給他的,做為情人的許楠玉收了一點都不臉紅,毫不客氣的當成自己的了,對李老隻說是這次在上海自己競拍到的。李老撇他一眼,笑說:“你就想吧,如意漏是這麽容易撿,那也就不叫撿漏了。”說完愣了下,搖搖頭想起許楠玉的‘好運’,在別人身上不可能發生的事在他身上或許就有可能。“行了,這東西放我這,我給你查查。”許楠玉吐吐舌。“我拿過來就是放您這的呀。”李老眼瞼一抬,當作沒聽見。許楠玉訕訕笑,在李老處蹭了晚飯,呆到晚上八九點才回家,第二天早飯還沒吃就接到李老電話,電話中傳來李老複雜的聲音。“……你說的沒錯,你又撿漏了。”第91章 元青花雖然早就知道結果,但聽到消息時許楠玉還是高興的早飯都不吃,直接跑到李老那,興奮的直喊。“我撿了什麽漏??”李老早等在客廳,瞧許楠玉跑來笑眯眯問:“沒吃早餐吧?”怔了下,許楠玉摸著鼻子不好意思的笑。“廚房還有些吃的,早餐是最為重要的,一定要吃。”帶點訓斥的語氣中是李老滿滿的關心,許楠玉心裏一暖,乖乖跑到廚房找傭人要了一塊麵包跟一碗小米粥,三下兩口吃完抹完嘴又跑回來。李老橫他眼,怪他吃的太急。“現在年輕還看不出來,到了老了就知道胃痛的痛苦了。”許楠玉暗自吐舌,麵上卻是一幅受教的樣子,跟李泰一起吃飯時對方就老會拿眼瞥他,三不五時提醒他吃飯要細嚼慢咽,一是為了吸收消化養胃、二是為了自身形象,可他吃飯途快是習慣了的,哪能受得了他一口飯嚼個三四遍?被逼急了幹脆放筷子說吃飽了,然後趁李泰不注意再偷偷跑去吃零嘴,沒被發現還好,一被發現晚上保準對方會‘身體力行’的親自教育一番。想到這裏,思緒一個閃神,李泰現在在幹什麽呢?“想什麽呢?魂不守舍的?”喝著茶,李老神色溫和的問。想您孫子呢!許楠玉腹議回,嘴裏卻答:“在想我這次撿了個什麽樣的漏。”李老笑,心內又是複雜又是驕傲,複雜是的他的運氣如此之好,頂極國寶器物一個一個往他手裏撞,不說翡翠不說瓷器不說軒轅劍不說疑塚,隻說那隕石鑽石夜明珠,別人一生都難得一見,他到好,短短兩年一下子弄到四顆!那些曆史中所說的大運勢大福氣受上天眷顧的人也不過如此吧?驕傲的是這麽一個有大運勢的人,是他的徒弟,事實證明他運氣還是不錯的,晚年撿來個這樣的徒弟,幾乎勝過別人從小陪養。“撿漏的事靠緣份,不可強求。”李老臉色難得沉上兩分,怕他年輕氣躁隻靠運氣而忽視自身眼力的陪養,畢竟在他們這一行,運氣畢竟隻是扶佐物,真正靠的還是自身的眼力。許楠玉忙正色回。“我知道了李老,運氣是飄渺不定的,真正穩固的還是自身的知識與經驗。”李老點頭,眼內包含著滿意的笑意。不過李老要是知道現在許楠玉因‘運氣’得來的物件還是他經過克製得來的,恐怕就不會這麽說了。再等了十幾分鍾,被李老送去化驗且解開的青花大缸被送了回來,青花大缸被分解成了兩份,一份是已經有了破缺的清雍正的青花大缸,而另一件則被錦盒細細的包裹好了,看不到什麽樣子,但對許楠玉來說是清楚的。兩件物品被同時放到茶幾上,青花大缸被直接忽視,瞧著錦盒,李老點點頭示意他打開。許楠玉穩穩手跟呼吸,小心的揭開錦盒開。一件亮麗的青花紋盤靜靜躺在錦盒中,紋盤直徑近三十公分,圓弧形中心稍稍向內,潔白清亮的盤麵紋著透亮的騰龍駕雲圖,底圓較小,從器形與圖紋上看這是一個青花騰龍駕雲賞盤。許楠玉頓時雙眼一亮,拿著大盤翻看。“胎骨較白胎質潔白細膩,手感沉重;釉表光澤柔和,白中泛青,釉色透亮瑩潤,光潔滋潤;釉色亮度時常有閃動感,顯鮮麗的靛青色,足圈釉麵顯出淡淡的水綠色,恰到好處的透明度、光亮度和色澤,青花獨特的表現力極為顯眼。龍紋騰雲圖案疏朗有序,裝飾畫麵活潑自然,主龍紋的龍頭龍眼龍須龍爪龍尾描繪的活靈活現幾乎如同真物,龍眼中真龍天子的奪天霸氣赫然承現,”許楠玉看向龍爪對李老笑道:“如果我沒看錯,這是一件真正的元青花中盤,而且是宮廷禦用之物。”李老笑而不語,示意他繼續。“最有力的證據便是龍爪,青花瓷器頂盛時期分別是元與清,自清朝以後龍紋便有個特點是一爪五指,清以前我國龍紋都是一爪三指,所以這件青花不是清朝所製。”有人會問單憑一個龍爪五指便認定是元青花有點過於托大,但是眾位想一個最為簡單的道理,繼然清延已經認定龍紋為一爪五指,哪個為皇家燒製瓷器的人還有膽子把龍紋改成一爪三指?若被證實罪輕的是大不敬,重的可就是前朝餘孽,當誅九族!李老笑。“這是件真正的元青花,而且在曆史中還是有名頭的。”“有名頭?”許楠玉立時來了興誌,要知道一件物品在曆史中有名頭跟沒名頭可是兩個概念,就比較古玩界流傳的一個經典的笑話,說古玩店招聘店員時問一幾根木屑,一個回答隻是普通的木悄,一個回答卻說是當年慈禧用過的牙簽,在這裏用的就是物件的名頭,就算是普通的東西,隻要沾個哪怕半點曆史中人物的由頭,便價值千金!李老喝口茶,說:“清雍正喜歡元青花是世人皆知的,當年更有獻一件元青花則得功名的說頭,很多人為得功名挖空心思在民間搜得元青花上貢,以致當時的清延的確是元青花的聚集之地,可惜最後即便宜了八國聯國的那幫土匪!”圓明園是清雍正所喜愛的地方,他所喜愛的元青花自也存放在圓明園中,八國聯軍一搶元青花便多數遺失,這也是造成存世量不超過三百件的元青花即大多數存於國外的主要原因!八國聯軍哄搶圓明園,這是中國近來最大的恥辱,也是老一輩中國人心中最大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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