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在清查階段,不能枉下定論。”許楠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靠到椅背瞄眼左右,聳肩。這倆吃白食的還想拿他當槍使,門都沒有!對方勢大欺人反正他是沒法子了,誰心疼錢誰爭去。許原玉瞅眼許楠玉笑笑,道:“我記得貴方有一套極為嚴密的審核係統,確認毛料無誤後才會準許上大賭石。神仙難斷寸玉,我們又不知道裏麵的情況,若是輸了我們六千三百萬現金可是打了水漂。這不確定的賭局,誰狠得心下?再則,身為許氏珠寶公司繼承人,我會為了點錢去算計你們王家?你們是公盤舉辦方,若在公盤上為難下我們許氏,我們失去的利益可不止今天這個數。”“許大少爺身價過億點石成金,自然看不上這點小利,但你旁邊這位朋友就說不準了。”矛頭直指許楠玉,對他頗為惱怒。許楠玉暗歎:真是權頭大就是硬道理。不過說真的,如果不是有李泰跟許原玉坐陣,他不會來參加大賭石,無權無勢贏了錢也沒本事拿回去,便宜了莊家不說或許還會給自己惹來一身麻煩。“王子澤!”許原玉喝斥,這赤裸裸的指責讓他極為不舒服,許楠玉是設了局,但這是建立在他賭石本領上的。“小玉不認識什麽羅建梁,完全憑自己的能力賭中十三號,這點我們都可以作證。還有,他是我表弟,請你注意措辭。”許楠玉在一旁汗顏,什麽能力他靠的是十年的記憶。這次公盤他記得三塊毛料,一塊就是冰種深藍、一塊標中的福祿壽,有一塊就是今天的十三號,也就是最後暗標那天出現的。他原來想著三塊弄到兩塊就算上天眷顧了,沒想到最後那塊它自己撞上來了,擺上大賭石台木已成舟,想不贏都難。“許少爺不是我不相信你,但事情都講證據,若是這麽稀裏糊塗的兌了獎,族內都饒不了我。”王子澤擺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式,許原玉也拿他沒暫,看向李泰。李泰開口:“王子傲呢?”挑眉,不無自傲的道:“大哥負責別的事去了,這次大賭石由我負責。”家族爭鬥擠開精明的王子傲,結果換了個草包王子澤。他就說憑王子傲的精明,怎麽會陷進這普通的局呢,臨場換人,也就難怪了。說曹操曹操到,三十歲左右的王子傲領著一幫心腹走來,先不問事因笑著向李泰伸手。“我就說今早喜鵲叫個不停,原來是李兄大駕光臨。”握完偏向許原玉。“還有許少,歡迎。許老爺子可好?昨日我爺爺才提到這些老朋友,抱怨說各在四方麵都難得見。”寒暄一番轉向許楠玉:“這位就是小公子吧?這次平洲公盤可謂魁首,恭喜。”許楠玉謙虛兩句‘哪敢’,退一步。這討錢的事還是交給有實力的人幹吧,鐵拳對鐵拳——看的是誰硬!寒暄完,王子傲開始了解情況。正忙的焦頭爛額時接到屬下來報,馬不停蹄趕來水都沒喝上一口,就給這爛泥扶不上牆的所謂‘弟弟’擦屁股,陰霾瞪他一眼,對事情大概有個了解,走到麵前。反手就是一巴掌。‘啪’清脆一聲把王子澤打蒙了,也驚暈了周圍人。許楠玉、林儒玉更是瞪大眼睛,剛笑眯眯的人說變臉就變臉?瞅那邊的五指印,真狠!王子澤捂著臉還沒回神,便被一眾架了下去。王子傲對李泰一眾恭身:“抱歉,舍弟太無禮了。大賭石是公平公證的,不過這麽多現金,請給我們三天時間籌集。三天後,登門送至。”李泰看他,似笑非笑。“王少爺還是這麽果敢利落,佩服。就依你,三天時間。”三天期限一定,王子傲親自把一行送到酒店,又交待酒店費用全包這才退去。三天後果真送上九億多的現金支票,還有他們零碎壓上九號上的賭金。許楠玉一人就有兩億五千萬,林儒玉被縱勇著也壓了三百萬,還了三百萬的本金淨賺三千柒百五十萬,看著那一長串的零,直接蒙了。兩億五千萬是外圍賭石資金,還有各賭石的保證金六千萬,加起來有三億一千萬,這還是不算賭來的裸翡翠的。除去那顆不賣的福祿壽跟冰種紫翡翠,冰種陽俏綠,其餘六顆包括那顆玻璃種蘋果綠當晚就被許、李兩家瓜分了,得六千一百萬現金。林儒玉幫他拿計算機一算,整個平洲之行,許楠玉就如滾錢機器,現金足賺四個億!這裏麵還不包括近一億兩千萬的三塊翡翠。曉是李泰、許原玉看著這一長串數學也傻了眼,憑一人之力十天內賺淨四個億,簡直讓他們這些所謂的珠寶大鱷無地自容。僅管他們算是白撿了兩億六千萬。第四日,許楠玉坐上飛回忻州的專機,李泰隨行說是看李老,許原玉則依依不舍的送到機門口,他也想跟上去,可惜對方並不買賬。目送飛機上升,許原玉立馬給許老爺子電話。說不過兩分鍾便掛了電話,對助理道:“回酒店通知開會,定張明天飛忻州的機票。”“老爺子的意思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十天淨賺四個億,誰有這個能耐?”“我知道了。”助理點頭,把‘許楠玉’這三個字深深印在心底。在賭石界賭漲一夜爆富者不少,但連續賭漲,年紀又隻有十六歲的,縱觀曆史,沒有。第25章 公盤後續回到忻州兩兄弟把金額縮小十倍報備了家長,仍引起一番家庭地震。由孫奶奶見意,拿出兩百萬由許楠玉送到慈善機購,回報社會。翌日向李老報備到是一五一十的交待了清楚。話畢抬頭小心翼翼看他問:“這樣我是不是有點太過鋒芒畢露了?”十天四個億的進賬,回頭想想他都有點後怕。自古利益就是各方相爭,若是有人看他不順看給他粒鐵花生米,上天還會給他次再來的機會?就算不殺他,垂涎他的賺錢能力綁了人去以家人安危威協他,可不比前世更悲慘?李老看透他的思想,笑道:“沒關係,有我在你盡管露。”他也沒想到一次平洲之行,對方收獲這麽大,賺錢的速度讓人瞠目結舌不說,賭石天份更是讓人驚訝,更可喜的是,從小那個獨立自主的孫子李泰,眼巴巴跑來軟磨硬泡第一次找他幫忙。可惜。搖頭,這忙他也是愛莫能助呀。原本忐忑不安的許楠玉聞言把心放到肚子裏,他以來跑回來會挨罵呢。李老笑嗬嗬問:“有鋒芒有本事盡管使出來,隻要你不偷不搶不違法亂紀,在中國這一畝三分地就沒人能動得了你。”得了誇講他反而不好意思,摸摸頭訕道:“也沒什麽本事,也就眼睛好使。”李泰剛巧聽到這句話,無言的撇嘴。坐下,倒茶自飲。李老也不管他,笑笑繼續問:“這次平洲之行收獲不少,但功課也不能落下,兩天後備課,老規矩。不懂就問。”許楠玉自是虛心答應。答完自背包內掏出盒子,打開。那塊福祿壽和冰種陽俏綠靜靜躺在裏麵。旁邊李泰眼睛一亮。福祿壽不用說,那是極品中的極品;冰種陽俏綠也是高檔翡翠,可遇不可求的,再則這翡翠形狀極好,至少能開出三個鐲子,不少戒麵吊墜。摸摸頭。“本來想碰碰運氣解出塊玻璃種帝王綠的,可惜運氣差點。”李泰一噎。玻璃種帝王綠?那頂級翡翠到他嘴裏怎麽就跟大白菜似的?“李老若是喜歡就選一塊,雕物件或打飾品隨你喜歡。”李老不是很了解翡翠,但仍捧在手上把玩了下,對福祿壽的色彩更是連連稱奇。“造物者的神奇呀。”眼角瞥到李泰熱切的眼神當作沒看見,慢悠悠放下對他眨眼道:“你想要?——求我啊。”許楠玉差點被一口水給嗆死,他是知道李老平時有點孩子氣,到沒想到對孫子更淘。其實他不知道,這種待遇也就李泰獨享而已。偷瞄李泰,瞅見對方臉上閃過一絲惱色。“就為一塊頑石出動‘求’字,那也太掉價了。”不愧為見過大世麵的,李泰很快收拾好情緒,撇開視線來個眼不見為淨。李老笑眯眯把翡翠收好推還給他。“對翡翠我不是很了解放我這裏是明珠暗投了。”李泰聽著,暗歎:這敗家爺爺!許楠玉也知這翡翠雖好,但還入不了李老的眼,撓撓頭收回,並暗自決定弄塊最好的再來送。留下吃罷午飯,李泰主動表示送他回去。“你在忻州解出的那塊玻璃種蘋果綠已經打成鐲子等飾品上架了,有興趣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