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此刻誰心中還不跟明鏡似的,誰又能在這種時候在沈淩麵前自稱自己是有能力能作為的?眾人紛紛拱手再次推舉沈淩上位。“沈老板客氣了,有誌不在年高,才德更是與年歲無關,正因為沈老板經商不久便已經能建立如此大的家業,我們才信任沈老板的能力啊!”“就是,除了沈老板,再沒有旁人了。”“沈老板謙虛仁義,正是再好不過的會長人選了,請沈老板千萬不要再拒絕。”“是啊!”沈淩又推辭了兩次,直到眾人再三堅定,所有人都表了態,沈淩目光掃視眾人,確認沒有人沒說話了,才無奈的點點頭,“好吧!既然眾位前輩激勵推舉沈淩擔任這第一任的會長,那沈淩就隻能舔著臉舔居了,還希望各位真的能如今日所言,幫扶在下一把,我們共同把懷州商會搞好,爭取讓懷州商賈趕超錦州商人。”“好!”許多人心中都已經對沈淩憋了內傷,虧著心推舉一次不成,非得折騰個兩三次,他們自己也很憋屈啊!此刻還要鼓掌為沈淩歡呼,而且,他們確實是說過願意幫扶會長之類的話,就為了推沈淩上位,結果沈淩竟然抓住他們這個話頭,示意他們個個都要老實聽話,他們還不得不為之鼓掌叫好,真心憋屈!“既然如此,沈淩必然會擔當起商會會長的責任,必將與姚氏周旋到底,眾位放心,我與傅老乃是忘年之交,傅老極愛喝我家的碧芳酒,甚至向皇上推舉了我,我才因此成為皇商,後來我也向傅老贈送紅利,換取傅老庇佑,想來姚氏與傅老本為同一陣營,我若是去說和,也能有那麽一些緩和的餘地。”在座眾人中被姚氏逼迫的人聞言頓時神色一亮,有人感激的站起身對著沈淩拱手,“多謝會長!我們定當萬分感謝會長,此事若能成,日後但凡有吩咐,我等必將竭盡全力,幫扶會長。”沈淩抬手還禮,示意大家坐下。沈淩本是三皇子一脈,這世上本就沒什麽人能真正的腳踏兩艘船還不翻船的,他心底早已有了側重,他之所以在此次次提起傅老,一則是因為太子勢大,二則是不提傅老,這些老狐狸根本就不會跟著他玩,三則,穆府是懷州府台,穆府一脈與傅老此刻還頗有牽連,即使是私下已經有了些齷齪,但到底還沒有到浮上水麵的地步,在穆府的地盤提自己是傅老的人,總能獲得一些麵子上的庇佑。至於私下本質,他連傅老的庇佑都不指望,他真正的底牌還是三皇子,他已經去信給三皇子要了保護他的高手侍衛,畢竟,傅老隻是收了他的錢,並沒有真正的許諾要庇佑他,他卻次次借著傅老收錢一事,表示自己受傅老庇佑,還打著他的名號在外麵招搖惹事,吸引姚氏仇恨,傅老放過他才怪。他明麵上的鬥爭絲毫不懼,鬥心眼玩心計,他還沒怕過什麽人,逼急了拚權勢,他還有三皇子的令牌保命,有三皇子做後盾救他,他現在唯一擔心的隻是對方直接動用高手害他性命,所以,護衛必須要有。第一百三十一章 距離沈莊幾十裏外的鎮子上,沈大猶豫許久還是邁步進了當鋪,“這位客官當點什麽?”夥計上前來笑著問道。沈大頓了頓,從懷中取出令牌,遞給夥計,“當這個。”夥計接了過來,黑沉的令牌沉如石,黑如墨,夥計掂量了下,竟認不出這是什麽材質的,便對著沈大道:“稍等,我請老板來看。”沈大隻得點頭。等到老板到來,捋著胡須摸索了一陣,又仔細的看了許久令牌上的刻字,許久不發一言,沈大有些緊張,“怎麽?難道不值錢嗎?”老板放下令牌卻沒有交還給沈大,而是道:“不知道這東西是哪裏來的?你可認識上麵的字?”“我不識字啊!”沈大道:“我就是鄉下種地的,不識字。”“那這東西是哪裏來的?祖上傳下來的嗎?”“不是不是!”沈大生怕這東西有什麽淵源,連忙道:“是我撿來的,我進山砍柴,在山裏撿來的,就想來問問值不值錢,看能不能換點銀子,怎麽?老板,不能換銀子嗎?”“沒有!”店老板連忙道:“當然能換銀子,這可是上好的寒鐵,尋常難得一見,隻是我這鋪子裏此刻沒有這麽多銀錢,你得在這裏稍等我一下,我去給你取錢。”沈大聞言頓時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裏,驚喜不已,原來這東西這麽值錢,難怪家中把它當做寶貝似的藏了起來,不許人知道,他可是老大,家中的寶貝本就應該傳給他的,爹娘把這東西藏得這樣好,肯定是不打算給他而要給三弟的,沈大想到此處瞬間有些憤慨,還好他偷拿了出來,否則這麽多銀錢,隻怕連點影子他都見不到。“好的好的,多謝老板!”沈大連忙彎腰微笑,一臉喜意,當鋪一時間都拿不出這麽多銀子,那得是多少錢啊!“老板我就在這裏等著,您去取錢吧!”店老板把令牌還給沈大,沈大連忙寶貝似的擦了擦塞到胸口貼身處,也不怕涼,店老板拉著夥計道:“你過來,我囑咐你看好店鋪。”“是老板,您放心,我肯定好好看著店。”夥計不解為什麽店老板非要拉著他出去說,但還是跟了出去,直到門口,店老板才道:“看住了!”夥計見店老板意味深長的眼神,瞬間了然,朝廷追繳贓物向來第一關就是當鋪,所以當鋪裏常年放著朝廷懸賞追繳的贓物目錄圖像,看起來這令牌也是贓物了,夥計崇拜的看著店老板,那麽多年,那麽多贓物畫像,他也是都見過的,想不到老板竟然眼睛如此毒辣,一眼就認出了贓物圖像上的物品,他也是看過贓物圖冊的,剛剛竟一點也沒有認出。“是。”夥計不敢多言,隻是對著店老板點點頭,神情中也帶了些意味深長。店老板見他懂了,這才放心,轉身去縣衙報案,若是一般的贓物他也許敢就昧著良心低價收下來了,但是此物不行,此乃寒鐵,是鑄造朝廷令牌的東西,尋常百姓不得使用,而且令牌上還刻了‘楚’字,背後有玉璽印記,上書如朕親臨,這種東西一看便知是極大的麻煩,搞不好連累一家老小性命都有可能,他怎麽敢收下,還是趕緊去縣衙報案要緊,這東西真的是這人撿來的也好,是他的東西也罷,反正他是管不得了,總之不要沾手才是正經。沈大正坐在當鋪裏,夥計回來之後還給他倒了杯茶水,道:“這位貴客,您稍坐,今日也是不巧了,當鋪今早收了個值錢的東西,一下子把周轉的錢都用完了,此刻正巧不夠,您稍坐,我們老板去了錢莊就回來。”“成成,麻煩了,真是麻煩了。”沈大站起身來扶了一下茶杯。“您看您說的,您坐啊!”夥計轉身倚在櫃台前,擺弄自己的衣服,等著招待客人,不再理會沈大。沒過多久,便有衙役前來,沈大茫然的看著當鋪門口湧進來的人,店老板突然指著他道:“就是他!”衙役一擁而上,從沈大懷裏搜出令牌,看了一眼,此物已經許久不曾現世,一般人都已經不認得了,但是寒鐵和如朕親臨這些衙役還是懂的,直接將沈大鎖了起來,“帶走!”“哎哎……各位大人,這是怎麽回事?你們抓錯人了吧?我什麽都沒幹啊!老板,這到底是怎麽了?”店老板根本不回答沈大的話,而是目送他離開。沈大在牢裏被審問用刑了幾次,但沈大咬死不肯鬆口說這東西是自家的,隻說是從山上撿來的,他已經想明白,必然是令牌招來的禍患,他若是承認這東西真的是自家的,害了一家人倒且不提,他肯定是會被定罪的,到時候便再也不能出這個牢門了,故而死死的咬住不肯鬆口。令牌周轉到了縣令手裏,縣令認識這令牌,畢竟當朝有令牌還帶‘楚’字的官員不多,再加上玉璽印記,便也隻有十多年前的軍師楚辭了,這正是楚辭遺物啊!縣令不敢將令牌在手中久留,轉而向上稟報。此事層層上報,無人敢壓在手中,畢竟當朝官員越往上的人越清楚當年楚辭一事鬧的有多大,誰也不敢截留,最終直達天聽,沈淩遠在懷州卻絲毫不知,正在為鬥垮姚氏而奮鬥,穆宏遠自從上次被關禁閉至今沒能出門,沈淩暫時也指望不上他,但還好穆府台並沒有對他做什麽,也不知是自己丟了要命的東西焦頭爛額還是不樂意管沈淩的閑事,總之是沒有理會他在懷州鬧出的動靜的。沈淩這幾日正跟著被姚氏欺壓的商賈一起,跟姚氏仆人談判呢!這次來懷州收購產業的並非是上次那個仆人,這次據說是姚氏外麵莊子裏的莊頭,打著為了自己做生意的名頭出來收購產業的,但是誰都明白,這個所謂的莊頭,必然是姚氏信任的仆從,而莊頭背後,也必然站著姚氏這尊大佛,隻是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卻無法說破而已。沈淩終於見著了這位姚氏仆從,對方似乎已經聽聞了風聲,知道沈淩的底細,暫且不論真假,既然沈淩已經說出了自己有傅老做後台,且打著傅老的幌子在懷州搞出什麽商會來,那麽這個麵子還是得給的。“沈老板,久仰久仰。”“這位是姚公子吧?這幾日沈淩也是久仰了。”姚萬成與穆五性質差不多,都是屬於大戶人家的家生子奴仆,又加上為人聰明伶俐,會做事,才被委以重任,被賜以家姓,來懷州辦事,一般賜了姓的仆從便不再是一般的仆從,而算是半個主子了,姚萬成和穆五都是如此。“姚公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有話直說,也不必繞圈子,畢竟,傅老他老人家和姚氏也是同氣連枝,咱們也是自家人。”“正是。”姚萬成微笑的點頭,聽沈淩打算怎麽說。沈淩道:“這樣,既然懷州已成立商會,且向傅老投誠,那就是咱們自家人,您也不必非得在懷州收購,天底下郡縣多得是,我覺得錦州就不錯,那裏的商賈才是真富裕啊!”姚萬成道:“沈老板這話就差了,錦州商人雖然產業豐富,但是哪件都不是好沾染的,總是多多少少的跟貴人們有些聯係,我一個小小的仆從,想搞點自己的私產,哪裏敢過去招惹他們?我覺得懷州就不錯,我也不求多,給我一個立腳之地,大家一起賺錢就好,若是不願意賣我也不強求,咱們是錢貨交易,也沒有誰逼迫誰的道理,何必非要把貴人們都牽扯進來呢?還是你沈老板不樂意見我在懷州?”“哪能啊!您能來懷州,是我們的懷州商人的福氣,隻是您剛才也說了,錢貨交易,沒有誰逼迫誰的道理,好!我就欣賞您這種行為,今日正好,我如今也當了懷州商會的會長,就替其他的商戶跟您回個話,您要買的產業,我們不賣!您若是不滿意,就來找我沈淩談,若是姚氏不樂意,那就去找傅老談,如此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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