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姝的側臉被粗糲的石頭擦出血,一翻身,無眼人的血腥大口就朝臉上撲來。


    抄起手邊的石頭打過去,受她控製的無眼人撞開身上這隻,姚姝爬起來,從商城裏兌換處一把最便宜的槍,連續朝後開槍。


    槍聲驚起更多的怪物,眼見已經鬧出這麽大動靜,蔣小晚也兌了一把槍,一遍指揮怎麽躲,一邊開。


    錢暢:“快了,快了,再有兩個拐角就回到正院了。”


    他剛說完,牆兩邊的院子又衝出一具具白骨腐屍。


    “我靠。”


    槍子兒在白骨腐屍身上蹦出火花,這個是真打不動。


    姚姝忍著惡心,抓過身邊一個無眼人再親一口。


    “這個東西太難控製了。”


    “沒事,也算是有左右護法了,”錢暢顛一下懷裏的林舒,她肚子上的傷口還是冰凍狀態,沒流血,但那團黑影正在擴大。


    身後是滿滿的無眼人,身前是無數的白骨腐屍,無論嘴上說的多輕鬆,三人的躲避也愈發艱難,每個人都掛了彩。


    短短的幾百米走不出兩步,又一次被抓傷摔倒後,姚姝拽過控製的無眼人擋在自己身前,白骨利爪穿過無眼人的身體,差一點抓到她。


    一個人隻要倒下,就會成為攻擊重點,姚姝倒在地上,漸漸被一擁而上的怪物淹沒。


    腐臭味衝擊著她的感官,她的手臂在閃躲中被數隻白骨抓破,鮮血直流。


    叮的一聲,一隻沾血的白骨抓住她手上的玉鐲。


    長久以來縈繞周身的溫和氣息瞬時變化,磅礴的凶悍力道一震而出,姚姝身上的怪物被震得七零八落,出現一圈以她為中心的氣流真空帶。


    蔣小晚看愣了,“大姐,你不殘血不會玩啊?”


    “啊…哈哈。”滿身血的姚姝一瘸一拐的站起來。


    這也不能怪她啊,要有點小災小難就讓她幹爹出手,那以後咋辦。


    錢暢:“別說了,快跑吧,又來一大批。”


    三人再次跑起來,姚姝被蔣小晚攙扶著跑,速度還是慢了些。


    跑了沒二十米,三人又被包圍,怪物密不透風,來的比之前更多。


    忽然,一束束金光從縫隙中照出,適應黑暗的三人雙眼頓覺刺眼。


    極速成型的正圓形金色陣法照亮黑夜,陣法之內,怪物動作僵硬,錢暢驚呆,一眨眼,金環裏的怪物立時化為金色光點消散。


    而後地麵上的金色符號排列重組,光環縮小,集中到林舒一個人身上,。


    血窟窿生出肉芽,林舒被破開的皮肉重新生長,那團黑氣不安分的脹動,被一點點擠出她的身體,傷口愈合,林舒蒼白的臉色回轉。


    錢暢卸下力氣,直接雙膝著地跪坐在地上,“這位救苦救難大慈大悲菩薩可算來了。”


    再次放大的治愈陣法囊括錢暢,蔣小晚,姚姝三人,開始治療他們身上的傷口。


    貼在金色環線邊的白骨腐屍和無眼人還在虎視眈眈,殊不知,他們後方已成絕對死地。


    絲絲黑金色液體如蔓草在整個餘家老宅快速生長,不放過每一個角落縫隙,搜尋著藏在夜色裏的所有怪物。


    若從高空俯視,便會看見整個餘家大宅都籠罩在一片黑金色瘴氣裏,好似虛幻的囚籠,緊緊鎖困住這裏的所有生命。


    三人散發的血腥氣就是最好的誘餌,貪婪的怪物被欲望吸引,一個個主動現身,走進把他們吞噬殆盡的黑金色液體裏。


    舍赫控製好技能,一點點收縮,臨近金環之際,那一圈怪物終於發現不對勁,卻以為時已晚。


    最後一隻白骨腐屍消失,舍赫搜刮完整個餘家,完成清場。


    時盡折舉著燭台,和舍赫緩步走來。


    舍赫說:“能走就先回。”


    “能走。”錢暢傷口痊愈,精力重回巔峰狀態,扶起旁邊人,六個人往回走。


    回了正院,傅觀在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身邊四張牌固定住一隻白臉猿猴,還有……


    曲姨。


    錢暢吃驚:“曲姨?她怎麽在這?”


    曲姨待遇比白臉猿猴好不少,沒被扭住身體,隻被魔術師牌看守,坐在傅觀在旁邊。


    傅觀在:“等會再說她,先說你們。”


    時盡折放下燭台,舍赫幫他問,“那兩個呢?”


    “葉詹不都被你石化了,老實著呢,黃應宗的話,林舒回來了,他的劇情應該就能結束了。”


    “結束了。”


    黃應宗一身汗,扶住大門走出來,“沒幫上什麽忙,真不好意思。”


    林舒緩緩睜眼,慢慢說道:“我那天也沒幫上你,不用不好意思。”


    傅觀在:“醒了的話,就先坐吧,大家把線索整理整理。”


    八個人圍在院子裏,舍赫先把她和時盡折在正屋裏發現的信告訴幾人,然後又說出自己懷疑餘瓊枝和明霈有情的推測。


    “的確有情。”


    林舒將看見的畫麵描述給其他人,“是明霈,他那身衣服,那天夜裏,銀甲下麵露出的衣擺是同一個刺繡圖案,還有他的手,拿槍的手這裏都是繭子,我看的很清楚。”


    “那個頭簪木棉花的女人就是餘瓊枝,若是無情,她不會穿戴一身紅去見一個隻能望一麵的人。”


    蔣小晚:“那明霈對她呢?”


    “也有。”舍赫拿出雕刻了木棉花的田黃石,將蠟燭放在鏤空的花紋前,轉動蠟燭,雕工不精巧的木棉花投影漸漸轉為另一個圖案。


    “時盡折說這是連理枝。”


    舍赫拿出裝田黃石印章的木盒,盒底有個小夾層,裝有一張信。


    “印章是給餘瓊枝的,信是給餘光的,你說在餘家看見了明霈,他穿的衣服還是戰敗斷頭那一件,那就是他出事前不久的事,他來餘家,或許就是來送這個,他讓餘光不要著急讓餘瓊枝嫁人。”


    蔣小晚可惜:“明霈失敗了,這兩人最後也沒成。”


    “本來可以的,都怪餘家這些人目光短淺。”


    被看守的曲姨抬起頭,指指天上,“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他們隻看到見眼前的榮華富貴,卻不知更高一層的人眼中,自己也不過是螻蟻,王朝搖搖欲墜,真被打進來,別說美人王財,命都保不住,可他們看不見,他們怕死,怕一個無能無德,讓老百姓送死的天子。”


    “餘瓊枝見過那些吃不飽飯的人,她願意為了大局忍讓,生怕自己影響了明霈和餘霜的計劃,可人呐,井底觀天,為了這一畝三分地鬥來鬥去。”


    曲姨諷刺的說,“最後鬥了幾百年什麽都沒得到,反倒還送出去不少,所以,他們最後都活該被明霈挖眼拔舌。”


    燭光下,她的影子生出小尖刺,瞅著像一隻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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