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觀在的塔羅牌!


    魔術師和女祭司落地拖延時間,太陽牌在前方開路。


    倒吊人抓緊錢暢,單手抓住一根金色的藤蔓,由金藤穿過被鬼怪設下障眼法的林區,回到正確的道路上。


    錢暢身上泥水和血水混雜,左肩五個抓痕,傷口皮肉外翻,狼狽的緊。


    發覺外麵天已經黑了,他幾乎哭出來。


    老天啊,同行玩家竟然會來救他。


    他自知自己的能力和技能不出挑,對於場次少的新玩家,他算有經驗的老人,可對於那些老油條,他真的沒有太多價值。


    別管是他還有用,還是他們真有善心,反正把他救了,他就記下這個恩情。


    金藤定位到時盡折的位置,全程帶路,天黑路上無人,幾張塔羅牌將錢暢送回鎮上的小洋樓。


    一進門,其他幾人趕緊站起來。


    金藤縮小身體,重新化為戒指回到時盡折手上,四張塔羅牌依次回歸牌麵,除了倒吊人。


    他迷惑的端詳自己的手掌,那隻手抓了半天的金藤,現在要分開了,有點舍不得。


    傅觀在看的心梗,“回回回,快回去,回頭我再找個副本放你們出來玩。”


    他都跑了一張權杖王牌了,再跑一張他要高血壓了。


    時盡折攤手,別看他,他什麽都沒做。


    拉拉舍赫的手指,時盡折說,“保護保護我。”


    舍赫威脅的看過去,倒吊人一秒回牌。


    傅觀在聽不見時盡折說了什麽,但想也知道不是好話。


    “…說正事。”


    坐在地上的錢暢接過黃應宗遞來的毛巾,衝其他人道謝,特別是傅觀在和時盡折。


    傅觀在推過去一杯水:“不急說這個,說說你都碰見了什麽事。”


    錢暢點頭,將掉棺材,白骨腐屍,鬼打牆的事一一說清楚,尤其是改劇情這點。


    “改劇情要符合當下角色會做的事,我提議你們可以提前想自己的人設會說什麽話,或者做什麽事,現想不通過會被係統駁回,大家別在這上頭浪費時間,就像我,當時要再晚一秒,這輪遊戲就失敗了。”


    錢暢拿支筆,給時盡折寫,[特別是您的人設,聾啞人,特征不明顯,劇情限製可能會特別大,也可能特別小,要多注意。]


    時盡折接過,表示他會注意。


    [經曆過死亡危機的也要多注意,你們沒死,後麵會遭遇更多殺機。]


    “我們會注意。”


    這點,姚姝和錢暢心知肚明,黃應宗沒搭話,時盡折不確定他被無眼女人盯上算什麽狀態。


    行為舉止沒什麽異常,還會給錢暢遞毛巾,要不是林舒說出他的不對勁,真沒看出來黃應宗有問題。


    錢暢夾兩筷子桌上的涼拌墳頭草,“那個,曲姨不在?”


    蔣小晚:“曲姨做完飯就回房間休息了,她說昨天淋了雨,不舒服。”


    舍赫發話:“我看錢暢同學也不舒服,大家早點休息吧。”


    “不不不,我不休息。”錢暢堅決,他不要獨自待在房間裏,太危險了。


    舍赫稍稍歪頭:“那你想如何?”


    錢暢被她問的唯唯諾諾,主要是舍赫的語氣很有那種明知故問的意思。


    看似是問這件事行不行,是給了你選擇,但如果你真的不按她給的選擇做,她肯定要生氣。


    錢暢猶疑:“我想…”


    舍赫打斷他:“你出去一趟被嚇掉魂了嗎?”


    “我想今晚上大家都別睡了,我們在客廳玩一晚上吧?”


    錢暢被她一提醒,記起自己的人設,任督二脈頓時打通。


    都在客廳,都別分開,這個最好。


    “我覺得可以,人多熱鬧。”傅觀在同意了。


    蔣小晚:“我都行。”


    姚姝:“我也可以。”


    林舒:“行啊。”


    時盡折舉牌,[?]


    錢暢:“少數服從多數,就這麽說定了,咱們晚上來玩遊戲吧。”


    葉詹和黃應宗沒說話,舍赫略作思考,“可以。”


    .


    晚上十一點。


    客廳茶幾被搬走,地毯上平鋪幾條被子,枕頭也丟在上頭。


    幾名女玩家圍坐在沙發上,舍赫獨坐一張單人沙發,時盡折背靠她的兩條腿,坐在地鋪上。


    傅觀在洗牌,“你們技術真不行,我讓牌自己跟你們打都能贏。”


    林舒打出一個對子:“換一個吧,除了蔣小晚,誰玩的過你啊。”


    傅觀在:“玩什麽。”


    “玩個簡單的吧,九個人都能參與的,”姚姝轉動脖子,活絡筋骨,“我有你沒有,你們會嗎,很簡單,每個人輪流說一個隻有自己做過別人沒做過的事,沒人做過,沒做過的被懲罰,有人做過,說的人被懲罰。”


    傅觀在:“這個可以,就這個吧。”


    比起讓葉詹黃應宗幹坐著,讓他們參與進來,偶爾說說話更合適,一旦疑點大家還能及時發現。


    蔣小晚:“懲罰用什麽。”


    林舒:“糖果吧,道具商城裏一積分三個最便宜的那個等級,單個充饑半小時,就按單個算。”


    蔣小晚:“那誰先來?”


    時盡折抬下手,直接舉紙板。


    [我聾啞人。]


    其他人:“…………”


    舍赫攤開手心,衝他們說:“糖。”


    劈裏啪啦的劣質充饑糖被送過來,舍赫不愛吃,但搜刮別人是件很快樂的事。


    收好糖,她說:“我有尾巴。”


    其他人再次無語。


    順時針依次輪過,下一個是林舒,“我一頓能吃八碗麵條。”


    舍赫三次伸手:“糖。”


    林舒啞然,失算了。


    姚姝晃動手鐲:“我爸不是人。”


    舍赫又雙叒叕伸手:“糖。”


    錢暢胸有成竹,“我有老婆。”


    時盡折搭在膝蓋上的手動動,要糖。


    錢暢麻了,早婚的賽道怎麽也能擠進來。


    舍赫愉快收糖,一輪一輪下來,沙發上攢了不少糖。


    玩到午夜,有人困了,九個人商量守夜的事。


    錢暢和蔣小晚一組,葉詹和姚姝被交給傅觀在,黃應宗和林舒被分到和時盡折舍赫一組。


    非常平和的一夜,小洋樓今晚上沒發生任何事,黃應宗沒出現半夜盯人的舉動,整整一夜,連提出去廁所的人都沒有。


    時盡折橫臂枕在沙發邊,舍赫縮成一團,小臂搭在他脖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今晚沒有任何劇情。”


    “嗯,第二夜了,什麽都沒發生反倒是最大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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