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重現,舍赫領隊離開半山寶寺。


    時盡折追上她,遞過去一顆果糖。


    不能說話太麻煩了,截止目前,他的劇情就是在不為人知的時候接受一位成熟女老師的撩撥。


    時盡折搞不懂,他這個角色存在的意義難道就隻有這點嗎?


    恐怖劇情跟他一點不沾,仿佛和其他人不在一個故事裏。


    時盡折踢開腳下的石頭子兒,莫非他的戲份是深夜場……?


    “在想什麽?”


    舍赫問完才記起來他聽不見,沒好氣的拿出記事本用寫的。


    同樣的話她懶得問第二遍,直接畫了個猴的圖案給時盡折。


    原來外頭那個靈是隻靈長類動物。


    時盡折回:[知道了,你畫的這個真可愛。]


    舍赫:[你也是,?。]


    ……


    真是沒營養的對話。


    舍赫第不知多少次在這個副本裏深呼吸。


    她扭頭找時盡折再要一顆糖,借助甜味兒舒緩心情。


    時盡折看出她的不快,掐斷路邊的狗尾巴草,沒幾步攢了一小把,去掉沒用的穗,給舍赫編出一條草蛇手環。


    為了好看,他還用技能將這條草蛇變為紫色。


    “這個還算可愛。”舍赫帶到手腕上,在本上寫,“能再編個別的嗎?”


    時盡折點頭,又用狗尾巴草給她編個狐狸,幾束毛茸茸的草穗捆在一起,做出一個蓬鬆的大尾巴,拿起來時,傳神的晃來晃去。


    舉起的草狐狸不僅引人注目,也引起同類的注意。


    一隻小狐狸竄出草叢,規矩的坐在路中央,盯著時盡折手裏的草狐狸不放。


    他把草狐狸遞出去,小狐狸的眼睛也滴溜溜的跟著轉。


    舍赫看眼擋路的狐狸,接下這隻草狐狸,那狐狸被她看的皮一緊,露出飛機耳,但就是不走。


    刨兩下前爪,小狐狸叼過一根掉在地上的狗尾巴草,趴伏行走,狗狗祟祟的來到時盡折腳下,放下草,仰頭衝他嚶嚶。


    “看來它也想要。”舍赫不鹹不淡的開口。


    “他聽不見。”傅觀在蹲下身,想擼一把這狐狸,誰知這隻狐狸警戒的後退兩步,他連根毛都沒碰著。


    “…多少有點區別對待了。”


    舍赫嗬笑:“你和他不一樣。”


    時盡折可是能讓公孔雀為他開屏的人。


    “…那他挺厲害的。”


    傅觀在隱隱聽出一種驕傲,還有少量諷刺,總之舍赫這話說的又酸又喜歡的。


    兩人的對話時盡折是一句也不知道,他撿起地上的草,對這隻狐狸搖搖頭。


    小狐狸不放棄,嗖得一下跳回草叢,很快叼出點別的給時盡折。


    是一把團在一起的雜草,乍一看,酷似草做的窩,邊緣高出一塊,整的挺像回事。


    時盡折在它腦袋上摸一把。


    草窩,狐狸沒這麽靈活的手,它和那隻靈興許有點關係。


    但它拿出草窩也不行,這個草狐狸是給他老婆編的,就一個,他不做重複的。


    狐狸不甘心,倒地露出肚皮,直接碰瓷,不許走。


    後麵的蔣小晚捂住心髒,啊,好可愛。


    毛茸茸,是毛茸茸,他快摸啊!不摸讓她來。


    時盡折走不脫,瞟眼舍赫,見她微不可察的點下頭。


    傅觀在看的清明,眼中一言難盡。


    不是吧,那隻是一隻狐狸,時盡折這也要問行不行嗎。


    他盯著狐狸敞露的肚皮,而且還是隻公狐狸。


    時盡折難不成還能對……


    他一下啞口。


    哎呀,忘了,舍赫還是條蛇呢,他不也沒放過,是該注意點物種大防。


    時盡折編著草結,忽感背後有個難以言喻的視線。


    他一回頭,就見傅觀在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土老冒把他當大觀園看,整個人透露出一種出淤泥而吃飽,心裏髒髒的汙穢感。


    好變態扭曲的眼神,時盡折不想看,專心編草。


    技能加持下,他編織速度加倍,藤草自己找位置纏繞,不過兩分鍾,一個長著大尾巴的人形草編躍然手上。


    小狐狸很滿意,滿意有尾巴的人形,滿意這草上沾染到香香甜甜的生機之力,叼起就跑,直接沒影。


    傅觀在:“這是用完就扔啊。”


    舍赫:“不然呢,留下來過日子嗎?”


    “我就說說。”傅觀在可不想跟她頂嘴,邁步走到第一個。


    走了一個多小時,幾人看見沒有司機的小客車停靠在路邊。


    黃應宗:“不知道為什麽,我現在看這車還挺親切。”


    司機隻是一個安靜的鬼司機,除了看不見人在哪沒有任何問題,完全不用擔心疲勞駕駛。


    舍赫拍車門:“親切就上車吧,天要黑了。”


    她坐回最後一排最裏麵,時盡折挨著她坐,另一邊還是傅觀在和蔣小晚。


    錢暢不想和葉詹坐,副本裏敢第一個起衝突的都不是簡單角色,他得離遠點。


    看姚姝旁邊沒人,又想到她敢第一個進塔的英勇表現,錢暢過去,打算坐下。


    這時,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下。


    黃應宗說道,“借過。”


    錢暢以為他要過去後麵,側身麵朝過道,結果黃應宗腳步一轉,一屁股坐在姚姝旁邊了。


    錢暢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黃應宗和姚姝坐一起,那林舒?


    林舒獨自走回倒數第三排,坐在原位,沒什麽反應。


    她和葉詹同理,都是錢暢不想坐在一起的人,眼見黃應宗不打算起來,錢暢苦惱的摳摳眉毛。


    他不想落單,但是單坐的這兩位都很危險。


    眼角餘光一瞥,他的視線聚焦在最後一排的中間座位上。


    這個位置好,錢暢毫不猶豫的過去坐下,落座就有種不知名的安全感。


    汽車啟動,車裏沒人說話,大家察言觀色,都在審視前排的黃應宗和姚姝。


    姚姝在塔樓裏碎碎念的願望就是黃應宗喜歡她,這是開始靈驗了嗎?


    姚姝也是這麽想的,可黃應宗第一句話就讓她始料未及。


    “很抱歉,那個紅包本該是我拿的。”


    黃應宗不想死,可他也沒想過讓別人代替他去死,姚姝這是無妄之災,他是真的愧疚,總覺得他該做些什麽。


    看著姚姝紅腫的額頭,他道:“那個拿光錢的紅包還在嗎,後麵給我拿吧,也許還有轉機。”


    姚姝睜大眼睛,眼裏不是感動,是恐懼。


    如果在現實生活裏有個這樣願意負責的男人她會感動死,可這裏是遊戲,黃應宗這做法不說會不會害死她,他就沒想過,一旦紅包被他拿回去,他本來已經避開的劇情點又繞了回來嗎,責任心不是這麽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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