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說的是那個……”小王快速找補,但完全補不出來。


    “惡毒,冷血。”


    “不不不,沒有沒有,絕對不是說您!”


    “不,你說的是事實。”


    舍赫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小王卻有點頭皮發麻,把頭低下去,不敢看她。


    “把頭抬起來。”


    小王思索再三,微微抬起來一點。


    “再抬。”


    “抬正。”


    他攥緊手,眼神亂瞟。


    飄來飄去,小王就看見舍赫的裙子下幻化出一條紫色的蛇尾,心髒差點嚇停了。


    “你…蛇…蛇……”


    小王話都說不全了,看見那輻射金雕時,有層車皮擋著,離得遠,所以他勉強鎮定。


    可現在,舍赫離他就一米遠,那麽粗的一條尾巴,瞄一眼他都要崩潰了。


    滑膩的蛇尾在舍赫身後的過道上緩緩爬行,小王眼中出現恐懼和厭惡,他是真的不喜歡蛇這種生物。


    長長的一條帶著土腥氣來回扭動,一想都要起雞皮疙瘩。


    時盡折走在舍赫後側方,本來想問司機為什麽要停在廢棄的城市裏,沒想到低頭就見到他那眼神。


    小王還在盡最大的努力去冷靜,結果又聽舍赫問,“聽說人的血是熱的,能讓我感受一下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人才是最冷血的。”


    小王腿一軟,咚的就跪下,動靜聽著和磕頭似的。


    “那正好,我也想看看冷血是多冷。”


    舍赫從時盡折那裏拿來許久不用的蝴蝶刀,將刀刃壓在小王臉上,立起刀尖施力。


    轉折的刀尖割出一個s型,宛如蛇的爬行痕跡。


    從額角劃到下巴,血流下來,小王身體僵直,抖都不敢抖,怕那刀尖一個不穩就插自己眼睛裏。


    “這血不是熱的麽,哪裏冷了?”


    “不不…就是冷的…”


    小王不敢張嘴,說的話模模糊糊,極度緊張下,一些生理現象他就有點控製不住了。


    舍赫一個轉身繞到時盡折背後,一眨眼,再出來時,那條尾巴已經不見蹤跡。


    她把蝴蝶刀往時盡折手裏一丟,轉頭回隔間,並說:“跟我進來。”


    見她走了,小王死裏逃生一般倒下身體,也不嫌自己滴啦的那幾滴黃水髒,止不住念叨著:“得救了。”


    “還沒有。”


    小王詫異,怔怔抬起頭。


    時盡折甩動蝴蝶刀,“恭喜你撞槍口上了,我現在非常不高興。”


    “我…”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時盡折看著車尾的大門,“現在下車,完成我給你任務,這事就過去。”


    三句話,小王經曆了從希望到絕望的全過程。


    他就是背後指桑罵槐了幾句,至於嗎!!


    下車和送死有什麽區別,說是這事過去,可他能不能回來都是問題。


    “不用這樣瞪我,你要是不願意,現在就送你去找閻王爺。”


    “……去。”


    “那請吧。”時盡折丟給他一個對講機,“去找和時間日期有關的東西,找到三個就可以回來。”


    小王戴好供氧麵罩,離開前,他還是下不定決心,求助的望向站在門口一直沒說話的孫琦。


    孫琦背過身關門,又是血又是尿的,這氣味下車就是個人形誘餌,絕對能引走附近埋伏的輻射怪物。


    小王咬緊了牙,別無他法,隻能下車。


    一個個真夠無情的,遲早遭報應。


    送走人,時盡折通過隔間,重回602安全屋。


    舍赫坐在浴缸邊搓尾巴:“沒殺?”


    “讓他下車去找和日期時間有關的東西了。”


    時盡折想知道這個世界的時間進程比原世界快多久。


    以往的世界,每一個都和原世界發展差不多,可是這裏,兩百二十年前的科技和原世界竟然是一樣的。


    莫非這裏已經是224幾年了嗎。


    要真是這樣,那會不會也有世界比原世界的時間慢?


    “文明斷代,我怕他們更改紀元,直接問司機不準確,不如趁著這個白得的機會讓人去找些佐證,要沒有也沒損失。”


    舍赫洗尾巴的手不停:“你驗證這個做什麽用?”


    “想了解更多遊戲的事。”


    時盡折看她這洗尾巴的動作,這要不是鱗片堅硬,換成別的,早都得被搓爛掉。


    “離你遠著呢,根本碰不到,你倒是輕點啊。”


    “又不疼,再說你從糞前麵過,你不嫌熏的慌嗎?”


    “有理…”


    時盡折受不了她那毫無技巧的手法,抬手道,“我來吧。”


    “我信不過你。”舍赫提起搭在自己胯骨附近的手,“你思想太肮髒。”


    時盡折一聽,直截了當的站起來,開始解衣服。


    “你解衣服幹嘛?”


    “洗澡,不是髒麽,我給自己洗幹淨。”


    “我說的是思想,你腦子裏還能進水不成?”


    “人的腦子裏本來就有水。”


    “你不說自己是樹麽。”


    “那就更需要水的滋養了。”


    舍赫抱住自己的尾巴:“我偶爾也會懷念你怕我的時候。”


    時盡折重新坐回浴缸邊,一根根掰開她握住尾巴尖的手指,捉住尾巴轉移進自己手裏。


    “那我也沒想過有一天童年陰影能變成性啟蒙啊。”


    “你已經遠超啟蒙的階段了。”


    舍赫垂頭,感受到按在腹鱗上的手掌從尾端摸索著上移,越來越靠近一些被鱗片覆蓋的地方。


    抖了兩下尾巴尖,她懷疑道:“這樣不行吧…”


    “我就是給你按按尾巴,想哪去了。”


    “……”


    時盡折固定住舍赫不老實的尾巴,問的很正經:“你想?”


    舍赫雙手撐在浴缸上,幾息以後點頭。


    “這是天性,我不想壓抑。”


    “可我怎麽記得,你不久之前還說我想多了。”


    這語氣……


    舍赫明白了,時盡折就是故意的,她反駁:“你都會變想法,我不能嗎?再說那不是你沒給我摸出感覺麽。”


    “所以你現在有感覺。”


    舍赫覺得這話似曾相識,好似在哪聽過,但想半天也沒記起來,幹脆承認:“是有,但你做不了什麽,而且這是在副本裏。”


    時盡折站起來,走到水池前洗手:“你忘了這道具叫安全屋。”


    “所以呢。”


    “所以,”他回身,甩甩手上的水,“我們現在有條件從最簡單的方式開始試試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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